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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何咏涵满怀著无尽的期待与愉快的心情从医院做完例行检查出来,她看一看手表,发现离马家骆下班的时间还早,于是便心血来潮顺道逛进超级市场,想为马家骆做几道拿手好菜。

  这个月来,在马家骆悉心的体贴呵护下,她感受到了结婚以来所从未有过的幸福感觉,而这一切自然得归功于肚里这个即将诞生的小生命。

  离开了超级市场,她一路在脑海里编织著末来的许多美梦;哪知,这些刚出炉的美梦,就在她步出公寓电梯的刹那,全然幻灭了。

  早在她记忆里抹去印象的王沛霖,竟在此时,带著一脸他惯有的邪恶狞笑,像魔鬼似地出现在她家门口,吓得她拎在手上的菜险些滑落。

  “你……”何咏涵的脸庞上泛起惊骇过度的惨白。

  “怎么?该不会连我这个老情人都忘了吧?”王沛霖冷笑地直逼到何咏涵面前,他挑逗地说:“我几乎都快忘了你身上的香味是什么味道了。”

  何咏涵顿觉心乱意怯,本能地闪过王沛霖,颤抖地在皮包内找出钥匙,然后想开门进去,却让王沛霖那宽厚的手掌,将钥匙孔给贴盖住。

  “你到底想怎么样?”何咏涵问得心惊胆颤。

  “我想怎么样?”王沛霖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说:“我们那么久没见面了,当然是想你喽!我是来看看你,经过这些日子以来是否依然美丽动人,皮肤是否还是那么细腻光滑,难道你都不想我吗?”

  在以前,王沛霖的这些话会让何咏涵感动万分,但是此刻,这些话却是那般刺耳、恶心及下流。

  “我们已经结束了,是你残忍得不要孩子的。”何咏涵埋怨地说。

  “对,是我不要孩子,但是我可没说不要你。”

  “你……”何咏涵痛恨地说:“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和孩子是不会分开的。”

  “好,好个母爱的光辉。”王沛霖笑得极为诡异。“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像过得蛮幸福的嘛!”

  “你到底想怎么样?”何咏涵几近疯狂地叫嚷。

  王沛霖不徐不缓地燃了根烟,狡诈邪气的目光里闪著令人不寒而栗的诡异,像暴风雨的低气压,逼得何咏涵喘不过气来。

  “我这个人心肠很软,不喜欢破坏别人美满幸福的家庭。”王沛霖将只抽了一口的烟捻熄,说:“很简单,我们继续快活地在一起;要不然,我希望能有五百万的分手费。”

  “卑鄙、无耻。”何咏涵厉声唾骂,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是,我是卑鄙、无耻,难道你以前不知道吗?”王沛霖冷笑地拿过何咏涵的钥匙,将门打开,说:“你不进来吗?你知不知道一个多月没见你,我是多么地想你。”

  “你走!”何咏涵狂乱地将王沛霖推了出来。

  “要我走可以,五百万!”王沛霖竖起五根手指头说。

  “给我几天的时间,我回你消息。”何咏涵愤恨咬牙切齿地说。

  “行,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王沛霖露出得意的狞笑,走了几步,又回头警告说:“最好不要跟我玩拖延的把戏,要是让我失去了耐心,我就直接找你老公谈……”

  王沛霖嘴角泛起威胁的狞笑,瞟了何咏涵一眼,随即就扬起刺耳的狂笑离去。

  “碰”一声,何咏涵极度悔恨地将房门关上,无助而且痛苦地倚在房门痛哭失声。

  五百万?!天啊!这对她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除非卖掉房子,但这又该如何向马家骆开口?除非……一个恐怖的念头,在瞬间撞进她紊乱的思维里。

  她没有疯,也没有失去理智.——但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未来,她知道她必须去做,而且不惜一切代价。

  陆苹这整天全待在客户那儿,回公司后一听说陈艾琳递了辞呈,急得她等不及下班便匆匆忙忙离开了公司。

  陆苹迫不及待地赶到陈艾琳家中时,陈艾琳的眼角还挂著湿润的泪水。

  “喂!你到底在搞什么飞机,吭也不吭一声的就像在这个地球上消失了似的,连个电话也没有。”陆苹一进门便喋喋不休地数落。

  “我回南部家里。”陈艾琳戚然地回说,神情落寞地坐回沙发上。

  陆苹再笨,多少也从陈艾琳的神情上看出一些端倪,因此,她也忧心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你和马家骆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见陈艾琳损唇不语,陆苹忍不住骂说:“喂,你别和那个死马一样行不行?尽装哑吧,什么话都不说。”

  陈艾琳失去音讯的这段时间里,陆苹几次想从马家骆身上探知事情的原委,但总是得到默然的回应,气得她是既焦躁又忧虑。

  “我们已经分手了。”陈艾琳茫然的眼眶中,再度滑下两行清泪。

  “为什么?”陆苹相当震惊,急问:“他和他老婆不是已经离婚了吗?那你们还有什么没办法解决的问题?”

  “他们没有离婚。”陈艾琳说得心头阵阵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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