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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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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呵欠步出房门,凌乱的发有些慵懒随性。“怎么今天起那么早?”看到柳尔雅坐在餐桌前,随手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用手顺顺头发。 柳尔雅双手拿着打开的报纸,埋首其中,完全遮住安格鲁的视线,沉默地不发一言。 有些事不对劲,安格鲁拧着眉。从一起床,第六感就一直提出警告,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报纸拿反了。”笑话,连话都说得不甚流利了,还会认字! 柳尔雅闻言迅速倒转报纸,窘窘牵牵的,头一径地往里埋。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表现得过于反常。 下巴的麻痒热辣让他不自觉地搔着,更加速了暴躁的酝酿,耐性像艳阳下的积雪被蒸发殆尽。 奇怪,下巴怎么这么痒?过敏吗? 安格鲁伸手在下颚摸了又摸,突地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发出一声石破天惊的怒吼。 藏在报纸后面许久的柳尔雅双肩颤抖,不可抑止地格格直笑,椅子随着座上人的喜悦跷起两脚,往后倾倒。 “哎哟!好痛!呵……格……”抚着撞疼的后脑,依然无法降低笑意的一丝一毫。 “柳尔雅!”安格鲁低吼着,两簇怒火在眼底跳动。 “生气啦?”柳尔雅扶起椅子坐正,不以为然地撇嘴,“胡子刮掉好看多了,没想到你还挺帅的嘛!” 这句话是过于轻描淡写了点,天知道昨晚初见安格鲁真面目的震惊。谁能想到在那堆横生的杂草底下藏着一张慑人的面容? 为了掩饰面对这张俊脸油然而生的陌生感,柳尔雅故作轻松道:“本来还以为你四十好几了,感谢我吧!帮你恢复年轻本色。” “谁准许你刮我胡子的?”技术欠佳的她刮得他整个下巴热辣辣的,更助长了怒火的焰势。 柳尔雅兀自不知死活地津津乐道:“昨天晚上刺得我睡不着觉,拿了把刀子就动手帮你刮了,举手之劳嘛! 总不能半夜把你叫醒问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吧!“小嘴还往餐桌上的水果刀一努。 安格鲁仰头呻吟,他倒宁愿她把他叫醒!想到那把亮晃晃的刀子曾在他脖子上划过,不禁心惊。 “尔雅,你妈没教过你不可以随便玩刀吗?”安格鲁咬紧牙根从齿缝中进出低低的咆哮。 “可是,我觉得就第一次而言,我做得很好啊!”柳尔雅开始意识到危机的气息,站起身,有些怯怯地为自己辩解。 “第一次?嗯?”眯着的双眼透露出杀人的欲望。 柳尔雅不安地寻找退路,兀自强颜欢笑。“其实…… 其实你长得不赖,何必把胡子留那么长?人家……人家也是好心嘛!? 安格鲁对她的抗辩不发一言,用沉稳的步伐缓缓地将她逼至角落。 眼角的余光扫过地面,一团黑漆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捡起一看,毛发类的东西,不像胡须那般硬直,难道…… 就着身旁的玻璃窗,安格鲁已由倒影见识到自己的惨状。 呆愣半响,气得只能怒吼。“该死!” 吼声震耳连天。 而始作俑者早已拔足狂奔,逃难去也! 一路上安格鲁板着一张脸,像锯了嘴的葫芦闷不吭声。 也难怪平素温和的他大发怒气,一大早,便登上J家的大门请出J的姊姊——医护所里唯一的理发师,帮他做善后的整理,天知道尔雅她是怎么剪的?剪出的发型活像被狗啃了似的! 还得忍受被J取笑的羞辱,一想到J那震天的笑声就呕,更不用谈被笑声惊动赶下楼来看热闹的伯父、伯母了。 虽然大姊算是J家唯一比较有同情心的人,但她因忍住笑意而微微发颤的手,让他不禁为自己的耳朵担心。 理完发后,前往老大家中,尔雅也只有那个地方能去了。 虽然早晨路上行人不多,但只要一见了他。活像看到鬼似的,个个睁着大眼。应门的老大本来睡脸萎靡,在和他对上眼后瞳孔迅速放大。 不顾老大诧异的神色,径自揪出潜藏的逃犯,迅速离开。 柳尔雅坐在驾驶座旁,局促地绞着衣角,斜眼偷瞧端坐得像石膏像的安格鲁。 剪去长发,除去胡髭的他,理了个平头,看来年轻许多,也……俊朗许多。不过,一张卓尔不群的脸庞笼上一层寒霜可就不是那么赏心悦目的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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