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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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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那些女人只是搭讪图新鲜,又不是认真的,何况他答应过我,不会再犯了。”她不想旧事重提。 纪萱从皮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我爸的朋友是脑科权威,改天抽个空,我带你去做一下脑部断层扫瞄。” “去你的。”英昱妃没好气的骂了她一句。“你别老是针对思乐,我看你和他一定是八字犯冲。” 任何的闲盲闲语,都无法动摇她对思乐的感情。 席若珍特地穿了一件合身剪裁的粉樱色洋装衬托她白皙的肤色,而她黑亮如丝的长发有如波浪般,自然妩媚的呈现出女人诱人的韵味。 对她来说,想留住男人的心,靠的绝非是厨艺,最重要的是,要随时随地让自己看起来美丽迷人,此外,千万别像麦芽糖一样的黏人,要懂得若即若离,保持神秘感。 美艳优雅的她果然让麦思乐精神为之大振,他的眼睛像雷达似的直盯着她不舍转移。唉!美丽的女人真是让人赏心悦目啊!光是这样看着,他就已神魂颠倒,神志不清了。 “若珍,你今天好漂亮,这餐厅里所有在场的女人,全被你给比了下去。”他意乱情迷的说着。 “你太言过其实了。”席若珍如深山里的幽兰微微一笑。 “不,我说的都是真的,看这些女人……”他转过头环视室内所有的女性,然后嫌弃的摇摇头, “唉!不是长得丑,就是没气质,再不就是对衣着毫无品味,简直是难登大雅之堂。” 她斯条慢理的啜了口鲜美的汤点。“其实我觉得,人长得俊不俊、美不美并不重要,重要伪是那颗心。” “没错,你说的对极了。”麦思乐拍手称快,喜上眉梢。“虽然我长得一表人才、英气动人,可是我对你的感情全是真的。” 他油嘴滑舌的,只有没脑子的傻女人才会相信他说的话。 “你的意思是说,你目前只有我一个交往对象?”席若珍旁敲侧击的问。 “当然。”他睁着眼说瞎话。“我完全臣服在你的石榴裙下。” “你真的喜欢我?”她斜着肩。露出性感圆润的膀子来。 麦思乐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她,“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相信我吧!”唉!这个女人精明得跟只狐狸一样。他是棋逢敌手。 “那么你给我承诺吧!”席若珍试探的说。她决定一步一步的下猛药,准备收服这个难得一见的花心萝卜。 此言一出,麦思乐当场傻眼,支支吾吾的变成哑巴了。他行走爱情江湖多年,纵横情场无数,至今还没给过英昱妃以外的女人承诺。 “怎么不说话了呢?”她装着不知究竟。“是不肯还是从来就没打算要给?”他那一点把戏,她再清楚不过了。 “你不觉得……现在给承诺……太、太早了点鸣?我们才认识没……”他窒声得难过,突然之间,他热得就快中暑了。 “我不觉得,如果真的喜欢我,对我有诚意,就应该给我承诺让我安心。现在有很多男人很坏,不仅脚踏两条船甚至更多,根本用情不专。”她意有所指的骂道。“你该不是想像他们一样吧?” “我……怎么会呢?”麦思乐忐忑不安的直冒冷汗。嘘!这女人绝非善类,得步步为营小心应付。 “我当然相信你不会是这种人。”她甜甜一笑,及时化解不安的气氛。“其实你说的也对,现在要你给我承诺可能言之过早了,何况上句承诺也不代表什么,你说是不是啊?” 席若珍嘻笑怒骂的功力出神人化。 “是……是……”呼!好险,他被她吓得魂飞魄散,心有余悸。 电话铃声乍响,惊醒床上的梦中人。 “喂……”毕亚芝努力的从床上爬起来接电话。 唉!到底是谁啊?一早就扰人清梦。 “起床喽小猪。”范安生在电话另一端笑着说。看样子她还在睡觉呢! “咦?是你啊,这么早。”她看了一下闹钟,时间是早上七点。 “巴黎现在是几点!”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问。 “午夜十二点。巴黎比台湾慢了七个小时,我是特别算准时间叫你起床上班的。”他坐在床上,享受的喝着甘醇的香槟。 “你对我还真好。”她带着起床气受不了的咕哝着。“巴黎好玩吗?你这几天都去了哪些地方游览?” 范安生啜了一口香槟说:“去过了凯旋门、艾菲尔铁塔、奥赛美术馆……”他如数家珍,但口气里没有一丝的喜悦,像是在叙述行程报告。 “哇!我真是羡慕你,如果我也能请那么长的假那该有多好。”长久以来繁忙的工作让她益发的感到疲惫。 “不要抱怨了,你可是公司的当红炸子鸡,若是少了你,公司会有很多的工作难以运行。”明知她吃不到葡萄,他越加故意逗她。 “是不是没怄死我你不甘心?”她没好气的说。 “对了,有没有到左岸去喝咖啡?”听说在那儿喝露天咖啡的感觉很正点。 “有,天天去,天天喝。我住的旅馆距离塞纳河左岸的咖啡馆很近,走路只需要十分钟的时间,早上我会徒步前去点一杯咖啡喝,并且搭配一份新鲜的牛角面包。”在法国,散步是一种享受,路上的景致赏心悦目得让人如临仙境。 一想到自己紧张规律的生活,毕亚芝不免自悲自叹起来,“你可好了!在巴黎逍遥快活,不像我天天累得跟只狗没两样。” “其实也不尽然,一个人的旅游是很无趣的,连一个说话的对象也没有。”他有所感触的说。“好了,不要谈我了,说说你吧?怎么样,你好吗?”他避开话题问。 “有什么好不好?还不就是老样子,稳定中求发展喽。”她觉得自己的生活简直已经到了了无生趣的地步。“安生,你的声音听起来……”她顿了顿,一时不知自己该不该说。 范安生知道她想说什么,他在另一端沉默不语,只是苦苦的笑而不出声。 “选择暂时离开的用意,就是想让自己沉淀,但如果真的沉淀不了,就干脆回来吧!”她思忖半晌后如是说:“与其在遥远的地方相思苦,不如在近一点的地方相思苦来得好。” “是不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你?”他声音酸涩的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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