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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听到了!”

  “那就去转告韩老爷!”

  绮罗看着丫环消失在另一道门后,转身面对齐寒,“这也行啊?”

  齐寒挫败地皱着眉道:“你是主子!”

  “啊!我忘了!”

  “……”无言!

  “……”冷烟婷呆愣在一旁。

  三人来到欧限诚然在城中置的府第,一进屋,便看见欧阳诚然脸颊苍白,病容惨淡地躺在床上。听到动静,缓缓地睁开眼,嘴角便在此刻慢慢扬起,儒雅的笑容如春目的朝阳般温馨宜人,清亮的眼眸温润如玉映射出绮罗淡淡的眉眼,一瞬间,病容便减轻了几分。

  绮罗心中一震,他的笑容还是能影响她啊!真是的,一个大男人笑得那么好看干吗啊!她下意识地摸摸鼻子,还好,没流鼻血!岂知,她的小动作却惹得诚然一阵轻笑,绮罗眉眼刚刚蹙起,诚然便不舒服地咳嗽起来。

  绮罗心一惊,立即奔到他床前,抓住他的手腕把起脉来。冷烟婷把他们带进来后,便没了踪影。齐寒自进屋后便一直斜眼打量着床榻上的欧阳诚然,心中郁闷,既然受伤了,还能笑得那般开心。装的!

  屋中寂静,绮罗蹙着眉,诚然不时压抑地轻咳几声。许久,绮罗把完脉,眯着眼道:“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口!”

  还没等减然反应过来,便自行掀开他的被褥,撕开里衣,察看他身上的伤口。伤口很长,从左胸一直延伸到腰侧,已然包扎好,隐隐能看到里面渗透出的鲜红血丝。

  齐寒怪叫道:“啊!好长的伤口啊!喂!喂!你怎么随便脱男人的衣服!”他看出欧阳诚然没有生命危险便笑着打趣起来。

  瞬间,诚然苍白的脸颊染上了一抹尴尬的红晕,绮罗的举动也甚是鲁莽了些,五年前给他治毒伤时,可未像现在这般迅速地撕他衣服。即便是医伤,也该慢慢来啊!

  连齐寒都看出没有生命危险,绮罗焉有不知,心莫名地松了下来。她俯身像小狗一样嗅了嗅他身上的伤口,蹙着眉道:“庸医,用这种药,伤口什么时候才能愈合啊!”

  诚然苦笑了一下,他请的郎中可是城中医术最好的了!

  绮罗重新把被褥盖在他身上,起身到桌前坐下,提笔写下处方,写完后,用嘴吹了一下,递给齐寒,道:“你去抓药,限你半个时辰办好。”

  “喂!怎么又是我?”齐寒气急败坏。

  “因为旁边没有其他人啊!”绮罗理所当然地道。

  齐寒脑袋左右一看,皱眉对诚然嚷道:“你房间里怎么连个侍候的下人都没有!”他看着手中的处方,突然感到一件事,他指着绮罗疑惑地问道:“你说过,你从不给其他人看病!今天怎么给他看?”不服啊!想当初,他都奄奄一息了,还没得到绮罗一纸处方呢!

  “要你管!治他我愿意,别在这磨蹭,赶快给我去,若是诚然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让你以身相许!”

  齐寒大叫道:“我去,我马上去!”

  齐寒离开后,绮罗又坐回床头,“你身边怎么没侍候的下人啊?”

  “我身边的人原本只有两个——奔儿与你,你走以后,就剩下奔儿了,奔儿年龄大了,我便吩咐他到商号去做事了,一些事情我也习惯了自己打理!”

  “可你现在受了伤啊!”

  “只是轻伤而已。”诚然突然从被中伸出一只手握住绮罗。

  绮罗脸一红,想挣开,“你休息!伤口还流血呢!不痛吗?”

  诚然微微一笑,“你记起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顾着痛啊!”

  绮罗小嘴微微抿起,眯着眼睛,嗔道:“谁说我记起了你!”

  “不记我,又怎么会医我……知道吗?刚刚见你进来时,真怕你如先前一般,一脸陌生地面对我!”说完,他伸手从枕下拿出一发黄的丝帕,递给绮罗。

  绮罗怔怔地看着,许久才道:“你当初……”

  “我错了,是我的错!我情愿你恨我,也别忘了我……咳咳!”他几句话说急了,又咳嗽起来。

  绮罗急忙扶他躺好,皱皱鼻子,哼道:“苦肉计!”

  诚然笑着道:“咳!咳!你在意就好!”

  绮罗拿过丝帕,想起当初亲耳听到被欺骗的情景,心中阵阵抽痛,猛地起身……

  “别走!”诚然拉住她。

  绮罗回身瞪他,“松手!”

  “我怕再见你时又忘了我!”

  绮罗跺脚,“你既破了那棋局,便应知我韩绮罗的性情,你以为我收下丝帕,就原谅你了?我可不甘心!”

  “我知道,所以你更要留下来,否则你离开,岂不是任我逍遥。”他眸光清亮坚定,紧紧抓住绮罗。

  “不会,这次得不到的,我便丢掉,才不会像上次那般傻!”

  “那好,留下!”

  绮罗眯着眼睛与他对视,许久,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回床上,凶巴巴地道:“你闭眼啊!不要笑,快休息吧!等会给你伤口换药!”

  诚然的伤口换过绮罗开的药后,果然好得奇快。冷烟婷大感诧异,看不出她竟然懂医术,寻思一下后,便跑到诚然房中来,求绮罗过去给欧阳静然医治伤势。

  “欧阳静然是谁啊?”绮罗坐在诚然床边。

  “是欧阳诚然的弟弟啊!”冷烟婷说道。

  “那又怎样?”绮罗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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