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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那得先问问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欧祖立明白地说:“你已经破坏了我们的游戏规则了,你想把我抓得愈紧,只会议我们更早玩完。”

  丁琳偏挑这时进来,成了关如倩泄恨的标靶——“你是不是为了她?”

  丁琳怔愕!什么事又扯到她身上了?

  “你不要像疯狗似乱咬人行不行?”欧祖立震怒拍桌,又说:“我们的事跟丁秘书没关系。”

  “是吗?那是我瞎了眼,还是我看走眼?”关如倩激动地找出假条,问:“把事假改成公假,这算不算是你对她特别“关爱”的特权?”

  丁琳吓愣了!她万分错愕,原以为公司是以事假批准,怎么这会儿全成了公假?

  “经理,这是怎么回事?”丁琳万分惶恐。

  “怎么?还想作戏啊?”关知倩冷讽。

  “我……”丁琳无言以对。

  “你闹够了没?她是我的属下,她母亲重病住院,难道我连表示关怀之意都不行吗?”

  “你的关怀也未免太过火了。”关如倩叫嚷。

  “你想怎么样随便你,了不起我不干!”

  “够了,你们不要吵了行不行?这全是我的错,要怪就怪我好了。”丁琳自责地饮泣。

  原本就担心丁琳的钮雨,离开朱经理办公室后,绕了过来,门外只听丁琳委屈的哭声,便怒极地冲了进来。

  他错愕地直盯著欧祖立,那眼神似在贾备他——为什么不能好好保护丁琳?

  “你进来做什么?”阙如倩高傲地问,正气头上,连她认为这个不相干的闲杂人,都成了她的炮轰对象。

  电话的响声,惊震了四人一下。

  “喂!她在……”欧祖立看了丁琳一眼,显然是她的电话,不过并没有交给她,他脸上的愤怒,霎时变得惊讶万分。“好的,我马上通知她过去。”

  诡异的气氛,蒙罩上一股不祥之兆。

  “是不是医院打电话过来的?”丁琳一颗心忐忑紧绷了起来。

  “医院通知……通知……”欧祖立沉重地双手撑住桌面,几乎没有勇气开口。

  “通知什么?你快说啊!”丁琳激动冲到他面前,歇斯底里追问。

  “你母亲……走了!”欧祖立凝重地宣布这项青天霹雳的恶耗。

  丁琳失神踉跄地跌退数步,猛一回神。凄厉哭喊出来:“妈——”

  “丁琳等我!”钮雨追出几步,猛地转身怨恨地盯著欧祖立,那眼神似在逼问他——“难道你不去吗?你最基本的悲悯之心在哪里?”

  欧祖立沮丧地跌坐了下来,他何尝不愿陪在丁琳身旁,安抚此时她极度的悲痛;但他不敢,他的出现,只会增添丁琳更大的悲痛。

  他清楚,此时也只有钮雨适合陪她度过这与亲人永别的哀痛!

  欧祖立明白,关如倩根本就不理丁淋丧母之痛,肯定将所有的委屈一状告到关山那儿,但他早已无心再去哄骗那个娇娇女,只是沮丧地离开办公室,逃避所有的一切。

  “爹地,我要你把欧祖立开除掉。”关如倩泪眼汪汪,哭得好气愤、伤心。

  “还有连同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也一起开除,我不想再见到他们!”

  “不想见他们,那你不要到公司来不就没事了。”在关山看来,年轻人的恋爱,分分合台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

  “爹地,人家已经够伤心的了,你还说这种话!”

  “那你要爹地怎么说?”关山还是一副轻松的模样,说:“感情这种事本来就不能勉强的,再说我女儿条件那么好,还怕找不到比祖立更好的男孩子吗?他放弃你那可是他天大的损失!”

  其实,早先关山还对工作杰出的欧祖立寄予厚望,还真有心栽培他成为继承人,只是此时,他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

  “谁在乎他啊!人家就是气不过嘛!”关如倩任性、赌气地说。

  “好,爹地最民主了,谁也不偏袒谁,只要能说服爹地,爹地马上开除他们。”

  “这可是你说的哦!”阙如倩理直气壮地说:“祖立利用职权,假公济私,将丁秘书事假改成公假,想要诈领公司的薪水。”

  诈领?哇!吓人的诈欺罪名,那可得坐牢,亏这宝贝女儿想得出来。

  “这件事祖立已经向我报备过了。”关山不疾不缓地说:“丁秘书的母亲癌症住院,她和祖立一样是个下可多得的人才,公司想要留住人才自然就得尽全力照顾。祖立这么做,是在替公司留住人才,我都还没奖励他,怎么反倒要开除他?”

  “爹地,你到底是帮谁?他欺侮你的女儿,你到底知不知道?”阙如倩欲辩无辞,气得跳脚。

  “爹地谁也不帮,只是公私分明,就事论事而已。”关山平静地说:“其实,我早就由公司里头员工的传言知道,他们两个早在还没进公司前就已经恋爱了,只是祖立用情不专,伤了丁秘书的心,他们才会分手。祖立一直想要挽回这分感情,但总是让丁秘书给拒绝。”

  哦?这认真说来,她还是趁虚而入的第三者。

  “我的宝贝女儿被人欺侮了,爹地怎么会不伤心!只是像祖立那种用情不专、花心的男孩子。值得你去爱吗?”关山哄著女儿。

  “可是人家——”关如倩好不甘心。

  “你已经爱上祖立了,对不对?”关山一语道破女儿的心事,耐心又哄劝,“那是你还没有碰上比祖立更好的男孩子!在工作上,祖立的表现是绝对可以肯定的,而且我也相信他应该也是个可以让女孩子有浪漫恋爱的好情人,但我可不认为他会是个好老公;所以,凭我女儿的条件,要找个好情人兼具好老公的男子,还怕没有吗?”

  这一句话,关如倩倒舒坦了许多,只是心仍有不甘——“不开除他们可以,但我不要他们在同一间办公室上班。”

  “老话一句,给个理由说服我。”

  “没理由!”她索性蛮横起来了。

  “没理由,那就怒难从命了。”关山哪不明白,她唯一的理由便是吃醋;他又说:“而且爹地这么做可全是为了你好,你想,爹地要真开除了他们,或是调了职,那岂不是让人笑你小家子气,别说是你,就连爹地的面子都要挂不住了。”

  关山的口才哪是她那个刁蛮、任性的女儿招架得住的,关如倩在关山身上得不到好处,她自然得搬救兵,反正是一物降一物,努著嘴,气急败坏地返家向母亲诉苦撒娇一番,期盼让父亲改变心意。

  不过,这招显然没有奏效,关山依然将上诉驳回,维持原判,只是他这回可不好过了,换来的是妻子整夜的唠叨、抱怨,外加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疲劳轰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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