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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天子的传召,就算是王后也不能擅闯天子的寝宫。”守护在门外的侍卫道。

  “你一个小小的护卫,竟敢顶撞我?”那阵阵娇声怒叱饱含怨恨之意。“我不管!今晚我非进宫不可,天子应该把你这种忤逆的护卫斩首示众才对!”

  “艳姬!天子所下的命令你应该最清楚不过,还是请回吧!”

  “啊呀!你敢碰我?”门外的云萝不知何故尖声叫喊起来。“你竟敢对我动手动脚?再过两个月我就是王后,而你竟敢如此冒渎我?好!我就要晋见天子,要天子替我讨回公道!”

  “艳姬,请不要信口……”

  晓潮还来不及听门外的护卫把话说完,便感到一个人影快步走了进来,定睛一看,明白眼前妖娆至极的艳姬必定是云萝;这时才想起自己在被送进皇宫的第一晚,云萝就是那位倚坐在天子昊身旁,对她厉声叱喝的美人。

  云萝没料到外殿有人,冷不防顿住脚步,待看清楚是谁,不禁怒形于色。

  晓潮儿?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她身上穿的……云萝眼光怨毒地瞪视着晓潮,白色丝袍是专属于尊贵的天子与王后,这个不明不白的晓潮儿竟然穿起应属于她的白色丝袍,简直胆大包天!

  “你这丝袍是哪里来的?”云萝不禁杏眼圆睁,怒不可遏地上前质问。

  “我……”一时间,晓潮怔愕得不知该说什么。

  “好大的胆子!”见她没说话,云萝心中更是有气。“你这个祭坛的奴婢竟敢渎亵圣颜,丝袍不是像你这种低贱的女奴可以触碰,而你竟然……”

  云萝愈说怒意愈甚,不禁冲上前去,一把扯住晓潮身上的丝袍。

  “脱掉!”云萝用力拉扯那件丝袍。“这只有我才能穿,你一个来历不名的女奴,有什么资格……还不快给我脱下来!”

  眼见云萝来势汹汹地要撕破这丝袍,晓潮心慌地呻吟了一声,本能地抓紧身上这件蔽体的衣物,却被云萝猛扯住头发;她不防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顿时吃痛得流泪。

  “你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滚回祭司殿?”云萝怒骂嚣叫着。

  “云萝!”蓦地,天子昊冷厉森寒的声音自上首肃杀的传来。“你在这里干什么?”

  “王!”云萝一见到天子昊,脸上怒色稍霁,但手却仍紧扯着晓潮的头发与身上的丝袍。“这个大胆的女奴竟敢私自穿上白色丝袍……”

  “那丝袍是我赐给她的。”天子昊冷冷打断地道。

  “王!这怎么行?”云萝忿忿不平地喊。“白色丝袍应是……”

  “你有异议?”天子昊却不容置否地睨视云萝。

  云萝不甘愿地咬咬牙,却暗地又扯了晓潮的头发一把。“没……没有。”

  “还不快放手,滚回你的房间,”天子昊睨视云萝的眼光充满威凛的凝肃。“下次再这样不顾门卫阻拦,私闯禁宫,就等着到祭司殿当门奴!”

  “王!”云萝惊惶错愕地望着天子昊,无法相信一向对她宠爱有加的天子昊竟会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奴对她下如此无情的命令。

  没等天子昊出声,晓潮一感觉到云萝的松手,随即转身奔向更衣内殿,顾不得晾挂的黑袍未干,便匆促取了下来。

  原来白色丝袍是属于王后的!晓潮仓皇地扭解缀着黄金的衣扣,心头慌乱成一片,天子昊究竟在玩什么把戏?为什么要让她穿上这身会招人非议的丝袍?难道非要她出丑得抬不起头,他才肯对她善罢干休吗?

  难怪云萝会对她气忿不平,这都是因为……

  “你在做什么?”

  进来的天子昊见她解开丝袍,准备要换上祭司殿的黑袍时,不禁沉喝一声,冲上前来一把抓住她的双臂,及时截住她被褪至肩头的白色丝袍。

  “为什么要我穿这个……这不是我该触碰的东西,”她不安地蠕动着双肩,试图挣开他的掌握。“我要穿回……”

  “我说过黑袍一点也不适合你!”天子昊一面阴郁说着,一面将她拉到偌大的铜镜面前。“看到镜子里面的你了吗?瞧白色与你有多相配?”

  白色的丝袍果然把镜中的晓潮衬得有如一朵纯洁清净的百合,与不可亲近的黑色有着极大的差异,天子昊凝视着镜里的她,有如徜徉在他怀抱中娇艳欲滴的花儿,不觉将她紧紧拥住。

  当她看见镜中自己所穿的白色丝袍,在恍惚间似乎与天子昊身上的白色丝袍连结成一体,随着天子昊锁在她身上的力量,她下意识地害怕泄漏心头没来由的轻颤,不由自主地屏住气息。

  天子昊将她的脸扳向自己,盯视着她惊慌游移的眼眸。

  “看着我!晓潮儿,”他低哑地命令。“看着我!”

  “我……我是祭司殿……”

  她下意识地要重申令他松手的理由,嘴唇却被天子昊的指尖轻轻压住。

  “你不是祭司殿的人!晓潮儿,”他瞬也不瞬地看入她惊愕的瞳孔,低嘎的声音充满从未有过的温柔。“你是我的晓潮儿,只能属于我!”

  顿时晓潮感到似乎有阵阵无名的电流酥麻着她的全身,在能置一辞以前,天子昊已俯下脸紧紧吻住那醉人的唇瓣,让带着欲念的舌尖撷取那沁人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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