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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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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李标总管出面迎接招待。大约五年前,四人就曾经造访过鸢尾山庄,所以以木赤虽贵为一方教主,对于郑之玄领导下的鸢尾山庄可也不敢小觑。 四位贵客被安排在扶桑别苑,和山庄所有的别苑一般,皆值有相同宛名的花朵。扶桑又名朱模,在南方是常有的花木,夏秋之际花和红云,在绿树丛中泛起,花期极长,朝开暮落,从春到冬,姹紫嫣红,如锦叠绣,有朝开暮落的幽雅,颇得花迷赏识。 李标仍以验判断,贵客不会无事而登三宝殿,恐生枝节,在扎木赤入了扶桑别苑的那晚,李标除了暗地里遣人观其四人言行之外,还令李非快马赶上前西亚的郑之玄,请他暂缓西亚之行。 山庄主公不在庄内,自然由主母亲自掌理招待,洗尘晚宴,酒菜丰富自无庸赘言,还特地请一班女伶者翩然起舞。 虽这班妙龄舞者个个生得如花似玉,在扎木赤一行人眼里,可敌不上社商商的娴静优雅,一副南方女郎的娇柔,尤其萨满教的黄衣使者,更是瞧着不觉心猿意马起来,也不管山庄主子的威严,随时准备染指。 黄手使者为扎木赤胞弟的长子,自幼跟在扎木赤身旁习武,练就一身好武艺,自视甚高,总觉得自己比起许多人来得高明,所以在对异性的要求上自然苛刻许多。 札木赤为嫡侄儿许了一房亲事,可惜黄衣使者札木卿对那女子是妹有意而郎无情,札木赤也不勉强,顺着扎木卿的主意。 扎木赤也是明眼人,几个转念之间,倒也看出了侄儿对女主人的好感,他是聪明人,知道郑之玄的实力,不会笨到得罪对方,他得早些处理,找个机会与卿侄好好说明,防微杜渐,以免事态严重时不可控制。 扎木卿因恃才做物,不免有些目中无人,多年前曾一见郑之玄,虽钦佩对方才学武功,但对其人面貌的传闻也是略有所闻,所以不免觉得眼前的丽人配其丑陋的面孔,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他决定替天行道、扭转局面。 坐在主座的杜商商并不知道贵客们心里的暗潮汹涌,只当是之玄生意的顾客,自不敢懈怠,头一回以生母的身份招待客人,当然要谨慎些,深怕宾客不能尽欢,失职之处不免令人紧张。 夜里,杜商商回到紫薇苑歇息。 今晚因是十五,所以月满天际,白天万里无云,晚上的天空更是清晰,隐约中尚见几颗星子。 无睡意的杜商商披了湖绿绸缎褂子,踱到园里散步,贾红、苏琼两人本要陪着生母共赏明月,但商商见两人倦得直打呵欠,也不忍要她们陪她悠闲风雅,直遣她们回房睡去。 两人真是因极了,所以也不勉强留下。四周围静得只闻虫蛙鸣叫,月夜之际凉如水。 突然前头树丛有声音。 "是谁?"她微蹙着眉,想不出有谁会在此等深夜造访紫薇苑。 "这么美的月色,姑娘一人在此叹息,想必十分寂寞吧?"来者踱出树丛,站在月光下,一看原来是礼木卿。 他会在睡眠时刻,用这种方式出现,商商戒心立刻升起,她并不无知,心里明白来者绝非纯粹与她闲话家常,何况,她们非故友,何来家常可话? 她不动声色,对付此等情境,她知道绝不可自乱阵脚,唯有冷静。 她对他视以微笑。 "札木公子晚宴里没吃饱吗?"她转移话题。 "酒足饭饱,肚子太撑了,所以想要走走好帮助消化,不自觉踱到此处,巧遇姑娘,可见我们真是有缘。 这是句屁话。巧遇?有缘?恐怕是假的不期而遇,刻意制造的缘分。 "肯定是有缘的,否则怎么会在此西陲山庄与各位英雄相识呢?"她故意糊涂。 "郑爷不在庄里正是好机会,你可把痛苦与委屈同我说明,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逃离此处。"扎木卿开始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总以为杜商商方才望月叹息是痛苦的象征,殊不知,深深情愫的相思也具有同样的效果。 "我在这里快活得不得了,有何委屈可诉?"她一脸认真,扎木卿误会可大了,不解释个清楚,又不知会惹出什么事来。 "姑娘的模样配郑爷,真是可惜极了。"他直接说出了他的想法,北方男儿,可不与南方人文诌诌,敢想不敢言的蠢样,所以他准备直接求爱。 "扎木先生,你说这话不只侮辱了我,还侮辱了我的夫君,若要说配不配也是我配不上之玄爷,他的好处不是我三言两语可以尽述的。我很幸福,怎么会有可惜之说呢?"她知道,许多不明事里的人,只以表面来看待表相的条件,如果严格苛求一定要比高下,那她乡野出身的贱命,又怎配得上富甲一方、武功才情高尚的郑之玄。 "你认为我如何?"札木卿对自己十分有信心,自认为风流惆说,滞洒俊逸,当然是自信满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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