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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她重新戴上氧气罩,缺氧过久的她已无暇顾及其他,像获得重生般大口贪婪地吸取氧气,再次让自己沉入睡眠中。

  柳尔雅伸伸懒腰,这一觉睡得可真长,精神饱满。

  环顾四周,看到有名男子蹲在地上,专注地不知在看些什么。

  “呃……先生……”柳尔雅迟疑地轻唤,怕突然发出声音会吓着他。

  那名男子像没听到似的没反应,柳尔雅放大音量,再次努力,他却依然不动如山。

  不理我?柳尔雅有些懊恼,清清喉咙,深吸一口气。

  “先生!麻烦你转过身来好吗?”

  她叫得声嘶力竭,病房内隐约还传有回音,氧气罩也因此蒙上一层水气,最让柳尔雅不可置信的是他依然无动于衷,姿势不曾改变过。

  他可能是个聋子吧!可怜的人。柳尔雅为他想了个理由,以免逐渐上升的怒气冲破她所能容忍的范围。

  柳尔雅看看自己,脸上罩着氧气罩无法起身,而那人又远在床角,估量一下距离,发现全身上下只有脚能碰得到他,虽然不太礼貌,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要她在床上呆躺,对她而言可是一大酷刑。

  那名男子直至柳尔雅的纤纤足踝搁上肩膀,才似发觉她的存在而回头。

  柳尔雅朝他刚才蹲着的地方瞄了一眼,不禁为之气结。他认真研究的东西居然是她原先穿在身上的衣服,现已血迹斑斑布满灰尘,破烂不堪的样子只能称之为破布。

  虽然心中不快,但这里不是她的地盘,暂时还是得先放低姿态。

  “先生,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能不能请你帮我联络……”话还没说完整,就被他的动作怔得一时语塞。

  他把她的脚掷回床上,对问话恍若未闻,径自走向一旁的矮柜翻来覆去地不知找些什么,还不时发出物品碰撞的声响。

  柳尔雅好奇地探头,惊讶得忘了发怒,盯了好半晌才想起自己所遭受的无礼待遇,怒火中烧,却因不明状况,还得陪笑,不禁暗啐。“先生,虽然我不该把脚放在你肩上,但一开始是你先不理人的,而且在我如此的谦虚请求后页没有半点回应,你这种表现方式不会有点太说不过去了吗……这什么东西?”见他大手伸来,柳尔雅扭头想避开,却还是被套个正着。

  他在她头上装上一个类似耳机的东西。直至此时,她才看清楚他的长相。

  他很高,大概有一百八十五公分吧!脸上留着浓密的络腮胡。一头长发乌黑直顺长达肩际,却叫人给糟蹋了。发沿参差不齐,好像是自己拿个大碗倒扣在头上,顺着边缘剪下,脸被遮去大半,只露出炯炯有神的一双大眼,眼神英气逼人。

  眼睛倒挺明亮的,柳尔雅有些不愿地承认。

  “这样还可以吧!”清亮略带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柳尔雅环顾四周,最后,眼光落在他身上。

  “你……在说话吗?”柳尔雅怀疑地看着他,声音和人实在太不搭调了。

  “不然还有别人吗?”带着一丝戏谑。

  “可是,你不是聋……”嘴那么快干什么!柳尔雅直想咬掉舌头,笨!那只不过是自己的猜测罢了。“没……

  没事,我刚刚叫你怎么不回答我?“

  “有吗?”他拧眉,“你刚刚不是在叫痛?”

  “我?痛?哈……哈……”柳尔雅只能苦笑以对,要怎样把那几个词和痛划上等号?教教她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所以……”清澈眼里透着抱歉的讯息。

  “我的口齿有那么不清楚吗?”柳尔雅大受打击。她可是一向以国语正音自豪的。

  “不,是因为你说的语言。”

  “你现在国语不也说得挺溜的,何来语言不通?”根本就是在找借口嘛!

  他笑笑,“因为有翻译机。”说完,指指她头上戴的耳机,对她的无知有些不以为然。

  “这个?翻译机?”柳尔雅摘下耳机端详。“骗人!”

  他一看到柳尔雅摘下耳机,就皱起眉头,嘴里不知咕哝些什么,滑出一串陌生的音节。抢过耳机,重新为她戴上,进耳的又是她所熟悉的国语。

  “还真的是翻译机耶!”什么时候科技如此进步了?

  尔雅喷啧称奇,为自己的无知汗颜。

  他不置可否地笑笑,注意力又回到那堆衣服上,柳尔雅不高兴地瞪着他,那些破布居然比她还有吸引力。

  隔了好半晌,见他动也不动的,终于明白要是她不先开口,就是等到南极冰山都化了也休想探得任何消息。

  “这是哪里?”柳尔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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