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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是,这样一切不都值得了,你还有什么好自责的?如果不是你建议我进冀王府来试试运气,现在耿星可能没法子安稳的上学堂了。”沈怜星反过来安慰朱咏岚,她并不后悔用自己的自由来交换家人的安乐,她不怕死,只怕——他折磨她的方式让她无地自容。

  “我听说了一些传闻,你进冀王府是给贝勒爷治病的是吗?”朱咏岚早想问了,只是那个常毓延盯她盯得死紧,让她一直走不开,今日要不是他一早上街买花种去了,她恐怕不能好好的同沈怜星讲句话。

  沈怜星本不想触碰这方面的话题,可除了好友,她实在不知道能向谁倾诉。

  “不错,我进冀王府时福晋正为贝勒爷的病六神无主。”

  “府里下人传的事全是真的?”朱咏岚瞪大了眼。

  沈怜星吐了一口闷气。“我不知道这里的人是怎么传的。”

  “他们说满人的萨满讲了个不可思议的治病法子,要利用某个女子的身子吸纳贝勒爷体内的病气,然后得病的贝勒爷方可痊愈,是吗?”

  为难之下,沈怜星轻点了点头。“是这么回事,没想到在府里没有秘密。”

  “你……你和贝勒爷……当真……”朱咏岚咽了咽口水,问不下去。

  难为情的沈怜星羞得红了脸,尴尬不已。

  朱咏岚反而笑了。“我没有要取笑你的意思,我见那奕劻贝勒是个极端出色的男子,让他看上眼的女子不说飞上枝头做凤凰,我想也少不了荣华富贵,怜星,你走好运了。”

  沈怜星拧着眉,朱咏岚并不是个心眼太多的女孩,直肠子惯了,哪里能体谅她的凄楚。

  至于奕劻贝勒,她就是他觉得高深莫测。自那夜后他没再找过她,听秋月说他搬回碧桐阁去了,把仙绘楼留给她;她是落了个清静,可对不确定的未来,她更是多了几分的心慌意乱。

  “你在想什么?”朱咏岚见她出了神于是问。

  沈怜星回过神,故作轻松的问:“你呢?可好?”

  说起自己的事,朱咏岚有满腹牢骚:“如果有机会,我想换个工作。”

  “换个工作?花匠的工作不好吗?我以为你很喜欢伺花弄卉,还是我弄错了。”

  “伺花弄卉是很好,可有个讨厌的人老爱找我麻烦。”朱咏岚高嘟的嘴简直可以吊三斤猪肉。

  “谁敢找你麻烦?”沈怜星好奇的问,朱咏岚在街坊上可是出了名的刀子嘴,谁敢惹她?

  “常毓延,你一定不认识,他是我们这班花匠的监工,特爱管我。我是会偷懒的人吗?他老兄老是怀疑我偷懒,把我气得想揍人。”

  “哦,我听福晋说过,他喜欢下头做事的人手脚俐落,你挺俐落的啊。”

  “是啊!就只有那个臭花匠把我嫌得一文不值,老挑我毛病。”

  “辛苦你了,如果真待不惯就回家去吧!我在这里吃香喝辣的不会有事的。”沈怜星不想好友为难痛苦的待在这儿。

  朱咏岚很有义气的说:“还好啦,除了那个难搞的常毓延,在这儿工作有得吃、有钱拿,不算太委屈。”

  她俩又再聊了一会儿,才各自回到所属的地方,应对不同的人事物。

  奕劻贝勒冷落沈怜星十天后在这日夜访仙绘楼,一来到房门外推了推门,才发现竟然没锁上内栓。

  一走进房里反手落了栓,走向床铺撩起床幔,看见的就是一幅海棠春睡图。

  她血点似的朱唇诱惑得他莫名的冲动,他坐在床沿,俯下头狂野的一亲芳泽,顺手拉下盖在她身上的被褥。

  沈怜星一向容易被细微动静给惊醒,何况是他恣意的吸吮!她两眼霍地张开-就瞧见奕劻放肆的唇吻住自己的嘴。

  沈怜星伸手推着他,小嘴紧闭起。

  奕劻索性使力撬开她的嘴,直探入甜乡——

  无助的沈怜星拼了命想坐起身躲开他的侵犯,只换来他更邪恶的对待。

  他抓住她的柔荑置于头顶,抬眼定定的审视她。“别反抗,抗拒只会让你自己失了享乐的机会。”

  “你休想轻薄我。”她轻吼。

  他冷笑一声,觉得她的话非常有趣。然后,以行动回应她的宣示。

  “宁愿死也不愿让我碰你是吗?别忘了你的家人拿了多少冀王府送出去的好处,你若真是死了,他们那些用掉的钱不知要花多少力气才能挣回来还给府里。”

  她瞪视他,半声也不吭。“沉默代表什么?是不是决定牺牲小我让我予取予求?好伟大的情操!看!做人就是得这么辛酸,不如不要做人来得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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