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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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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麽知道是他?”亚凡嘲讽地睥了她眼,“我虽然身体不好,可我也不是瞎子。” “有这麽明显吗?”亚亭困窘地问。 “别人我不清楚,但你可瞒不过我。只是……”她顿了顿才问道:“难道你从来都没爱过伟成?” “他现在是你的男朋友,问这话太奇怪!”她尴尬地想转移话题,“你真的很在乎他有没有钱吗?”她关心地问道。 “也不是这麽说啦!”亚凡为难地垂下双眼。“他是很诚意地告诉我关於他是私生子的事,也笞应会竭尽所能地照顾我、呵护我,不会让我吃半点的苦,我当然很感动,可是……我也说不上来……”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的身世,”亚亭有感而发地说,“当初他的大妈答应给他姓氏,让他入籍进了家门,却白纸黑字言明不准分财产,他连大学的学费都是自己打工赚来的,他是这样个有为的青年呢!” “那你为什麽没有爱上他?”亚凡狐疑地问。 “我想,我是爱过他的,人相处这麽久,怎麽可能没有感情呢?但这种爱毋宁说是兄妹之情吧!或许我就是没有这种福分,明明可以平平淡淡,踏实、稳定地守著个忠诚可爱的男人,但我却注定得为感情爱得死去活来……”亚亭苦笑地说。 “是不是同名同姓啊?”亚凡看到报纸上的报导,讶异地高声问道。“什么同名同姓?你在说哪门子事啊?”旁也在阅读报纸的亚亭,被她突如其来的问搞得莫明其妙。“喏,你看。”她把报纸版面大大地摊在亚亭面前,“此次国际大奖得主,是由来自台湾的张书逸获得。”她字句念出来。 “那个败家子又怎麽了?”王母从厨房里走出来,恰好只听到最后几个字,好奇地问道。“现在可不败家喽!”亚凡语气有点酸意地说。“人家刚刚才获得个世界级的摄影大奖,,就算是坏胚子也要大翻身。” “什麽摄影大奖?能卖来吃啊?”王母脸的不以为然。“你们怎么回事?”亚亭忍不住高声起来,“为什么要这样侮辱人家呢?他跟我们又无冤无仇!” “你这死丫头还敢说呢!”王母伸长著食指,用力地在她额头戳。“你心裹在想什麽,以为我不知道啊?哼!” “我能想什麽?”她辩解道,并怀疑地看了亚凡眼。“什么世界级大奖,难道赚的能比医生多啊?还不是有餐没餐的,我就不信那种不正当的人能有多好的前途。哼!个大男人留什么不三不四的长发,男不男、女不女的。说到底,还是做医生的最有保障、最有地位!”王母话锋转,“人家每天又是送花又是送水果的,就没看你动心过,天下哪个女人不抢着做“医生娘”的?就你这傻瓜不知道在干么?真不晓得你脑袋里装的是什麽?给你念书念那麽多都念到背后去啦?”王母愤恨不平道。“就是因为我念了书,所以我更不需要靠男人来维持地位!”亚亭忍不住回嘴道。“哟!别以为你念了几年书就很了不起!”王母惊呼起来。“我没说我了不起,我只是忍为现在的女人并不需要倚靠男人,更不应该处处仰男人鼻息。”亚亭振振有词地说。“你那个张书逸确实是不能让女人倚赖。”亚凡突然冷言冷语地插话进来。“你——”亚亭闻言语塞,不知该作何反应。 “你走开!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出门!”亚凡断然地拒绝伟成的邀约,她已经益发不能容忍他的纠缠,甚至他的好。 “亚凡,你告诉我,到底我哪里做错了?为什麽你最近都躲着我?我可以改,真的!我会为了你改掉切坏习惯,切你不喜欢的事,只要你肯告诉我。”他恳切地说。 “你很烦耶!就跟你说我不想出门嘛!干麽罗哩巴唆大堆?”她横眉竖眼道。星期假日大早就被他的门钤声吵醒,令她火气更旺。 她也不请他进门,两人就在门口吵了起来。 “不要对我这样。”他语气哀伤道:“你变了,变得好多!为什麽?” “不要问我!”她不耐道。“感情就是这样,没有什麽道理可言。” “你是说……你真的不再爱我了?”他终於伤心地问。 她顿了下才开口,语气变得坚定“应该说,我从来也没爱过你!” “你——”他止不住满心的伤恸,几乎哽咽得无法杷话说出口。 “别你啊我的,像个男人,别拖泥带水的!”她把头转过去不再看他。 “难道之前你都只是在作戏?”他扳住她的肩追问道。 “没错!”她斩钉截铁地说,并把甩开他的纠缠。 他满脸的不解。“为什麽呢?” “为什麽?哈!”她乾笑声,然后恶狠狠地瞪著他说:“你有什麽好不甘心的?要不是为了从亚亭的手中把你抢走,你这个买不起房子的私生子,还敢指望有谁来爱你?结果呢,哼!人家马上有个医生追得紧,倒像是我在帮她铲除障碍呢!愈想我就愈气,我不甘心!”她大骂道。 “你……为什麽?她是你姊姊,你为什么……你简直蛇蝎心肠!你……”他无法把当初那个娇柔婉约的亚凡,和眼前这个充满恨意与心机的女人联想在起。 “我警告你喔,如果你敢对亚亭透露“任何事”……”她故意顿了顿强调,“我倒要瞧瞧,是你这个“外人”比较重要,还是我这个妹妹重要?”她眼露得意。 “你终於露出你的真面目了……”他喃喃自语道,然后下了决心似的,转过身大跨步离去。 亚凡冷哼声,毫不留恋他的深情,决绝地蜇身进了家里。 他们俩各拥心事,都没发现有双阴沉的眼睛,始终在阴影下偷偷地注视著他们…… “怎麽又是你?”亚亭苦著脸闷声道。星期天早上正要赶著上班,开大门却发现傅学翰又站在门口等著护送她。 “星期假日不准生气!”他脸的好心情。 “是你在放假,我可没闲工夫在这里陪你抬杠!”亚亭没好气地说。已经拒绝他上百次了,他就是可以置之不理不当回事,她对他的顽固感到不可思议。 “好啦,好啦,那咱们走吧!”他顺水推舟地说道,臂膀大剌刺地揽在她的肩上。 “喂,你——”她气急败坏地想摆脱他的毛手毛脚,谁知他早已有防备,双手变本加厉地搂紧她。 亚亭气得直跺脚,她简直不敢相信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他却脸的笑意,把她的挣扎视作爱侣之间欲拒还迎的嬉笑怒骂。 “怎麽,两三个月没见,又换个男朋友啦?” 听到那个声音,亚亭不禁暗暗叫苦,怎麽每次尴尬的事都被他撞见?真教她百口莫辩啊! 转头,果然看到张书逸冷著脸站在他家门口。 “你回来了?”她多此举地说道。继而想起这几个月来的焦虑与相思之苦,她不免愤恨地想质问他。“你……” 话还没出口,却被她母亲突如其来的话惊得时语塞。 “亚亭,让傅医生等那麽久,你害不害躁啊?”王母竟然也走出来搅和,说话时的神态充满谄媚。“人家是彬彬有礼,你可别把人家的殷勤、体贴视为理所当然喔!”话说完,她仰著下巴将脸转向张书逸,骄傲的眼神对他视若无睹。 亚亭知道母亲是故意塑造出种假象,让张书逸以为她嫌贫爱富,已经和傅学翰在交往,她急得直摇头,却见他的眼神露出了丝的不耐和厌恶。 她切的行为在他的眼里,好似放在显微镜下被不可原谅地放大了,亚亭觉得气愤,对母亲的举动也不免感到有些难堪。 她无奈地看著张书逸冷漠地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开,心里只能暗暗淌血。 王母却满意地笑了。 “干麽脸愁苦的表情?”傅学翰眼尖地问道。 “我真的对你点都没兴趣!你听清楚了吗?请你以后不要再缠著我了!”亚亭把话赤裸裸地说完,人立刻绝然地离开。 只留下王母怔怔不解地看著她的背影。 如果亚亭回头看,只要看眼,就会发现傅学翰的眼神,充满了可怕的愤怒和阴狠。 “王亚凡,你的“他”又送花来喽!”有人嬉笑嚷嚷道。 连好几天都有人捧著大束鲜花到办公室,当然不免引起同事之间的侧目和喧嚷。 “谢谢!”亚凡脸上透著光,喜不自胜地从送花的人手上接过花来。她清楚地看到女同事们的眼中有羡慕和渴望,她终於成为大家注目的焦点,她喜欢这种高人等的感觉。送花的人原来是傅学翰。 “你不是在追我大姊吗?”她曾经讶异地问过他。 “我发现她不如我想像中的好,她太自以为是,倒是你,我发现自己愈来愈无法移开我的目光。”他牵起她的手,温柔地对她这样说道。 “所以!你天天送花给我,是想表达心意?”她脸红娇羞地问:“可我也不是这麽好追的喔!” “我这个人就是以耐心出了名的,”他别有所指道。“我会全心全意地对你,而你也将会对我死心塌地。”他浓情蜜意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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