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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而他,甚至都不记得她了,当年的小妹妹——

  该怎么说呢?这一切,其实都是她种的因,如

  今,她又怎能再拆散他和她所爱之人呢?把自己的落寞抛开,就成全他一次,算是,还他的吧!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嘛。

  头一次,水月路一向不曾停伫落寞的心有了落寞,她真的与他无缘吗?

  “小姐!”柳儿又开口,“前儿说老爷来了呢,正在前厅。”

  “是吗?”水月路看向一旁另一名刚由外跑进来,还在喘气的婢女。

  前儿点头, “是,是了,老爷正和庄主在前厅,在前厅……”话未说完,就见一向冷静自持的小姐急匆匆的放下画笔,走了出去,“小姐,等等我啊!”

  柳儿也追出去。

  “爹爹!”一见到父亲,水月路跑了过去。“女儿见过爹爹!”她福了一福,起身后便依在水独清身边。

  水独清拍拍爱女, “这么大了,还如此不识规矩,先去见过世伯呀。”

  水月路也只得向云翔福身,云翔略微苦笑,他是明白的,近来关于云之阳、雪飞痕和水月路之事在下人们之间所传的也吹到了他耳中,他私心里也偏向雪飞痕一些,毕竟云之阳喜欢的是她。但于理,他却不能待水月路不好,因为水月路才是有名有分的正主。云之阳自寻到雪飞痕回到山庄之后,便一直未去看过水月路,他身为人父,也不好去斥责他,毕竟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呀!

  “父亲您唤我来有何事吗?”云之阳跨进厅门即道,却在目光扫到水月路时愣了,她也来了?而她一旁,那个粗犷的中年男子,好生面熟呢。

  “之阳,快来见过你水世伯。”云翔道。

  “水世伯?”他疑惑着,看着那个笑得善意的男人。哦,他记起来了,十三年前,他见过他。那么,水月路,不就是记忆中那个梳着丫髻的小女娃吗?

  他向水独清恭手道:“世伯,十三年一别,可安泰无恙?”

  “好!”水独清大笑,“当然好,只是若是喝到你与月儿的喜酒,那就更好了!”

  嗯?云之阳苦笑,与水月路的喜酒?怕是喝不到了,因为,终其一生,他也只爱雪飞痕一个呀,斗转星移,爱永不变,他要的也只有她呀!

  水月路则暗自心忖,云之阳和雪飞痕二人早已花前月下,如胶似漆,糊涂的爹爹呀,他们之间哪有女儿的落脚之地呢?

  云翔也是苦笑,这杯喜酒,他怕是做不了主了,一切但看之阳如何吧!

  厅上四人,三人各怀心事,一阵沉默卷来。水独清不知所以然,笑道:“如何?我知道再过五日便要有一场恶战,所以你山庄之人无心操办这喜事,但无妨,五日后一战完后,再议此事不迟。”

  也只好权且如此了,云翔道: “水兄远道而来,还是先歇息一番,我便去命人操办酒席,与水兄接风。”

  说着,正要离去时,却又遇上匆匆而来的管家。

  “什么事?”云翔道。

  “庄主,”管家神色焦急,“南宫世家、慕容世家和唐门都带了大批高手前来,属下正安排他们去荷轩。庄主快去吧!”

  “知道了。”云翔摆手让管家离去,转身向水独清道:“水兄,不妨一同前去?”

  水独清看看云之阳和水月路,别附深意的笑笑,道:“好,同去吧。”

  二人走出前厅,独留云之阳和水月路。

  水月路见状,匆匆向云之阳行个礼便也走了出去。她不想多和他相处了,因为,既已知道他心中不会有她,她又何必给自己再添新愁呢?’ 出了厅门,在园中抚着廊柱,她笑了,她还真理智呵!

  五日后,盟主之位的擂赛要开始了。

  扬州郊外那一片偌大的绿野上早巳布置好了擂台,一圈木桩围出了一方空地,正适合单打独斗。

  两侧分别有几个主位,供两方人马的领导者所坐。

  南首是逍遥宫,北首是以四大世家为首的江湖中原群杰。

  斗粗的朱木旗杆分竖在两方的同一侧,上面飘着各自的旗帜。

  两方艳红的旗上都用黄丝绣出各自的名号,场中,已聚了很多人。

  云之阳站在云翔身后,望着对面逍遥宫高高耸起的十个座位,俱是空的。那分别是逍遥宫主和其下九宫宫主之位,如今,还没有主呢。

  “他们还未到。”云之阳轻轻的开口,心中却期盼着早些结束这一切,他想着雪飞痕。

  “快了吧。”云翔也轻轻的开口,与慕容世家的大家长慕容耀、南宫世家的南宫淳、唐门唐一庆一同走上主位。

  忽然,逍遥宫那边起了一阵喧动,除了最上首那张金漆宝椅外,其下九个座位都在转眼间坐上了人,速度之快令人堪叹,可见他们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云翔暗想,恐怕他才刚刚有此功力吧!也许还不及呢?望着第五个座位上之人,他暗叹,那个人,可能他才与之打成平手。

  他所指的正是浩天宫主。

  逍遥九宫中,宫主的实力依次由玉剑宫至紫香宫递减,以玉剑宫主最强,紫香宫主最弱。浩天宫主既是排在第五,那么,他之上还有四位高手,这其中尚不包托那只闻其名不见其踪的逍遥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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