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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嗯!嗯!”她做了个可爱又神秘的表情。“陪我走一趟南部,你就明白了。”

  没搞错吧!?保镖的任务也包括伴游吗?这钱未免也太难赚了吧!

  慕容仇斜靠在沙发椅上,右手撑住下颚,凝思的神情显得相当沉重。

  他是在今早进公司时,无意间听见职员们仍议论着官家宝神情激动地闯进公司,警告有人要他的命的事。

  这攸关他生命安危的事,全公司无人不晓,偏就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

  “董事长找我?”彭廷伦恭敬地说。

  慕容仇微扬起眉,那斜睨的威严目光,令他不安,暗打了个冷颤——准没好事!

  “听说——”慕容仇的语气含有不谅解的愠意。“有人买杀手要我的命?”

  彭廷伦怔然!那严肃的目光里,含有高深莫测的诡异,仿佛能轻易探进他的心窝。

  一切都坏在自己的疏忽,没下道秘令封锁这条消息。

  “董事长,对方只是个做保险业务、毛毛躁躁的小伙子,我想那是他来推销保险的手段,所以——就没向你报告了。”他惊惶解释。

  “是不是要等到杀手来取我的命的时候,你才要向我报告?”慕容仇不悦地责骂。“亏你还是我公司的总经理,普通业务员会用这种手法来拉保险吗?再说,目前咱们跟赵天傲的恩怨未了,现在出这种状况,你敢保证那老狐狸不会耍暗的吗?”

  “对不起,这是我的疏忽,我马上向警方申请保护。”

  “你疯了?你忘了我的行事原则吗?”除非必要.他绝不与警方打交道。

  “那要不我请几家保全人员全天候保护董事长的安危?”

  慕容仇显然也不愿劳师动众以引起注意,但这方式他还是接受了。

  “这事我马上去办。”彭廷伦急着想将功赎罪。

  慕容仇又沉默了下来,陷入沉重的凝思中,令彭廷伦忐忑不安。

  “廷伦,你认为是谁想要我的命?”

  “上回在公司,我们让赵天傲难堪地回去,就怕他心有不甘,怀恨在心……”

  慕容仇不悦地牵动浓眉。“你认为是赵天傲要我的

  “我不敢断言,这只不过是我的猜测。”

  这猜测是很符合逻辑的,但——“不过认识姓赵的几十年来,他虽然行事鲁莽、冲动,但也光明正大,且是非分明,怎么可能会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报仇?”

  “要不要我把赵天傲那家伙请出来,所有恩怨当面做个了结?”

  “我会找机会约他的。”

  彭廷伦露出怪异的表情,显然不希望他们当面对质。“董事长,这件事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吧!”他会以比处理普通文件更慢的速度处理,或者,索性就等着尘封吧!

  慕容仇点点头。“还有,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把那行踪飘忽不定的杀手给找出来。”

  “我知道。”他若真会去办,那才怪哩!

  “别找了。”慕容慈静静地走进来。“我已经和那个杀手见过面了。”

  慕容仇诧异万分!若说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伶丫头,他还不觉得大惊小怪,只是怎会是这柔弱胆怯,恐怕连墙角的小鼠类都足以吓得她花容失色的慈丫头跑去找那个冷血无情的杀手?这实在教他不敢相信。

  彭廷伦更是怔愕!哦!不,应该说是脸色惊变,而且还是万分的惊惶;不过这些表情只存在数秒,便又被他巧妙地掩饰而过。

  但他惊惶骤变的怪异神色,却让出奇冷静的慕容慈捕捉了。他那不安、诡异的眼神,引起她的困惑;尤其那骤变的神色,令她觉得他好陌生,陌生得令她害怕。

  “慈丫头,你该不会是在和爹地开玩笑的吧?”慕容仇笑得匪夷所思。这丫头绝不是伶丫头,什么荒唐、天马行空的玩笑都开得出来。

  “爹地,段靖这个人你听说过吗?”慕容慈认真的表情显然告诉他这绝非玩笑话。

  “风流杀手段靖?”慕容仇这曾经叱咤黑道的大角色,对他也有几分惧色。“传闻中,他的买卖未曾失手过,而且手法干净利落,连急欲逮捕他的国际刑警也束手无策;所以,只要他愿意接下的案子,对买家而言,是一个绝对放心的保证——只是,没想到我也会成为他枪口下的对象……”

  “他答应不杀爹地了。”

  彭廷伦错愕的眼眸惊闪过一丝讶异与失望;虽是不易教人察觉的眼神,但细心的人却可窥见其心底所引起的惊骇与震撼,似乎对慕容慈的话存有绝对的怀疑。

  “不杀我了!?”慕容仇难以置信,除非她所指的不是段靖,要不就是他这傻女儿做了某种“牺牲”。“为什么?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傻事?”

  “什么傻事?”慕容慈不解其意。“见了面,我只求他不要杀爹地,他便一口答应了。”

  慕容仇尽管仍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但暗地里还是松了一口气,至少他这个美得足以令他引以为傲的女儿没被占了便宜。

  当然,慕容仇的忧心不是没道理的,那家伙封有“风流杀手”的名号,绝非浪得虚名;他不只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更是个超级顶尖的猎艳高手,从他眼底滑过的女人,很少能幸免于难。

  是慈丫头不够漂亮,还是段靖这家伙另有所图?

  “你们谈了些什么?”彭廷伦愕然的神情里隐藏着惊惶与不安。

  “没有。”慕容慈直觉的反应,就是不想告诉他有关她与段靖的谈话内容。

  “不对,这绝不是段靖的作风,他接的案子是不会半途放弃的,其中必有隐情。”慕容仇觉得自己此时像只被遗弃在草原的孤羊,而远方有只猎豹,正虎视眈眈地觊觎着他——这种不可预知的危险,实令他惶惶不安。

  幽暗的办公大楼里,唯独总经理室还透露出诡异的亮光。

  彭廷伦切断电话截话系统的“侧录器”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那张俊挺的脸庞上尽是阴沉与恼怒,也唯有在这无人的阴暗处,才能让他将诡诈阴沉的本性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阿杰——”他拨了通电话,确定对方身份后才开口;那阴沉的嗓音,犹如地狱来的使者。“五百万的订金不是已经送到他手上了吗……什么?他将订金寄存在饭店,准备还给你?这算哪门子的交易?告诉我。他还有什么条件?只要他愿意继续执行任务,叫他尽管开出来好了……你混什么吃的?我真怀疑养头猪都比你还受用……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任何理由,我就不信除了他以外,就请不到别的杀手做掉那只老狐狸。现在我不管你雇用谁,反正在一星期之内,必须给我完成任务。”

  他愤怒地挂了电话。

  “你在和谁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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