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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之中,隐隐闪现闇蓝的眼瞳盯著相形之下娇小脆弱的女人。

  他逸出低沉的笑声,厚实的胸膛上下起伏。

  捏著她手腕的大掌施加力道,逼得她抛下那朵椿花,金步摇落地的清脆声音也重重击打在她的耳里,她心口一紧。

  屠霁延弯腰抱起了她,将她放在床褥之中,随后压在她身上。

  她嗅闻到血味,而他身上无法洗脱的钢铁和皮革味道也浓烈的将她包围,他勃发如刀的下身贴近她,那高烫的温度令她浑身一僵。

  他分开她的双腿,将纤长有劲的长腿勾环他的腰,她苍白的肌肤在幽暗中仿佛散发出莹莹的光,身体内侧的肌肤丝绸一般柔滑。

  长发流泄床榻上,像是黑色的扶桑花怒绽。

  她很瘦,很苍白,很脆弱……很美。

  屠霁延发现自己目不转睛。

  她令他感到迷恋,感到不满足,感到猛烈的情欲,感到疯狂。

  他的手掌太大,她盈盈如微浪的胸型在他手底下显得更娇小,但她的胸部很挺、很紧实,有著他喜欢的饱满弹性。

  她的乳头像是一朵在雪地里绽放的腊梅,晶莹甜美,吸引他俯首,以唇舌撷取。

  他的力道很野蛮,弄痛了她,但他吮咬著的高热让她感到晕眩,于是她浅浅的呻吟。

  她的呻吟,激发他的野性。

  他的唇移到她的耳边,咬住她薄巧的耳垂。

  “翡青。”

  “嗯?”她哼一声,甜腻得像是喘息。

  “咬著。”他将指头伸进她的嘴里。

  她舔到腥锈的血味,意识到他将要侵略她的内里。

  而他的确进入她,间不容发的撕裂她。

  竹翡青以唇齿还予他激烈入骨的剧痛,修长的双腿紧紧缠住他,承纳他的花心分寸绞紧,令他感到置身天堂的妙境。

  屠霁延抽出见血的指头,以深沉的吻代替。

  她一身香汗淋漓,呻吟的声音仿佛哭泣,微弱,压抑。

  他俯视她,看见她的眼。

  她很清醒,即使在情欲之中,即使他将她推至情欲的顶点,折磨得她几乎死去,即使他充满她,让她感受到被撕裂的极痛与极乐。

  只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眼中一片空白,有如瓷烧的娃娃。

  他望著她的眼,感到似曾相识的惊人熟悉,从记忆底层分寸挖掘而出。

  曾经有一个红艳而沉默的新嫁娘,在垂苏与红纱盖头之后,以明亮得几乎锐利的眼睛直视他,仿佛一柄冰火中淬炼而出的尖刃。

  他那时候对她说了什么?

  “你的确……非常勇敢。”他低声呢喃,像是吟唱某种古老的咒歌。

  竹翡青瞬间张大双眸,泪光迅速盈满眼眶,还来不及眨眼,便满溢而出。

  她伸出手,好像想要抓住什么,又仿佛想要抗拒什么,紧紧抓牢他宽厚的背部,深到留下指痕,渗出血丝。

  那是激烈的痛苦,在情欲之中纠缠。

  她吐出甜腻的呻吟,张大的眼眸溢出晶莹的泪水,反射出渗著脓血的狰狞伤口。她还没有痊愈,还在疼痛。

  屠霁延紧拥著她瘦削的肩膀,与她纠缠满溢血味的深吻,然后反覆的撕裂她,什么都不再想。

  她在梦境里,清醒的看著。

  昔日那个出嫁为妾的少女已经有孕,挺著五、六月大的肚子,她的身子惊人的纤瘦,而对比之下,那个圆球般的肚子更是庞大得令人惊心,仿佛所有的营养都被肚子里的孩子吸收,以母体所有的生命力量来养育的婴孩。

  她已经是个少妇了,脸庞散发出柔软的光芒。

  捧著肚子,她吃力的踏上阶梯,一阶一阶的,每一步都仿佛竭尽全力,需要大口的呼吸,才能支撑著走上去。

  少妇伸出手,想要挽住那个站在梯间平台上的男人,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他五官扭曲,长久以来纵情声色,酒精混浊了他眼白的清晰,被欲望腐蚀的脸庞无比丑恶、猥琐。

  丈夫揽著一个妩媚、丰腴的女子,勾著眼尾的胭脂娇滴滴的望向她,仿佛怜悯,仿佛不忍卒睹,仿佛某种无法言明的痛苦。

  但是少妇还太年轻,太不懂事,太单纯,还没有办法领会女子眼底那幽微的警告,那是一种讯息。

  事情发生得那样快,仅止眨眼之间。

  丈夫以一种厌烦的姿势,猛地甩开少妇伸过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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