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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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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身子一僵,怔怔地循声看去,看到了从韩玉净背后探出头来的朝雾,秀丽的脸上满是关怀。 朝雾来了,是否也代表……未曾谋面的姊夫也来了?他们是来带她回去的吗?这个念头让她浑身一震,脚像生了根,怎么也迈不开。 “夕颜!”见她发呆,韩玉净连忙又喊。“阿逍不是伤重吗?快让我进去看他呀!” 伤重!韩玉净的话惊醒了她。夕颜牙一咬,上前握住开关,用力拉下——他的命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快,他在屋内!”完全无暇回应朝雾的呼唤,夕颜急忙拉着韩玉净的手,奔进了屋内。 一看到禹逍露在兽皮外的腿伤,韩玉净不禁变了脸色。“怎么伤得这么重?!”她迅速执起他的手,指尖按上他的腕处,神色愈加沉凝。 夕颜在一旁咬紧了唇,将满腔的问题吞忍而下。她好想问他要不要紧,好想问他能不能醒来,可她不能打扰韩姑娘的诊断,只能焦急地等在一旁。 突然韩玉净站起,开始对挤在门口担心观望的人发号施令。“小魏拾柴、劈柴,准备起火煎药;孟哥你拾些干草回来,越多越好;还有金叔,请你带人去帮我采这些药草来!”她迅速念了药方。“其余的人去找食物。好了,快去,阿逍的命等着你们救!”她一击掌,那些人立刻散了个无影无踪。 见他们离去,韩玉净立刻不停手地掀开禹逍身上的兽皮,开始小心地清理复在他伤处的药草。 “我能帮什么忙?”夕颜手足无措地站在她身后,不知该做些什么。 闻言,韩玉净停下手,站起身面对着她,心疼地叹了口气。她没病,却比生病时更憔悴了。 “你休息吧,这几天累坏你了。别担心,有我和那些人在,阿逍不会有事的。”韩玉净握住她因害怕而冰冷的手,给予安慰的微笑。“你该做的是出去和你姊姊聊聊,她担心死你了。” 莫名的沉重又压上心头,夕颜咬唇,一回头,正好对上朝雾担心的目光。 “去吧,相信我,他不会有事的。”对于她的不安,韩玉净又再次给予信心。轻轻一推,将她推出屋外。 “夕颜,你有没有怎么样?那个禹逍有没有伤了你?”一见她出来,朝雾连忙拉了她的手,担心地看上看下,就怕在这段期间内她遭遇到什么不幸的对待。 朝雾的担虑她全没听进耳里,她在意的是站在朝雾身后那名器宇非凡的男子。“你是……谷允臣吗?”看着他,夕颜问出了心头的疑问。 “他不是,他只是谷家的……”那男子还没开口,朝雾已摇起头来。 “我是。”男子淡淡的两字,轻易地打断了朝雾的话。 朝雾震惊地回头,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你就是……谷允臣?”她的声音隐隐颤抖。 看着她,男子缓缓点头。“我是。” 为什么朝雾像这时候才知道他的身分?夕颜疑惑地看着他们。 “这些事,之后再说,现在不是时候。”谷允臣走到朝雾身旁,握住她的手轻道,却被朝雾用力甩开。 眼眶泛出了泪,朝雾看了他一眼,掉头往屋后走去。 看着朝雾那哀伤的背影,夕颤心中的疑惑更加扩大。到底怎么了?尤其是朝雾脸上的表情,像是……心碎了般,她从没见过朝雾有过那样的神情。 轻叹口气,谷允臣看向夕颜。“很抱歉,因为我个人的因素,害你卷进这场麻烦。” 为什么他和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样?她以为会辱人清白的他,该是流里流气的登徒子模样才是,不该是这么彬彬有礼……夕颜退了一步,疑惑地看着他。他真的是谷允臣吗? “我是谷允臣,因为一些事,所以朝雾并不知道。”看出她的疑虑,谷允臣再次重申自己的身分。“韩姑娘可以证实我的身分。” “你们怎么会跟韩姑娘他们一起来?”这一点,亦是让她颇为不解的一点。 “韩姑娘是我们在前往祁山的路上遇到的,她说有些误会要解开,坚持要和我们一起上祁山,在半途就接到了你的飞鸽传书。”谷允臣简单扼要地回答她的问题。 误会?“是关于禹遥姑娘的吗?”心念一动,夕颜连忙问道。 “没错,禹逍似乎有点误会。”谷允臣微微地扬起了唇。“只要再忍耐几天,等他醒来,误会解开,就可以带你下山了。” 下山?夕颜咬唇,逃避地不去正视这个让她心惊的字眼。她下意识地绞扭着手,心头的不安昭然若揭。“我和禹逍都以为……你不会来了。”她低道。 “这其中,也发生了一些事。”谷允臣又是一笑。她的举动,没逃过他锐利的眼。看来,误会的人不只是禹逍,他和朝雾似乎也误会了,夕颜她似乎不是很想下山。 没将他的话听进耳里,夕颜担心地看了木屋的方向一眼,心又悬提了起来。有韩姑娘在,他应该没事的……她深吸一口气,回过头,发觉他正饶富兴味地看着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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