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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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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抹黑影从屋檐跳落,将她从四面八方包围住。 她吸了口气,看着他们手上闪动青光的长剑,强迫自己非要冷静不可,因为这座宅子还来不及安排护院进驻,她只是要刘总管将安羽两人带往安全之处,而照这状况看来,很明显是针对她来的。 “不知道几位前来,所为何事?”她笑问。 带头者见她气定神闲,无一丝惧色,忖了下便道:“不过是邀夫人过府作客,夫人不需惊怕。” “哪个府呢?” “庆远侯府。” 潋艳不禁暗叹口气,还真是不难猜呢。“带路吧。” 几人见她一个弱女子并如此配合行事,干脆地收起了长剑,就在这瞬间,潋滟冲上前,近身连拍一人数下,精准的点下穴位,再回头依法炮制,转眼间,倒下了四个,仅剩的两个见状,惊吓之余抽出长剑,却不敢轻举妄动。 “想不想试试看?”潋滟笑容可掬地问。 “你……”带头的那位面露恼意,怒声吼着,“用绑的也要将她绑回去!” 话落的瞬间,就见屋檐又跳落了几个男人,潋滟脸上的笑意都快僵了,思绪快速运转,在屋外的男人逼近时,孤注一掷,近身靠近带头的那位,毫不犹豫地朝他后颈的大椎穴点下,顺脚踢点起地上的长剑,握在手中横在男人颈间。 谁知,这几个黑衣人没有所谓的同伴情义,挥剑杀了被她架住的男人后便朝她一轮猛攻,她才顶个两招,手上的长剑便震开了手,一个巴掌快得教她闪避不及,就在她跌趴在地时,她听见—— “潋滟!” 下一刻,她已经被人扛起,她张不开眼,但她感觉扛着她的男人直往楼上窜,意味出口处已被封,想要登高寻找生路,突然扛着她的男人踉跄了下,往前仆跌的瞬间,将她甩了出去,头部重击地面,教她眼前一黑,只听见应多闻抱着她呼喊着,她想回应,意识却逐渐模糊。 空,无止境的空,并非透明,而是一无所有,在微亮之间,她仿佛瞧见了斑驳的色彩,可转眼成空,忽地又绚丽登场,色彩不断地变换着、跳动着,让她头痛欲裂,痛苦地喊出声,猛地张开眼—— “潋滟。” 她看着陌生的床顶,慢慢地侧眼看向一脸焦急的男人,忍着头痛,缓缓退向内墙,哑声问:“你是谁?” 应多闻错愕地看着她,心在胸口剧烈颤跳着。“我是多闻啊,潋滟,你睡迷糊了?”他压抑着恐惧,勾笑说着。 “我不认识你,也不是潋滟……”她说着,抚着包着布巾的后脑杓,看向古色古香的房内摆设,眉头都快打结了。“这里是哪里?” 应多闻抽紧下颚,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恢复记忆……更不敢相信当她恢复记忆时,她会将他遗忘…… “多闻,潋滟醒了吗?”安羽端着药碗在门外问。 应多闻僵硬地起身,开门让安羽入内。 安羽一见她已经清醒,随即将药碗搁到花架上,喜笑颜开地拉着她的手道:“太好了,没事了,大夫说过,只要清醒过来就没有大碍,喝过几帖药养养身子就好。” 她没抽回手,只是不住地打量着,轻问:“你是谁?” “咦?”安羽楞了下,回头看了眼应多闻,就见应多闻脸色铁灰地倚在门边,她忖了下,问:“我是安羽,你不记得了?” “安羽?跟我的母亲同名呢。”她笑道。 安羽抽了口气,紧握住她的手,问:“是怀安吗?” “你怎会知道我的名字?” 她话一出口,安羽欣喜若狂,应多闻则是满脸不可思议,不敢相信她真是七王爷口中的怀安。 而这个怀安的脑袋里,并没有任何关于他的记忆……是如此吗? “我是妈咪呀,怀安!”安羽紧紧地抱住她。 怀安一脸错愕,眉头是真的打结了,怎么也不明白这位少女怎会说是她的母亲呢?她的头好晕好痛啊…… 怀安作梦也没想到,就在给母亲扫墓的路上发生车祸后,她醒来竟会是一家团圆,毕竟她失去母亲已有二十年了,而在这里,不同的形体里盛装的竟都是她的家人,她感觉很恍惚,很不真实,可偏偏她们所说的全都是她真实的记忆。 “只是就不知道你当初醒来时,失忆的到底是原主花璃,还是你。”安羽皱着眉,怎么也想不透。 “应该不是我吧,总不可能我失去记忆,恢复时又把之前的记忆都给忘了。”她最后的记忆是车祸的一瞬间。 “可是姊姊,我和妈咪会注意到你,是因为你吹了笛曲,那种吹法是你很惯用的变奏吹法,这儿根本就没有人会。”似锦万分笃定打一开始就是苏怀安在这躯体里。 怀安偏着螓首,觉得实在是头痛极了,干脆往床柱上一靠,才又问:“那么,那天我醒来时看见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在她清醒后的这几天,她时而昏睡时而清醒,就今日的精神最好,确知在身边的都是亲人,教她感到安心,然而她却不清楚她是怎么来到七王爷府,更不知道在更早之前到底发生什么事导致她受伤,而那个一脸不敢置信看着她的俊俏男子又是谁。 “他……”安羽挠了挠脸,看了似锦一眼,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我指的是他跟这个身体的主人。” “嗯,是……”似锦一脸犹豫。 外头突地响起一道低沉嗓音,“没有任何关系。” 门开,她便见秦文略身着王爷朝服,威风凛凛地走来。 她不禁笑道:“老爸真是很有王爷的模样呢。” “傻孩子。”秦文略走上前轻抱住她。“都怪老爸不好,没能早点找到你,让你受苦了。” 她敏锐地听出语病,道:“老爸,照你这种说法,好像我来到这里受了很多苦,可到底是受了什么苦,你们却没人肯说,让我很困扰。”仿佛他们都认定她早就投宿在这躯体上,可她却一直在状况外。 “我的意思是说,从今儿个起,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嗯,老爸,可以再跟妈相逢,感觉很棒吧?”想到父亲往后再也不用苦守相思,她就替他开心。 她的父亲一直是她最崇敬的人,深情、专情、痴情,又有一身好武艺,她想寻找的便是像父亲这样的人,可惜产量太少,导致她一直小姑独处。 “嗯,可是我也爱你。” “当然,怎能不爱我,我是这么棒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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