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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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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知房门一开,数名彪形大汉已在门外久候多时,挡住她们逃生去路的大汉们,毫不客气地将她俩再度押回房内。 “少爷!”他们喊了伦叙东。 伦叙东头疼地看着这两个刁钻姑娘,实在是百感交集。“你们先把杜带出去,我有事要和夏妤谈谈。”他命令道。 “是的,少爷。”大汉们不由分说地将杜强押了出去。 望着杜离去的身影,再看看伦叙东蓄势待发的神情,夏妤的一颗心又急速地抨然跳动,冷汗直冒个不停…… 寂然的房间里,只剩下伦叙东与夏妤两人。两人彼此沉默了好一会儿,气氛显得凝重。 “小妤——”伦叙东试图打开僵局。 “有话快说,少在那儿乱叫。”她全身起疙瘩,浑身不自在。 “你好像很怕我哦?”他的眉毛微扬,嘴角弧度扩大。 “别怕。”他温柔地牵着她的小手坐至桌前,甚至为她斟酒。“我说过,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可是——”可是她对他却是无所不用其极地伤害啊!难道他一点儿也不记恨?“伦叙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迷惑地问。 “不为什么,只因我喜欢你。”他倒很率性地表白心意。“你是我所遇见的女子之中,最为特别的一个。” “是吗?”她总觉得他风流成性,花言巧语不可采信。“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我,为什么不把‘白玉雁坠’送我?”兜了一大圈,她依然在打古玉的主意。 “我说过那是伦家的传家之宝,除非你跟我成亲,否则是不可能将玉送你。” “我拿‘白玉雁坠’的目的也是为了离开这儿,怎可能和你成亲呢?不行!”她也有她的立场。 “你不试着和我好好‘相处’怎知不行呢?”伦叙东好言劝道。 “你休想!”她不喜欢他这种似真非真的态度。 “哦?”他挑了挑眉,浅饮一口酒。 “喂!我警告你,如果你敢碰我,昭沙岳他绝对不会饶过你的,他可是瓦剌国的王子,有的是强将悍兵,要是你敢——” 她话未说完,耳边便传来他的斥吼:“住口!不许你再提起他。”他犹记得夏妤温柔似水地投进昭沙岳怀中求援的那一幕,突然的醋意教他恼火不已。 “你怕啦?”天真的夏妤一点儿也没察觉身旁的他早被醋海淹没理智,她反而笑着说:“我打算嫁的人是昭沙岳,所以你少打我的主意。” “够了!”原本摆着笑脸的伦叙东,竟不由分说地粗暴地将她抱起。 “伦叙东,你放开我!放开!”她气愤地朝他又捶又打,伦叙东却不为所动地将她丢上床榻。 “你这个变态,还不放了我。”她胀红着脸吼着。 “我绝对不会将你拱手让人,管他是什么瓦剌王子,反正我要定你了!”话完,他将她强拥入怀中,深怕她就此消失。“随你骂我吧!我不愿让你再逃离我的视线,再回到昭沙岳的身边。” “我……已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其实昭沙岳他根本没打算娶我。”情急之下,她只有实话实说。 但他仍不相信,反而悻悻然地说道:“我也是个男人,岂会看不出他对你的一片心意?” “那……那我讨厌他总成了吧?” “讨厌他?”伦叙东嘲谑似地笑了。“讨厌他你会对他投怀送抱,那么你对我一向又打又骂的,岂不是爱我入骨了?” “这……这不一样啊!”她实有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之感慨。 “总之,我是要定你了。”他自个儿下了结论,修长的手指轻托着她的脸蛋,温柔地说:“相信我,我绝非浪荡之人,是你逼得我非用这种方式来留住你。”他的嗓音低沉得迷人,照照生光的眼神充满对她的怜爱与渴望。 在他的凝视下,夏妤觉得自己正一点一滴地迷失,心跳得好急、好慌。