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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麻烦了。不瞒你说,我也只会这么一百零一道料理,何况,这几天的拍照过程让我很有心得,应该不会再打扰你太久的。”

  以人为焦点的拍摄方式和她以往的经验截然不同,她本以为野生动物的生活多采多姿,姿态千变万化,如今把焦点放在人的身上,才发这现原来人是造物者最巧妙的创作。

  一张不过巴掌大小的脸孔,透过心底所表达或变换出来的表情和情绪,简直是其他生物所望尘莫及的。

  蒋励阳一听,心情由云端直坠谷底。

  “你已经选好参赛的作品了吗?”不是说她没有拍摄人物方面的经验,还要他在旁多加引导,怎么会这么快就有结果?

  “还没有。”夏妍不在乎的说,“你是这方面的高手,应该比我清楚,要拍出一张能让自己满意又能感动观众的作品,有的时候是需要一点运气的。我只是想通了。”

  “想通什么?”她明明好端端地坐在他对面,为什么他却觉得她离自己好遥远。

  “我母亲说得对,我太划地自限了。人也算是动物的一种,而我以前却连一张人物的特写作品也没有。所以,我决定回瑞士,好好的拍些人物照,之后再说服母亲让我重返非洲。”

  她要回瑞士,那他对她的感情该收回哪里放呢?

  “你难得到台湾来,我们也算有缘分,你为什么不在这里多待些日子,或许接触多了这里的人事物,你会觉得台湾是个好地方,会决定留下来呢!”他乘机说出心灵深处的期盼。

  夏妍连想都没想便弯起嘴角。

  “不可能的。”她的态度云淡风轻,口气却斩钉截铁。

  “难道台湾连一个让你留恋的人或地方都没有吗?”

  “什么人?什么地方?”也许是因为她才刚来接触不深,可是她实在想不出来。

  蒋励阳紧张的深呼吸,“好比……”好比我。

  “好比这个厨房啊!”他意有所指。

  夏妍讶异的睁大眼睛,吞下口中的食物笑了起来。

  “这算是台式的幽默吗?”她不疑有他,坦率的看着他,“原来你是在跟我开玩笑。”

  玩笑?为他留在台湾,这在她的眼底算是开玩笑?难道是他会错了她刚才的譬喻吗?还是她根本就是在开他的玩笑?

  蒋励阳欲言又止,终究没有勇气向她表白,只能低头翻搅着失去味道的通心面。

  唉!她竟不懂他是在邀请她做这个厨房的女主人,暗示她为他永远的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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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是想藉微醺的醉意为彼此增添气氛,没想到从小品惯酒的夏妍,酒量出乎意料的惊人。除了两颊的红晕加深她的魅力之外,她依然神采奕奕的眨着碧眼,流连在各个角落捕捉镜头。

  若不是摄影机挡住了她部分的丽颜,若不是在这家 pub小有影响力的蒋励阳紧随在她身后,用他带剑的利眼逼退一群虎视眈眈的男子,只怕 pub里的“有志之士”早已蜂拥而上。

  震天的贝斯声和心跳声合为一体,烟雾弥漫在身体和身体之间仅剩的距离,周围不时传来高谈阔论和各式各样的嬉笑声。

  夏妍感到有些新奇、有些兴奋、却也有些晕眩。

  忽然间,一切人的活动都静止了下来,只剩下小提琴悠扬的乐音飞舞着,与pub里纷乱的摇滚音符在空中短兵相接。 pub里所有的人和夏妍一样,好奇的搜寻着乐声的来源。

  最后,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停留在夏妍身上。

  “干嘛呀,来闹场的啊!”一位染着红发、身穿中空装,存心露出肚脐眼的女孩首先回过神,重新衔起手指间的烟不屑的骂道。

  “要听音乐不会回家听啊!”怕人家不知道你的音响好、格调高呀!

  “耍酷也不是用这种方法。”来这里就是想要放纵情绪,轻松一下的嘛,听那么严肃的音乐干什么。

  “制造噪音!”旁边的人纷纷跟着起哄。

  夏妍既困惑又无辜地回头望着蒋励阳。

  “声音好像是从你背包里传出来的。”蒋励阳指了指她背上的背包。

  “怎么可能,我……”夏妍无辜的想辩解,脑子里却突然闪过一个面孔。

  是他!那个叫霆轩的男人,是他的手机在响。

  她急忙把相机塞给蒋励阳,伸手从背包里取出手机。

  “霆轩!”她兴奋的叫着,“你还好吗?我……”她几乎要把这件事忘了呢。

  “你是谁?”手机里突然传出三个字,硬生生的打断她。

  没错!夏妍觉得自己只有听到三个字,而不是说话的声音。

  怎么可能会有一个活人的语调是这么地没有表情、没有温度,听不到一分一厘的感情,她不禁怀疑这通电话是由南极打来的。

  霆轩去了南极吗?这就是他失约的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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