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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这就是她想要的吗?

  疏离而冷漠的婚姻关系,或许她很乐在其中也不一定。

  压下了心底逐渐升起的关怀与同情,他强迫自己不再去看她脸上让人触目惊心的红肿,起身准备离去。

  “是我太多事碍到你了,你若觉得不满就直说,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临至门口,他冷冷撂下话。

  “我没有……”慌张地抬首,孟音想要解释,话却梗在喉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她并不是这个意思啊!只是、只是……

  只是,她不习惯有人关心的感觉、不习惯这样温暖的情感,

  看着他说走就走的身影和重重关起的房门,孟音来不及开口留住他,也不知道该如何留下他,只能怔怔地望着门出神,幽幽地叹息。

  也许,她这一生注定得不到幸福吧!

  原本冰冰凉凉的毛巾贴在颊畔,此刻已渐渐变得温热,失去了消肿的功用,但她却舍不得将它拿开,只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人在她受伤的时候,对她付出关心与爱护,而她却不懂得好好珍惜。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此刻她即使有再多的歉意,都已无法传递给任翔知道。

  孟音倒在床上,温热的泪水缓缓滑过脸颊、坠入毛巾。她闭上眼,任满心的歉疚与泪水将她淹没。

  对不起……

  “也许,这事是你想太多了。”琴声悠扬的西餐厅内,何净东搔了搔下巴,缓缓做出结论。

  “是吗?是我的问题吗?”困扰地看着好友,任翔不甘心地问道。

  “也不能这么说,只是你跟她都不曾了解过对方,你又怎么能草率地认定她有拒绝你的意思?”听完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何净东中肯地说。

  他这次可真正见识到何谓当局者迷,任翔一向很聪明果断的,可遇上了这事,却变得犹豫不决,可见那位叫孟音的女孩,对他有极大的影响力,只是他自己还未察觉。

  “真的是这样?”任翔怀疑。

  “你自己想想,打从结婚到现在,你和她见面相处的时间究竟有多久,足够让你仅凭一句话的猜测,就认定了她的心思吗?”

  他的一番话让任翔无言,只是不断在心底忖度,真是自己太激进、误会她了吗?

  “更何况,”到嘴边的话顿了下,何净东才又缓缓开口,“你不觉得那个孟家女孩有些‘奇特’?”

  “的确。”对于一个出身名门的娇贵千金来说,她至今所表现出的一切,都与常理相违惇。

  试问有哪个娇生惯养、从小被众人捧在掌心呵护的千金小姐,能忍受自己被新婚丈夫忽视得如此彻底还不吵着要离婚?更别提那日晚宴上,孟家人对待她的严苛态度,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对待自家亲人。从他们言谈间的气氛看来,反倒多了分莫名的……嫌恶?

  是了,就是嫌恶!

  这点让任翔难以理解,心底也开始对他的娃娃妻子在孟家的地位感到怀疑,引发他深入探究的兴致。

  毕竟,这一切的一切看来都太不正常了!

  “或许,她有什么说不出的苦衷也不一定。”未了,何净东顺口说了一句。

  “也许吧。”轻抚着下颚,任翔陷入了沉思。

  说不出的苦衷吗?

  脑海中,突然浮现那口孟音面对亲人,以及受了欺侮时脸上的隐忍与淡漠,竟让他胸臆问突有莫名的疼。

  (打从你上次离家出国办公,又过多久了?再这样避不见面也不是办法,我建议你还是回去一趟,心平气和地和那孟家女孩谈谈吧!就算你再怎么不情愿,她现在也是名正言顺的‘任太太’了。”低叹一声,何净东开始觉得拜友人之赐,自己好好一个单身汉就快成了婚姻咨询专家了。

  “就照你所说的吧。”

  沉吟了一阵,任翔决定依他的建议,再次找孟音谈谈。

  只希望,这回两人的沟通能有进一步的发展。

  白色轿车缓缓驶入雅致的别墅,回到阔别两个多月的家,任翔心底尽是无奈与疲惫。

  说来好笑,在商场上以后生晚辈之姿,与那些城府极深的大老们交手,自己都能冷静沉着地攻下动辄干百万的大Case。可一想到要回家面对他的娃娃妻子,他就不免头疼。

  逃避不是办法,该面对的还是及早解决才是。

  在心底这么告诉自己,任翔不再迟疑地踏人自家大门,可整间宅子的安静与沉寂却让他疑惑地蹙起了眉头。

  以往不论何时回来,都受到佣人热情欢迎与周到洗尘的他,非常不习惯此刻的空寂。

  “奇怪,怎么都没有人?”前前后后探视了大宅一楼,高薪聘请的几名帮佣都没了人影,更别说是他那娃娃妻子了。任翔不禁纳闷,“难道是一道出门了?”这也太巧了吧?偏偏选在他难得回家的日子。

  就在他满腹疑问地站在空荡荡的大厅时,自二楼传来的一阵琐碎声响引起了他的注意。

  会是谁?小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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