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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意思是叫你帮忙,别以为你搞定科夫斯基,就可以用特权偷懒,看我忙成这样,你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当然不会,这是我的奖赏,当我在对付科夫斯基时,你可是在瑞士滑雪,还记得吧?”

  “是没错,但我可没有跑去俄罗斯刺激你吧?我可是很贴心的躲得远远的,不想放假放得太爽,让你眼红到冒火。”

  要放假就滚远一点呀!黏在他这个忙得焦头烂额的人的屁股后头跟来台湾是啥意思?

  “抱歉,我不知道你会这么不舒服,我保证飞机一落地,你就再也不会看到我。”

  “问题是我不要看不到你,我要你帮忙,帮忙这个字你懂吧?”

  “休假这个字你懂吧?别再吵了,我很忙。”

  一如往常,里恩的不发火对上韩特的暴躁脾气,又是大获全胜。

  “忙?哇!”要不是里恩的手段太过厉害,他还真想把整杯酒倒在里恩的头上,一对着一幅无聊的画发呆,这样也算忙?”

  “无聊?说得没错,原来你也看出来了。”

  里恩总算直视韩特,但却是因为韩特提到画的关系,还真是悲哀呀!

  “这有什么难的?”韩特气呼呼的回答,认命的把头再次埋进公事堆里。

  谁教他就是没有里恩精明呢?人家动动脑筋就能把最大股东科夫斯基用诈欺和逃税的名义给逮住,被迫成为他们的大客户;他可没那个能耐!

  里恩专注的继续看画,这的确是一幅无聊的画,一幅再普通不过的风景水彩画,一幅没有任何想象力和热情的画。

  画的技巧是很完美,但却没有生命力,这幅画能让她拿到美术冠军,却是感动不了任何人。

  透过这幅画,他似乎看到那个拿着画笔的人——一个空洞、没有生命力,毫无主见和看法,只会遵守一切教条的女孩。

  “黎恩!快跑,跑得远远的,跑到一个他们永远抓不到你的地方!”

  一直到将近十二年后的今天,这个感情热烈的声音依然在他的脑海里回荡着,但她却已经失去了热情和感受力。

  时间、距离分隔了他们的一切,但足在里恩的心中,她是他唯一的牵挂,是值得他唯一在意的事。

  对她,他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确保她安全、幸福,并且快乐、自在的生活着。

  橙黄色花岗岩建筑的巨大空间里,充满着颠峰的豪奢光彩,雕像和古画充满层层环廊,圆拱型的石门隐约露出曲折的空间,高深、巨大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肃然起敬。

  这座肃漠、严苛的建筑就像她湿透的薄衫一样的冷!

  而这栋豪宅是庇护牧家所有人的屋顶,是牧清当初嫁掉大孙女时的附加价值,他不在乎孙女对将近五十岁的丈夫有什么看法,他只重视婚姻带给家族的利益。

  跪在冷硬的大理石大厅中,牧珊姗的心跟她的身体一样,不断的失温。“爷爷,求求你,求你帮帮我!”

  “爷爷?你叫我爷爷?”牧清严酷的双眼里没有丝毫感情,“你有资格叫我爷爷吗?当你走出牧家大门时,我跟你说过什么?我说出去了就不要后悔,我就当从来没有你这个孙女!”

  “爷爷,我知道错了,请你原谅我这一次,帮帮我,求求你!”牧珊姗哭着拉住他的裤脚,他那黑到发亮的皮鞋几乎能将她凄惨的脸给映照出来。

  “爸~~我看珊姗是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她这一次。”毕竟是自己的女儿,牧成仁于心不忍,出声想帮忙求情。

  “是呀爸!”林珠美也心疼的说:“珊姗只是一时糊涂,现在她知道错了,你就看在她好歹还是姓牧的份上,就原谅她一次吧!”

  牧清脚一抬,将牧珊姗踢开,并不耐烦的对儿子、媳妇说:“我问你们意见了吗?都给我闭嘴!教出这种丢人现眼的女儿,你们有什么资格说话?”

  夫妻两个对牧清的畏惧早已日积月累,虽然是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但听在陶人的耳里,却是有如千斤重。

  “爷爷!”牧珊姗哭着说:!你尽管骂我、打我,你怎样对我,我都没有怨言,是我自己活该、是我自找的;可是请你帮帮我,救救文浩!求求你……我求求你!”

  她跪着不断磕头,只希望能够打动心硬如铁的爷爷,救她的丈夫脱离险境。

  “真是笑话。”牧清冷笑着,“我自家的事情都烦恼不完,为什么要去插手外人的事?”

  “爷爷~~”牧珊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明知道爷爷不会伸出援手,可是除了这里,她已经没有其它地方可以求救了。

  “你可以不要原谅我,甚至不认我,我都不要紧,可你能不能看在我也曾经为你牺牲那么多的份上,给我一笔钱吗?我没有要很多,三百万就好,求你!”为了爷爷的野心,她的天真和纯洁被狠狠的牺牲了——在她十八岁生日那一夜,她被奉献给政党大老,藉以换取支持爷爷担任主席的铁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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