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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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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无瑕倏地睁大了眼。那是她的生辰啊!“你怎么知道?” “戊申年清明酉时,我的生辰。”他眼眸微眯,轻道。 同月同日同时生,两人之间整整差七岁……曲无瑕看着他,不懂这有什么影响。“那又……如何……” “如何?”他冷笑,语气冰寒地吐出一字一句。“当一个近乎夭折的富家千金被江湖术士断言她的生辰冲上鬼煞时,贫苦人家的孩子就活该被当作替身,让人丢弃在林野间自生自灭以来化解她缠身的鬼煞。而捍卫爱子的父母就活该被人打得半死,又因无钱延请大夫,最后依然怀恨而亡!”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油绿的菜花田嫩黄相间,七岁的他才刚过完生日,和邻坊的孩子在田野间穿梭、玩耍,整理田地的爹娘含笑看着他们。那情景,美得像一幅画。 可当一群凶神恶煞的人闯入田间时,一切都变了,天堂瞬间变为地狱。 他们无视爹娘的阻挡,一把将他抓起,尖叫和哭嚷声不住在耳旁响起,他分不清是同伴或是爹娘的声音,只知道手被抓得好痛,他开始拼命挣扎,得到的是狠狠地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头脑昏沉。 他被人扔挂在肩上,看到了爹娘好不容易理好的田埂被踢散了土泥,快要可以收成的菜花被踏烂,鲜嫩的黄被染上脏污的泥色。 爹说这些收成了以后就可以买新的种子,今年冬天就不用愁了的!他慌乱地抬头,想找爹来阻止他们,却看到方才的满足笑颜,如今因被人踹倒在地而痛苦扭曲。而娘拼命叩首,像不怕疼地敲在坚硬的泥地上,求他们放人,鲜血冒出额角,和着泥尘,晕染了一片。但他们却视若无睹,把他双手捆绑,将他扔趴在马背上。“孩子——”娘的凄厉嘶喊,像刀,凌越了所有的声音,刺入他的心。 他来不及回应,已被强行带离,地面在眼前快速掠过,无法抓持的他只能害怕地握紧双拳,深恐被摔下马背。 被浓荫遮蔽天日的深野林间是他们的目的地,他们甚至不曾替他松绑,一脚将他从马背上踹下。“别怪我们,要怪只怪你跟我们小姐同时辰生,走!”一阵马蹄奔腾后,人迹罕至的林间又回复了幽暗的寂静。 他挣扎站起,身上因拉扯和跌落而满是伤痕,看着四周,他咬牙忍着恐惧和眼泪,想找出一条回家的路。突然间,不远处响起一阵低咆声,随即身后传来一阵声。他一回头,顿时浑身一僵——草丛间藏着一双碧绿的兽眸! 他倒抽一口气,开始没命地回身拔腿狂奔,在没有路径的林间跌撞前进,参差的枝桠划伤了他的脸,崎岖的山径绊倒了他,他好痛、他好怕,怕得几乎跑不动,但听到身后逼近的喘息声,他还是挣扎爬起,不顾一切地往前跑。 突然,脚下一空,隐藏于树丛后的悬崖让他来不及顿势,连呼救都来不及,就这么伴随着沙石滚落数十丈的崖下,昏了过去。 叫醒他的,是冰冷的大雨。 即使张开了眼,四周仍是一片黑暗,他的手还牢牢地绑在身后,根本动弹不得。饥寒和身上的剧痛将他的勇气撕裂成粉碎,七岁的他,终于忍不住地崩溃放声大哭,滂沱的雨势却将他的声音全数掩盖,整个天地只有无垠的黑暗,和无尽的雨声…… 回忆使他的眼神更加冷狠。“同时辰生,遭遇却天壤之别。你说,那又如何?” 富家千金指的是她……怎么可能?她咬唇摇头,他一定是弄错了!“我爹不会做这种残忍的事……” “‘你爹’不会,但在其他人眼中,他只是个冷血残苛的富贾,他不是其他人的爹!”随着眼中转沉的恨意,他加重手上力道。“你说,你要如何偿付代价?” 她的手腕好痛,但罪恶感使她的心更痛,她无法为自己辩解,只是拼命摇头,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不住滚落双颊。 “杀了你吗?”眼眸因思忖眯起,随即低笑。“不,那太仁慈了。” “你想……做什么?”他轻柔的语意反比怒声咆哮更充满威胁。曲无瑕心一颤,惶恐地看着微勾唇角的他,无助地发现狂傲的令人心悸的他,同时也令人心惧。 “做什么?就像这样……”他扬起一抹邪佞的笑,唇贴上她雪白的颈项开始往下滑动,咬开她的肚兜,随着下移。 残酷复仇的乐趣,这就是她该偿付他的代价。 他恨曲衡的冷残,然而更让他恨之入骨的,却是她的出生!同时辰生,只因身份不同,他就该在七岁的稚龄尝到家破人亡的残酷?他遭临的厄劫,都是因她而起!若非她挑了这个时刻降临人世,他和她又怎么可能会产生交集? 他会让她明白,即使她的家世再如何高贵,他也会将她摧毁、贬低到比任何人都要卑微的地步。他要将因为她而降临在身上的不公,连本带利地还诸她! “不要……”她听到他冷酷的话语,她想抗拒,可他手指与唇造成的激情却夺去她的理智,体内泛起的焦灼与空虚让她想求更多,罪恶感与快感不断强烈冲击,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她开始狂乱轻泣。“求……求你……住手……” “怕你只会求我别停手而已。”他讥诮地冷嘲。 他要让她尝到情欲的甜美,却不给予满足,在经过反复的挑逗之后,让她受尽欲求不满与挣扎于礼教的折磨,抛开所有的矜持与自尊求他,然后,他才会用粗暴的方式占有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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