他强而有力的双臂、身上那股清新气息,全都令她心荡神摇,心底那股爱恋的情愫油然而生,逐渐扩大。她只能用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别碰我,否则我绝不原谅你。” “也许你会更爱我也不一定!”话完,不待她再次挣扎,便俯下头来轻触她的唇,她仿佛是一团美丽灿烂的火光,虽然灼热,却教他义无反顾地扑去。 蓦地,他感到喉咙一阵哽咽,方才仿佛吞进了某样异物。他整个人惊坐而起,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地盯视着夏妤,间道:“你……你让我吞下了什么?” 眼前的夏妤整整衣衫、长发,酡红动人的脸蛋露出一抹神秘而且得意的笑容。 “你到底让我吞了什么?”他非常确定她在他们浓炙地深吻之际,让他不由自主地吞进某物。 “是‘软骨丸’,方才来这儿的路上买的,我早料到你的色性难改,所以事先预备着。”她沾沾自喜地说:“这种‘软骨丸’并不会教你昏迷,只是会让你四肢发软,我倒要看你这家伙怎么再猖狂下去。” “你——”伦叙东虽感头昏目眩,但仍如困兽之斗般地使尽全力想捉住这捣蛋的小妮子。 他冷锐地看她一眼,倏地双手一揽直接将她抱进怀中,强而有力的手臂有如牢固的枷锁把她困在胸前,任凭她再怎么极力挣扎亦无法挣脱。 看着他冰冷的黑眸,她害怕起来,惊惧满了她美丽的双眼,她不明白究竟是他武功太高还是药效不佳?为什么他还能走路?还能有这么大的力量? “这次你玩得太过火了!”伦叙东似乎真的动怒了,熊熊似火的目光灼热地盯着她。“枉费我对你一片真心,你竟然……”欲裂的头痛令他无法再说下去,豆大的汗珠由他的额头直冒而下…… 见他的手劲稍松,药效似乎已发挥大半,她理应感到开心才是,但此时此刻看到他痛苦的模样,她竟有些于心不忍,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大过分了些。 “啊——”在她思忖的当口,伦叙东突感眼前一阵黑,不支而瘫坐在床榻上。他的头虽痛,心却更令他剧痛难受,明明愿意为她付出一切,换来的却是她一次又一次无情地回报,此时此刻的他早已心寒至极。 “叙东,你——”看见他饱受药效折磨,痛苦不堪,她的心情又何尝能好呢?心焦的她连忙趋前询问他的状况,深为内疚。“叙东,对不起,我——” “你之所以这么做,全是为了“它”吧!”伦叙东一手探入衣襟,扯下挂在他衣襟口袋里的玉坠。“如果你这么需要它,你就拿去吧!一切一切全怪我自己自作多情,你不必再多费心思在玉坠之上了。”他的声音沙哑地说道。 “我……”是啊!她明明是为了玉坠而来,一切努力也全是为了这块玉坠,如今它已近在眼前,唾手可取,为何她竟犹豫不决呢?看着他失落的神情,她的心情不禁更加矛盾不堪。 “拿……,拿去!”虚脱的伦叙东依然奋力地将玉坠塞在她的手上。“我不要你是因为玉坠的关系,才勉强地跟我在一起,你懂吗?我要的不是你的人而已,还有你的一颗真心。”不知哪来的力量,让他如此清晰而肯定地向她表明,说出自己的真正心声。 握着玉坠,夏妤怔愣地望着他不语。 此刻,房门突地被撞了开来,猛然地将沉陷于迷思之中的夏妤拉回现实,进门的是杜。 杜喘息地看着夏妤说:“我已经把那些保镖全解决了,你刚才塞给我的药丸还真有效呢!”杜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伦叙东,然后狂妄大笑。“呵……伦叙东,没想到你也有今日吧!” “哼!”虚弱至极的伦叙东并不理睬杜的挑衅。 “杜,‘白玉雁坠’已经在我这儿了,你快点履行承诺,送我回去啊!”夏好将白玉抛给杜。 杜拱手一接,笑道:“那当然,我杜岂是食言之人呢?”她低首欣赏着“白玉雁坠”的玉质雕工,甚为满意。 “要欣赏等咱们回去了再说,别浪费时间。”夏妤缺乏耐心地催促着杜。 “好、好、好。你别催了。”语毕,杜旋即盘坐在地,将白玉置于面前咫尺,并喃喃自语地念起咒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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