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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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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低估女人了。女人跟男人不一样,女人多情的时候很多情的,就算你拿扫把轰她走,她都不会走的,可是一旦绝情的时候,你就是粉身碎骨,她也会不屑一顾的。”英昱妃一口干杯的说。 “但是你和思乐十几年的感情,你真舍得?”换成是他,他就办不到了。 她夹了口菜吃,“这不是舍不舍得的问题。” “不然是什么问题?” “是我们究竟适不适合的问题?”她有些无奈的说。 事实上最令她痛心的是,她不能理解,为什么这段感情会脆弱得禁不起考验?是否他们的感情根本就不够坚固? “你觉得你们不适合吗?”他想知道她有什么看法。 “你不觉得吗?”英昱妃反问。“你先告诉我,你对我们两个有什么看法,要诚实说喔!不能净挑好的说,坏的不说。”她警告着。 范安生点点头,沉静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你们两个的确在很多地方很不适合,像是个性上、兴趣上还有观念上,可是我认为,世界上没有一对情人是天生一对的,多数的情侣也都是需要多次的沟通、摩擦,最后才寻找出属于他们自己的一套相处模式。” “你说的对。”她放下筷子,“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和思乐的问题就是通常是我在沟通,可是他依然故我,不改他自命风流的死性子,他压根儿没有将我当成一回事,我承认,我脾气是不好,可是我也不是没有理由像疯狗一样乱吠啊?哪一次不是他太过分惹毛了我,我才吵得翻天覆地的? “你说,这样子怎么相处?就算今天我们不分手,往后有朝一日还是会分手的,因为我们没有沟通,只是不断的摩擦。”她中肯的说出心里的话来。 “如果他能像你一样就好了,安生,你知道吗?我曾经异想天开过,如果我们是情侣,我想我们一定会过得很好。”她不忌讳的说。 英昱妃的话,隐隐牵扯着范安生心底深处埋藏的感情,他若无其事的莞尔一笑,但是心底却搅晃得厉害,一颗敏感的心小鹿乱撞。 如果!这个“如果”好诱惑人啊!如果真的有如果,那么他终将耗尽一生用力的守候与呵护。 一个月后。 在和英昱妃分手的前两个星期,麦思乐依然生龙活虎的维持他糜烂的感情私生活,除了席若珍之外,他还意犹未尽的在PUB里,物色了两位身材高挑的女孩。 呵呵呵!人生得意须尽欢!他几乎将每天的时间填塞得多彩多姿,香艳刺激。 其实这样的生活他是被逼的,因为自从席若珍知道英昱妃退位之后,便开始渐渐的露出狐狸尾巴,想要密不通风的掌控住他,所以他只好先下手为强,一是另辟新欢寻找出路,二来是想挫挫席若珍的锐气。 然而日子进入第三个星期的某一天,麦思乐无端端的突然思念起英昱妃来,他试着一整晚坐在电话旁,鼓起勇气想打电话问候她,但是,当他一提起话筒时,又退缩了,就这样提提放放的磨了他一整夜,最后还是无疾而终。 迈入第四个星期后,麦思乐开始反常的谢绝一切的交际应酬,下班后,他哪也不去便乖乖的回家。他总是一个人坐在冷清清的客厅里,羞愧的回想分手当晚的火爆争执,怪起自己那张口不择言的烂嘴,竟说了那么多令英昱妃伤心的狠话,径自打着自己的嘴,借以惩罚。 一天晚上,麦思乐特地约了范安生,两人在外头买了晚餐带回家去。 这一阵子他们一直没有联络,范安生忙着照顾英昱妃以及返回工作岗位上应接不暇的研究工作;至于麦思乐,先是忙着花天酒地、纸醉金迷,享受脱缰野马没人管的自由乐趣,后是良心发现,天天忏悔。 “怎么样?巴黎好玩吗?”麦思乐先找了个开场白。 “还好,我才去一个多星期就回来了。”范安生悠哉的吃着买回来的热呼呼水饺。 “不是说去一个月吗?”他奇怪的问。 “一个人旅游很闷,所以就提早回来了。”他还是专心的吃着水饺;有问才有答,绝不多话。 他知道麦思乐现在的心情好比在热锅里的爆米花,一颗一颗噼里啪啦翻滚的厉害。 “对了,我给你买了礼物。”他放下筷子,伸手拽来身旁的袋子递给他。 礼物是一瓶上好的香槟和一套名牌的休闲衫。 “谢谢你。”从袋子里取出礼物看了一眼,他心有旁骛的谢道。 “你不喜欢我送的礼物吗?”范安生明知他有桩心事还故意问。 “我很喜欢。”麦思乐心神不宁的随口漫应。 “可是我从你脸上一点也看不出你有喜欢的迹象。”他就是绝口不提任何有关英昱妃的事。麦思乐不得已,只好勉强的假笑着,“谢谢,你送的礼物我真的好喜欢。” “是吗?可是我总觉得你笑得好假、好勉强。” 范安生嘴里嚼着食物,一脸狐疑的睨着他看。 麦思乐受不了的大呼起来,“老天!我拜托你别耍我了,我认输了。”他举白旗投降了,他是个没有耐性的人。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范安生依然纹风不动的装傻。 “还有,你再不吃的话,你的水饺就要冷掉了,冷掉就不好吃了。”他的水饺可是已经吃得光光了,而且他还意犹未尽。 “这阵子妃妃好吗?”麦思乐一脸忧色的关心问道,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你肯开金口了啊?我以为你没兴趣知道呢。”范安生讽刺的说。 麦思乐脸上露出一丝难过, “我知道是我不好,我已经后悔了。” “是,很好,你在事发。一个月后。才知道自己 错了,才知道后悔,真是太好了。”范安生强调,明 显发觉他的自私跟愚蠢。 “我……”他想解释,却又无从解释,也真的不 知该如何说。 多少个白天他心神恍惚,多少个夜晚他如坐针毡,而不管白天晚上,他最想做的事,就是想打通电话问候妃妃一声,他好想好想听听她的声音,可是他竟没这个脸打电话,他第一次感到自己十恶不赦、罪该万死。 两人之间一片沉默,范安生的心理对他相当气愤,想为英昱妃讨个公道,主持正义。 麦思乐和英昱妃分手后的每个夜深人静的夜里,他常常想着毕亚芝的话,他是那么蠢蠢欲动她的提议,真希望自己可以不顾一切的追求妃妃,他相信自己有能力给她一个优质的爱情。 “妃妃好吗?”麦思乐嗫嚅的再问道。 “很好。”范安生有些负气的回答。 “她是不是很恨我?”据说,恨一个人的真正含意是爱一个人,他相信妃妃应该还是爱着自己的。 “没有。”范安生叹了口气。 是吗?怎么可能?她一定是隐藏着自己的情绪。麦思乐狐疑的揣测。女人跟男人是大不相同的,女人通常是比较死心眼的,无法做到提得起、放得下,女人是痴情的,不同于男人的滥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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