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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究了一下焦距、光圈等等的基本机件之后,她把前面的镜头盖打开,再走到镜头后面,开始看看望远镜底下的世界。

  “唔?”

  一片古铜色的壮硕胸膛横陈在眼前。

  “咳咳咳咳!”茜希立刻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妈啊!运气也太好了,竟然第一眼就看到这么赏心悦目的画面!她两手马上饥渴地握住镜筒。

  对于这种社会化程度不深的人,偷窥的道德议题完全不在她的思考逻辑里。

  她仔仔细细地先欣赏过一遍这片胸膛。

  男人,而且一定是个年轻男人,从肌理的紧绷程度判断,绝对不超过四十岁,甚至有没有超过三十岁她都很怀疑。

  常晒阳光,颜色均匀,所以是个喜欢户外运动的人。不过,为什么有一半是糊糊的?

  茜希好着急,连忙转动焦距。可是镜头随着焦距的变换时而清晰时而模糊,那一块模糊的块状一直存在。

  “哎呀呀!不人道啊!这跟看A片打马赛克有什么不一样?”她惨呼。

  连忙跳到镜头前看看是什么问题。

  研究了一下终于发现,应该是镜头没保养好,里面发霉了,所以在十公分宽的口径上,有一个大约十元硬币大小的霉斑,因此让整个视野上方有一大块模糊区域。

  咕哝了几声,茜希只能闪回镜头后面,将就着用。

  她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欣赏这片胸膛。

  肉欲这方面向来不是她的长项,她的作品很少以欲望为发想点,这一点曾经被她师父数落过。

  倒不是说她师父的作品多么色欲,不过人家当年好歹也是过过一段荒唐生活的。

  这片赏心悦目的男性胸膛覆盖着一层结实的肌肉,线条并不若阿诺史瓦辛格那种过度的夸张,而是正常人努力劳动之后会有的健美,两片微鼓的胸肌上是男性颜色较深的乳头。

  它的肤色是一片均匀的古铜,锁骨的颜色比较深,可见胸膛的主人虽然勤于劳动,但不需要经常打赤骋,才会有轻微的色差。

  那天晚上的那个“送面小弟”一定就没有这种胸膛,茜希忽然想。

  等一下,为什么会突然想到他?

  茜希自己也很惊讶。不过她生命里本来就很少男人,最近的一个就是他了,而他看起来就不像是会从事任何劳动的人——送面当然不算。

  “嗯!”她坚定地点点头。“那男人一定不会有这样的肌肉。”

  那片胸膛在她的眼前移动,镜头热切地跟紧了它的行进路线,从胸膛主人双臂的动作和几颗顺着胸肌滑下的水珠,她猜胸膛的主人刚洗过澡,极有可能是晨运之后的冲凉。

  茜希突然觉得手痒,脑子里闪过一些线条。灵感一起,她飞快冲往书房,望远镜就这样孤零零的立在阳台上。

  茜希生在桌前,拿着色铅笔和素描簿,飞快把脑子里的线条构图出来。

  深咖啡、浅咖啡、赤褐、古钢,她的手振笔疾书,象征着胸肌和人体肌肉滑动的各种曲线渐渐构筑成一个复杂的作品。

  换过好多种不同色阶的铅笔,翻过许多张纸,她终于画出一个完全符合脑中想象的作品。

  就是这个!

  她满足的放下笔,伸伸懒腰。

  咦?十二点了?

  “为什么我还没睡觉?”

  她眨眨眼,瞄瞄身周的环境,神情有点迷惑。

  肚子好饿……饿!钱!

  “啊,对了,还没去店里付钱。”她终于想起自己漏了什么。

  娇小的身影轻快地跳起来,抓起玄关柜的钥匙,哼着歌跑下楼。

  “田野义式厨房”距离她住的地方步行约十五分钟。骑车其实更快,但茜希发现自己总是太专心在路旁的景物上,好几次都差点因为分心而冲到对向车道,或撞到路边的行人,最后她就决定不再拥有任何交通工具。

  把自己撞死事小,她是怕哪天撞到什么进口车,卖身为奴都赔不起。

  要走到“田野”,会先经过那一片新兴豪宅区。刚才她没有花时间打量其他细节,不过从她架望远镜的角度来看,那片“猛胸”——猛男胸膛的简称——应该就住在这群豪华公寓里的某一间。

  茜希带着好奇的神情经过这串富丽堂皇的豪宅,继续往她的目的地前进。

  “田野”的所在地已经在山坡地的下缘,离热闹的市区其实还有一小段路,不过整个大台北盆地就这么一丁点大,所以有一些附近的上班族还是会跑到“田野”来用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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