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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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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她磨蹭着他的下颚向他讨吻,好像刚才还要不够似的。当然,他也不会让他的小妻子失望。 “我觉得我有点笨,楚云,以后我可不可以常常练习啊?” 他没料到她会说出这么爆笑的一句话,于是顺着她的要求回答:“当然可以,不过你练习的对象只能是我。” “那当然!”她俏皮地说。 沉潜在丞相府多年的神秘客盗走了苍龙杯,悄悄离开了与皇宫有关的一切。 “相爷,莫怪我。我的出身差了些,荣华富贵轮不到我,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我不能不抓住。” 他找了一处久无人居住的废墟,掏出怀中的苍龙杯,正要端详之时,一支箭神准地正中他的心窝,他一命呜呼地倒下。 白衫人捞起苍龙杯,递给身旁的女子,“你家的东西。” 女子接过苍龙杯,看也不看一眼就往方才神秘客生起的火堆奋力一抛,不一会儿杯子面目全非地毁于熊熊烈火之中。“害人之物不可留,毁了它才能少造点孽。” “不觉得心疼吗?”白衫人问。 女子摇摇头,“我家多了它不会更富有,少了它也不会饿着,要它何用?” 说得好,要它何用? “你变了很多。”他说。 “是你训练得好。”她倒是谦虚起来。 “这样吧!咱们一样伟大,鱼帮水、水帮鱼。”他下了个结论。 “对了!我已与家人辞了行,咱们现在上哪儿玩去?”她充满期盼地问。 “同我上天山去吧!”他说。 “你真的愿意让我同你回天山?”少女粲笑着,有些受宠若惊,她没料到这么快他就要带她回家。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他也笑了。 “当然不会!我们何时成行?”她可心急了,怕他变卦似的。 “等这火熄了之后。”他搂住她的肩。 “乍雨乍晴花自落,闲愁闲闲日偏长。”闲闲看着落日悄悄地隐没,把整座山头渲染成橙子红,美丽的景致令人沉醉,也令人起了淡淡的幽思。 “有心事吗?”岳楚云见妻子退去平日开朗的欢颜,直觉以为她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没什么,有一点感伤吧!”闲闲回转过身子,反身搂着他的腰,躲在他的怀里寻找安全感。 嫁给他也有两年余光景,她仍然不能适应夫君出征的时刻,初时她还能追随夫君一同远征。但从三月起,楚云碍于她身怀六甲,怕她身子骨弱,经不起舟车劳顿,非要她乖乖留在开封。 “孩子又踢你啦?”他将手轻放在她的肚子上,脸上有着焦急与关怀。 她轻轻地摇头,“我想跟你一起去。” “都要做母亲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乖!待在将军府,城东三胡同的胡嬷嬷是知名的产婆,生产时有她帮忙我也放心些。还有,楚君要生第二胎,你留在府里,两人也可以解解闷、聊聊天比较不会无趣。”岳楚云托起她的下颚,柔情蜜意地吻着她,这吻似乎有一股安抚人心的作用。 是的,时间过得真快,楚君头一胎是弄璋之喜,这回第二胎,她希望能弄片瓦。而闲闲呢?岳楚云只希望他们能有个女娃儿像闲闲这样精灵可爱,如同百灵鸟般灵巧;至于生不生儿子,他并不强求。 “我好怕不跟紧你,会再也见不到你的面。”孕妇的心思总是敏感脆弱些。 “又说傻话了。” “我就是傻嘛!”她一径地往他怀里钻。 “你忘了我们许过愿、立过誓吗?今生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白首偕老,谁也不准先谁而死;我不会违背诺言的,你对我要有信心。”他把她一绺不听话的发丝拢至她的耳后,肯定地宣誓,情意绵长。 “我是对你有信心啊!但是命运总喜欢捉弄人。”她忧心极了。 “放宽心,我会活着回来。”他托起她的下颚,再度深情地吻了她。 一言为定,一言为定。她在心里呐喊着,她只希望幸运之神站在她身边。 岳楚云走后一个月,楚君如愿得一女。在她生产时,风野竟然吓晕了过去,原因是楚君差一点难产,风野不能承受爱妻有生命危险,与死神搏斗的痛楚。不过,所幸最后仍化险为夷。 事后,闲闲仍不忘取笑风野,“你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在老婆生产时吓晕了过去。” “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楚君痛得整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你们女人真是伟大;从前,我已算是很尊敬女人了,今日之后我会更是对你们肃然起敬。” 风野自从做了父亲之后,人也成熟稳重多了,将自己从前的工作修正成古董鉴定商,往来皇室贵胄之间,层级连升五级,与将军府的地位,恰巧相得益彰。从前阶级不如人的那种矛盾的阴霾亦因此而消失。 “好希望在我生产时,楚云也能陪在我身旁。”闲闲有点感伤地说。 这说来虽只是一个小小的心愿,对她而言却可能是奢求。 “别愁眉苦脸,对胎儿不好。”风野安慰道。 “我知道,但就是忍不住嘛!” “将军虽不在你身边,但你还有我们呀!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风野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这也是岳楚云无时无刻不忘在信中提醒他的。 “算了,不说了。咦?!你怎么有空偷闲,向楚君请了假啊?” 她知道现在的风野,心里、眼里全是妻子、儿女,十足的贤夫良父;在将军府随时都可以见到一幕幕的天伦之乐,令人好生羡慕。 幸好闲闲天生乐观开朗,虽然偶尔心情低潮,也能很快调适。不然看着风野一家和乐的模样,而自己却形单影只,她怎会愉悦得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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