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蓝靖 > 超级麻烦精 >


  不放过亲近他的机会,杜斐儿顺势倒人他怀中,“我的臀部……不晓得是不是伤到脊椎了,好痛!”

  脊椎?!江若凯一听冷汗直冒,要是真伤到脊椎那还得了,他这辈子不就完蛋了!

  戒慎恐惧之下,不及细想,抱起她就往外直冲——猛然被拦腰抱起的杜斐儿,惊得两手连忙环住他的颈项稳住身子,口中轻呼,“你……你要做什么?”

  “送你去医院!”

  又是一番折腾后,杜斐儿像极牛皮糖一般挂在江若凯臂上进家门,倒不是她伤重到需要人来扶持,而是她再一次成功的死缠活赖,让江若凯怎么也丢不掉她这个大麻烦。

  江若凯忍无可忍的一把将她自臂膀上扯下来,正好将她摔落在柔软的沙发椅上。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该负的责任、该尽的义务一样都没少,你这样死黏着我不肯走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我养你一辈子?”

  最后一句话正中杜斐儿心坎,“你是我老公,养我一辈子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嘛,你何必这么生气。”

  现在生气已不足以形容江若凯沸腾的情绪,他根本是缺发狂了,恨不得掐住杜斐儿纤细的脖子,叫她滚出他的家,别捣乱他好不容易平静的生活。他目前最不需要的就是女人,尤其是一个像她这么危险的女人。

  “我要你走。”

  江若凯炯炯双目瞪视着屈膝窝在单人沙发上的杜斐儿,凛然的神色不容他人再挑衅半分。

  杜斐儿从他肌肉紧绷的脸庞不难意识到她似乎已快将他逼至耐性的极限,虽然她无法得知他斯文的外貌下是否潜藏着惊人的爆发力,但直觉警告她此刻不是探测的适当时机。

  这可怎么办才好?杜斐儿蹙起眉头陷入烦恼中,他可是她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老公人选,他若是不要她,那她……

  杜斐儿小脑袋瓜里倏地灵光一闪,滴溜溜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心中顿时有了主意,只盼她没错看了他吃软不吃硬的心肠。

  心头一抵定,杜斐儿在十分之一秒内立刻成了宛如惨遭抛弃的小可怜。

  她的神乎其技看得江若凯目瞪口呆,前一刻钟她犹倔强的扬起下巴对他嗔叫,下一秒钟,她却化为楚楚堪怜的模样拉扯着他的心,变换之迅速,直教人叹为观止。

  而她的确抓准了他的个性,江若凯怎禁得起她的泪眼攻势,当她晶莹的泪珠溢出眼角之际,他胸口燃烧的怒焰也一并被她给浇熄了。

  “哎,你……你怎么说哭就哭,你……你别哭啊!”江若凯慌了手脚,哪还记得生她的气。

  见他的火气降了温,杜斐儿立刻打蛇随棍上,趁势跳下沙发奔向他,纤细的手臂紧紧环抱住他,一张含悲带泪的娇颜仰望着他,乞求的低语,“我不要离开你,不要叫我走好不好?求求你,不要叫我走……”

  江若凯僵直了身体,想推开她,可一触及她哀哀恳求的的目光,他便狠不下心来。

  “你……”他又一次尝到束手无策的无力感,轻叹一声,带着杜斐儿坐了下来,手握着她瘦弱的肩头欲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未料她反而一屁股坐上他的大腿,使得彼此的姿势更显紧密,瞧在她泪痕满面的份上,他只得暂时隐忍下来,唉!最难消受美人恩莫过于此。

  “不要叫我走,”杜斐儿埋首在他胸怀,低低切切的哀求,“答应我,不要叫我走。”

  她娇小柔软的身躯在他怀里磨蹭着,若有似无的清冽体香悠然飘向他,刺激着他敏锐的感官,逗得他坐立难安,手足无措,令他不由得怀疑这小魔女分明是故意在折磨他。

  强自抑下心头的迷乱,他抬起杜斐儿犹沾着泪水的小脸,直视她迷蒙双眸,沉声质问道:“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离开我这里你会无处可去?”

  “我……”想起离家的缘由,未止的泪水又潸潸而落,“我离家出走了。”

  “什么?!”江若凯蓦然大吼,吼声震得杜斐儿眼泪忘了流,怔愣的望着额头爆青筋的江若凯,动也不敢动一下。

  离家出走!江若凯方才平息的情绪在听闻这四个字又风起云涌的翻腾不休。

  他一个头两个大的怒视着大气不敢喘一声的杜斐儿,他就知道怀中的麻烦精不简单,果然被他料中了。

  原来是离家出走,难怪在医院时,任凭他好说歹说就是不肯与家人联络,却偏偏赖着他这个陌生人。

  江若凯严厉批判的眸光将杜斐儿从头到脚来回审视,从她挑染着紫红色系的短发,来到其下那张粉雕玉琢、精致无瑕的心型脸蛋,乃至拥在怀中的纤柔娇躯,一处不漏的梭巡彻底,蓦地,一抹足以令人全身冷透的精芒自他深奥难测的眸中掠过……

  他阴沉的眼神直瞧得杜斐儿一阵心惊胆跳,她不懂怎么她一句话竟曾惹来他如此骇人的反应,他黑眸中闪动的狂风怒涛好似要将她狠狠吞噬……

  “老公你——”

  “闭嘴!”

  该死!他是瞎了眼了,竟不曾看出她是这般的年轻稚嫩,那双无邪的皓眸、一身属于少女独有的凝脂雪肤,在在昭告着她有可能未成年。

  “你几岁了?”他抱着仅存的一丝希望,他总不会倒楣到被扣上诱拐未成年少女的罪名吧?

  “我……我二十岁了。”他猝然提出这个风马牛不相干的问题,直教人适应不良,而他肃然的表情令杜斐儿不敢有丝毫的质疑。

  “别对我说谎,”江若凯威胁的低语,“我生平最痛恨被当作傻瓜,你若有半句谎言,不要怪我立刻将你赶出去。”

  杜斐儿实在不明白她的年龄何以变得如此重要,可满腹的疑问全在他充满胁迫性的逼视下尽吞肚内,她指天立誓,“我真的已经二十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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