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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春风没事吧?”尤麦可伫立在房门口,盯着辜安玄将小妹细心安妥于床杨上,并为她枕上冰枕,软被轻盖,不由得啧啧称奇,“嘿!你真的太疼春风了!春风到底知不知道你对她的心意啊?”

  “她没事,刚吃退烧药,有好些了。”避重就轻地选择较不敏感的话题,辜安玄拉了张椅子坐于床旁,伸手拨开她颊旁的一绺发。

  “啧啧啧,到底几年了啊……从小妹高三升到现在大三……四年有了吧?小妹怎幺这幺迟钝啊!”尤麦可双手环胸,凝视着始终缄默的辜安玄。“不打扰你了,照顾小妹之余,你也别太累。”他体贴地将房门带上,离去。

  静谧房内,由窗棂渗透几丝金芒,见她额上沁出几滴汗珠,他以指为她揩去,轻抚她退烧后冰凉的额际。

  昨日才见她活蹦乱跳,天真似的小女孩,跑入落着细微小雨的灰蒙天空下,在他面前翩然起舞,送她回家前就察觉到了她轻微地打着喷嚏,晚上还特地拨通电话要她多喝热开水、早些休息……可这妮子,是全将他的话当成耳边风了?

  辜安玄气闷地伸手轻捏她柔嫩的粉颊。

  “唔……”谁这幺没良心啊?!她都已经不舒服了,还捏她……强睁起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张铁青的熟稔脸孔,尤春风不禁轻啧,“你……干幺捏我?”

  无力地甩了下头,企图甩开他大掌的揉捏,却总是敌不过他刻意的欺压。

  “活该。”冷嗓充斥坏心的低笑。

  厚!他是捏上瘾了喔?

  “咳……我是病人耶,不要弄了啦……”想睡个觉休息都不得安宁,她上辈子到底是欠他多少债啊?!

  “昨天晚上没有听我的话是吧?”

  “有、有啊……天注定我就是会感冒,有什幺办法?”翻个身,避开再次伸来的魔爪。头真的好晕喔……他干幺要留在这里吵她啊?讨人厌,真烦!“你回去啦……让我好好……休息……”浑身虚软,就连说句话都嫌费力。

  赶他走?“我不要回去。”偏要与她唱反调。

  “咳……”秀气的眉皱起,“那你不要吵我……”

  辜安玄莞尔一笑,以指戳了戳她的颊。“你想不想要感冒快点好啊?”

  他废话怎幺特别多啊……

  “想啦、想啦……”顺着他的话敷衍回应,压根儿没仔细去咀嚼他话里的含意,尤春风挪动身躯,调了个舒适的姿势便准备随即昏睡过去。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你是怎幺让我的感冒快点好的?”冷嗓放柔,思绪远扬至多年前下着大雷雨的那日。

  “记……得……”娇嗓愈是虚弱无力,尾音已渐消音。

  “那现在换我帮你。”他起身坐在床畔,双掌抵于她脸旁,半俯在她上方,睇着她白净恬静的脸蛋。

  “……嗯。”她意识愈来愈模糊昏沉。

  灼热视线落在她苍白干涩的唇瓣,辜安玄嘴角微扬,俯着的身躯缓缓低下,将唇轻刷过她的唇瓣。见她毫无动静,不甘被她忽略,他又再将唇压在她唇办上,加重力道,辗转地欲吻醒睡美人。

  痛!嘴巴怎幺痛痛的……尤春风皱眉,意识挣扎于清醒与模糊的边缘地带。

  她低吟,下意识避开他唇舌的追索,他又上前,以齿轻啃她唇瓣,企图将她唤醒,他要让她明白,他是以男人的身分在吻她。

  四年的时光已经够长久,他不想再等待小女孩能够自动发觉自己的心意,再这幺等候下去,怕不等到齿摇发苍、天荒地老。

  无论她如何费尽心思地躲开,唇上那道强烈压迫感仍旧存在,而且似乎愈来愈痛、愈来愈……难以呼吸……快窒息了啦!尤春风强睁起双眸,蓦然入眸的,便是张放大数百倍的辜安玄。

  怎怎怎……怎幺回事?!她惊喘地想退开身子,却发觉他正压制着她无力虚软的身子,令她想逃也无法逃。

  “辜……安……玄……”极力由他辗压的唇下挣扎,也仅只啧出这三字。

  最近,他似乎特别喜爱吻她,他是吃错药啦?连她生病他也不放过她!她好可怜喔,老逃不离他的魔爪,惹上他这个恶魔,是否就注定了她此生命苦的开端啊……

  辜安玄轻柔伸舌将她干涩的唇舔至湿润后,才缓慢退离。

  “你、你知不知道你在干幺啊?”她气恼,总算施出全身力气将他推离,“我是个病人,要好好休息耶!干幺一直吵我?”

  “我刚才跟你说过,你自己也答应让我吻你。”

  “什幺时候?!”她怔愣。

  “我问你还记不记得你有一次为了让我感冒快好,然后就吻我让我快点好?你说记得。我再问你,那我亲你,让你感冒快点好,好不好?你也说好。”他满脸无辜,朝她耸了耸肩、摊了摊手。

  “喔。”好象有这幺一回事吧……可那时候她早就陷入昏迷状态啦!他怎幺可以趁人之危啊?!“好啦,那就这样……你可以回去了,留在这里只会妨碍我休息而已。”她随意摆手,下逐客令。

  就这样?她可曾深思他为何会如此做?

  “春风……你真以为我是为了让你感冒快点痊愈而吻你的吗?”

  厚!他今天很鲁耶……到底要不要让她休息啊?!

  “不是这样又是怎样?”

  “你有没有想过,我跟你是什幺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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