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凌儿 > 只在乎曾经拥有 > | 上一页 下一页 |
三十四 | |
|
|
不管回忆给过何咏涵多少痛苦,但此刻的她却是怀著甜蜜与浪漫的情怀在陶醉著。 当恋人及夫妻之间互赠礼物时,气氛总是甜美浪漫的;而何咏涵之所以会拿出这些戒指,无非也是要马家骆明白,他们之间不全是由争执、伤害、痛苦所堆砌起来的,这当中还有浓浓的爱。 这份爱,纵使是那么短暂得使人在不经意中淡忘,但那总也是她唯一值得留下来回忆的。 何咏涵不在意马家骆心不在焉的虚应,仍然一副孤芳自赏地一一诉说著每只戒指所隐藏的甜美回忆。 “家骆,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想把这些戒指留在身边。”何咏涵脸庞乍现的甜美,犹如初嫁的新娘! “你喜欢的话就留著吧!”马家骆淡然回应。 这时,马家骆已换上睡衣靠躺在床头,手里拿著经济杂志,心里却抱怨著,既然连房子都可以给你了,还有什么东西不能给的?!突然他纳闷,为什么这几天来,何咏涵竟都不曾关心他将在何处安身落脚。 “家骆……”何咏涵转身看著马家骆,顿了半晌,才说:“明天晚上是我们在这个家里最后一次共进晚餐;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想邀请陈艾琳一起参加。” 马家骆惊讶地将杂志丢在床上,整个人险些从床上弹跳起来,两颗豆大的眼珠子像要迸出来似地直盯著何咏涵。 这个女人是存何居心?骨子里到底在玩什么把戏?马家骆不觉打了个寒噤。 “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企图。”何咏涵不难看出马家骆的猜忌,急忙解释:“我知道你大概到她那儿住,所以我想利用这个机会,当面把话谈开,免得造成你们以后心里有个疙瘩在,就算是为你尽最后一次义务。” 马家骆目光里仍滞留著不信任的狐疑,难道她真是认为他会住到陈艾琳的家里,所以才没关心过他日后落脚的计画。 何咏涵略表感伤地收起戒指,黯然走进浴室。 “如果你怀疑什么的话,那就算了。” 这话顺著莲蓬头冲下来的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来,马家骆看不见她说话的表情;但是心底仍存疑著,因为他所认识的何咏涵绝不是个豁然大方的女人。 除非一个人在了无牵绊,得到完全解脱下,就会展现出如此的胸襟。 但是,结束了这段婚姻后,她就能得到真正的解脱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马家骆愿意相信她这番意外的诚意。 啤酒屋内,聂云祥的目光,像是被无形的力量锁扣住,他茫然无神地直盯著捧在双手中足有半个小时之久的啤酒杯看,这是他今晚的第一杯,里头还有半满末喝的酒。 陆苹搁在桌上的酒还有八分满,她只陪聂云祥喝了一口酒,心痛不忍的悲怜目光始终湿润凝眸,而且整晚不曾离开过聂云祥那万念俱灰的神情上。 刚开始她还忧心,今晚这个爱情受创的男子准会猛灌愁酒,酩酊烂醉,届时自己不知该如何应付;不过现在的聂云祥更加令她忧虑,因为在她的想法里,男人一旦失恋必定藉酒消愁,要不就大肆纵情发泄,这样才能平衡心中的无限怨影;而今晚聂云祥却如此反常,怎不教她忧虑? 异常的平静沉默,背后总潜藏著一种无法预测的骇人危险意识,它就像一颗不定时的炸弹,陆苹分分秒秒都在惊悸不安著。 “云祥……” 陆苹企图引诱聂云祥开口,这样至少能减轻她心底志下心不安的情绪;但是他却依然故我,像雕像般没有丝毫的反应。 “云祥……”陆苹喝了口酒,好让由日已有勇气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你千里迢迢回来就是为了陈艾琳,但是我们怎么也没料到,在这短短的两个礼拜里,你会投入那么疯狂的爱情。” 坦白说,这句话陆苹说得有些心虚,因为她对聂云祥的爱,似乎也陷入难以想像的疯狂;只是她怎么也料想不到,正富想放下矜持将那份疯狂化成行动时,竟会有如此急转直下的演变,至少她认为,陈艾琳应该不会这么早摊牌。 聂云祥将杯缘搁在嘴边,想喝但又没喝,沉默了半晌,才像呓语般开口:“你不懂,我对她的爱早在一年前就开始了。” 陆苹愕然!光凭陌生的书信往来,就能酝酿出如此浓烈的情爱?! “我是不懂!”陆苹强迫自己拒绝相信聂云祥的剖白,她进一步解释:“他们就要结婚了,难道光凭你一厢情愿,自持一年多的爱,就能去改变这个事实吗?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朝夕相处了半年多,这总要比你的爱强上几倍吧!” 聂云祥原已淌血的心,这时又被陆苹撕得四分五裂,体无完肤,连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我没办法反抗……”聂云祥极端沉痛地说,却又企图做最后无力的抗议:“但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努力经营起来的梦,就这么被残酷地摧毁。” “不甘心又怎样?梦,本来就不可能永远存在,也不可能变成事实,现在这个时候不正好是你走出梦境的时候吗?你为什么不试著放开心胸,去看看这个实际存在的世界?永远死守著那残破的梦又有什么用!” “我不知道!”聂云祥深陷在痛苦、无助的茫然里,至今还无法自拔。 “虽然我认识你不久,但是我绝不相信你会是我现在所见到的这般窝囊; 只要你愿意,我相信你绝对可以走出这个困境的。”陆苹心疼地鼓励:“梦不是永远绝对美丽的,如果你肯留意的话,梦境以外的世界,还是有很多值得你去追求、去发掘的……” | |
|
|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 |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