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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说得好像她多工于心计似的,孟清宓心中微感委屈,“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

  见她抿着唇,形容是泫然欲泣,虽不中亦不远矣!寒潼倒没料到她变得这般在意起他随随便便脱口的一句话,不禁爱怜地轻轻吻她,“我怎会不愿意?要我为宿北派卖命也没问题,可你总得给我些补偿啊!”

  “我还能给你什么补偿?”说着双颊又红了,他要的有什么没得到的?她毫无保留任他予取予求,实在想不出他还想要什么了?

  “我为宿北派卖命,宿北派就该把掌门给我。我可以随你回去,条件是你得卸下掌门之职,嫁给我做妻子,我可不管什么终生不嫁的毒誓,总之你生,我天涯海角陪你;你若不幸应了誓,天上地下我寒潼也不离不弃,怎样?”

  孟清宓呆愣愣地听着他的话,他这是说她若死了,他便陪着她共赴黄泉?!

  见她不说话,寒潼还以为她不愿意,忍不住大声叫道:“总之你若不答应,我就不让你回洛阳,我说得到便做得到。”

  孟清宓忍住了眼泪,搂紧了他的颈项,将脸靠在他脸侧:“好,我答应你不做掌门。”说罢,学着他挑情的方式亲吻他敏感的耳垂。

  寒潼立刻有了反应,兴奋狂烈地吻她,手掌抚上她胸前的浑圆。

  其实她目的是教他分心,顺理成章地以此类推——她要嫁给他。事实上她本来就要卸下掌门之位,可她并没有答应要成亲。宿北派的前任掌门为了要嫁人而不顾师门重任,这种话必定会伴随着婚讯而来,自己能不能成为寒潼的妻子本已没太大差别,可是宿北派的颜面可不能毁在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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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洛阳?”查柔睁大了眼睛看着寒潼和孟清宓两人收拾行囊,一颗心慌得没了着落处,突然一把拉过兄长嚷道:“我和大哥跟你们一道去。”

  寒潼眉微拧,“我们这可不是去玩,你们去干嘛?”

  孟清宓随时有毒发身亡的危险,想到那情景,查晟心里也是放心不下,“孟姑娘身子还未完全好,有我这大夫随行,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啊?”

  “那倒是。”寒潼点点头。

  “有查姑娘同行,也免得查公子寂寞,咱们就四人同行。只是宿北派起居一向简朴,就怕委屈了两位。”孟清宓眼珠子一转便也附和道。

  于是四人同行就这么说定了,临行前,查晟拉住了寒潼低声吩咐道:“寒兄,为了孟姑娘好,依我看,你最好别跟孟姑娘同房,对孟姑娘会好些。”

  寒潼见好友脸色微显尴尬,似是考虑了许久才决定说出来,不由得皱眉:“此话怎讲?”

  “这……孟姑娘她修的内功是属于清心寡欲的路线,你一打扰她内心的平静,那抗毒的效果就大打折扣。你想想,孟姑娘心绪不宁的时候,是否特别容易毒发?”虽然孟清宓不愿意让寒潼知道这一节,但查晟总希望她多活些时日,再加上这一路上有查柔同行,还是别太刺激那醋坛子比较好;几经考量,才忍不住对他说这番话。

  难怪每回他们亲热之后孟清宓总必须运功抗毒,她心里必定清楚自身的情况,却一个字也不对他说,现在想来真教他又是心疼、又是难受。

  “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寒潼微怒。现在她又不准自己输内力给她,他又怎么能为了自己取乐而害她受苦?!

  查晟尴尬得回答不出一个字,还好寒潼也没寄望他说什么。

  这时查柔已将行囊整理完毕,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四匹骏马已然蓄势待发,她就像要出门郊游一般兴奋。“大哥、潼哥,该走了,咱们还得在天黑前找到客栈投宿呢!”

  寒潼体贴地将孟清宓扶上马背,心中暗暗下了决定,也不再多说什么,两人仍是如往常一般地并骑谈笑。

  到客栈投宿,寒潼仍是与孟清宓同住一间房,因为他总是担心她身子不适,必要时他还是会不顾她反对为她输内力;只是就寝时他便和衣轻轻地拥着她睡。盂清宓虽然觉得奇怪,但想到自己毒发他说不定还是会忍不住耗力为她抗毒,也就不再多问。

  一路无事,不到几日便来到了洛阳,到达目的地之前,孟清宓不忘低声提醒寒潼:“到宿北派之后,你去和查公子同房。还有,你得顾着我的颜面,不能亲我、抱我,懂吗?”

  听她像训斥顽皮的小孩一般对他耳提面命,寒潼不高兴地绷着脸,双手握着她的纤腰一举,将她抱上自己的马背,拥在身前。他一路规矩,尾随在后的查家兄妹见他突然这等肆无忌惮,不由都是一怔,不约而同收了马步,眼睛转向别处。

  孟清宓红了脸,才要他规矩些,又不正经起来了。“你干吗啦?!”

  “你不准我亲、不准我抱、又不跟我同房,我当然要趁那许多规矩像手铐、脚镣一样套在我脖子上之前,先亲抱个够本啊!”说着便立刻付诸行动,吻上那两瓣樱唇。

  睽违已久的亲昵勾发潜藏的热情,野火燎原般迅速燃烧起来,再加上孟清宓的热情回应,寒潼低吟一声,突然用力抱紧她,不敢再妄动,深呼吸缓缓平复强烈的欲望。

  他本已忍得够辛苦了,每夜抱着心上人的柔软身躯,瞧她睡得甜美,他总得靠不停地提醒自己她的毒伤,才能克制吻醒她的冲动。

  孟清宓没料到自己这般想念他热情的拥抱,一时之间羞红了脸。她想或许是自己病容憔悴,变丑了,所以他才会不想碰她,可现在他衣衫下紧绷的肌肉显示了他辛苦的克制,不由令她大感困惑,然而无论原因为何,宿北派就在眼前,他就算不想忍也得忍了。

  她轻飘飘地纵身而起,落回自己的马上。守门的师兄弟远远地见到她,立即进去通报,孟清宓凝视着庄严朴素的门面,宿北派,她的门派,从小生长的家,感觉上却离她好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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