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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似锦忖着,这事对侯爷来说,是一大冲击,但却是必经的痛,毕竟该还的公道还是得还。她抬眼问:“三爷想恢复宋姓吗?”

  “想。”他对宋府有依恋,就像每个人眷恋自身的故土,他曾经骄傲得不承认,却总是在字里行间透露他不自觉的渴望。“可现在的你一旦贵为县主,那就不是我能匹配得上的了。”

  “那都是假的,我爹那么做是为了防止我和他相处惹来冷言闲语,害我处境难堪罢了,而你一旦恢复宋姓,不就拥有了功名?而事实上——”她定定地注视着他,怯怯地吻上他的唇。“我已经是你的妻了。”

  一个吻岂能满足李若凡?现在的他贪婪得想要更多,舌钻入她唇腔的瞬间,大手已经滑入她的衣衫底下。

  长指按挲着粉色的蓓蕾,教她不自觉地轻吟出声,每个碰触都教她敏感而不知所措,可偏偏他的吻愈来愈重,直教她快要喘不过气,只能无力地紧揪住他的衣襟。

  “你想把我勒死不成?”李若凡沙哑噙笑。

  “我不是故意的……”她松开了手,却惊觉自己的襦衫早已被他解开,就连裙摆也不知道何时撩到了大腿,羞得她赶忙拉下。

  “我看我还是先将衣裳脱了,省得待会被你勒死。”

  “把烛火弄熄。”见他缓缓地褪去外袍,露出结实精壮的身躯,她不禁娇羞地央求着。

  “不要。”

  “咦?”他说什么?

  “喏,再坐下来一点。”他哑声喃着,捧着她的臀往他身下一坐。“那晚,你就是这样坐在七王爷怀里的。”

  臀间那烙铁般的火热,教她羞得不敢抬眼。“才不是……根本不是这样!”

  “当然不一样,只有我能这样对你,对不。”他拉着她的手往下一按。

  似锦羞得小脸着火般的烫,想缩手,他偏又按得死紧,逼得她只能求饶。“三爷……我会害臊。”

  “有什么好害臊的?这是咱们夫妻的闺房情趣。”他粗嘎喃着,拉着她的手探入裤子里。“你帮帮我,似锦。”

  似锦觉得她的心跳快要失控了,尤其当她的手握住那巨大,可以感觉那阵阵跳颤的脉动,“三爷,我不知道怎么帮你……”可不可以先放开她的手?

  “你知道该怎么帮的,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你要是不帮我,不是要让我更难受?近来因为你,让我没一天好眠,你再不动手,该不会真要跟我耗到天亮?是存心连一场好眠都不肯给吗?”

  似锦无语问苍天,明白他根本是变相处罚她……那双黑眸直盯着她,逼得她羞赧欲死,却又只能领罚行事,烛火摇摆中,在墙上勾勒出她赤裸的身影,笨拙地收纳着他炽烫的巨大,直到圚满地坐进他的怀里。

  李若凡满足地逸出闷哼声,半晌又催促着。“快呀,你不快动一动,我要怎么快活,嗯?”

  还要她来?!似锦简直羞得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到底是谁犯了错,为什么要罚她啦?!

  §第十五章 终于恢复身分

  柳氏一夜未眠,等着兄长那儿传来消息。

  “老夫人,舅老爷差人捎来消息了。”楚嬷嬷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进小花厅里。

  柳氏接过了信,拆着信问:“可有捎口讯?”

  “没有。”

  柳氏心里微沉,取出了信,惊见竟是厚厚一迭,再仔细看过一遍后,才发觉里头除了一份家信之外,还夹杂着宋綦在边防时与敌私通的买卖明细,但这字迹并不像出自宋綦之手。

  “老夫人,舅老爷怎么说?”楚嬷嬷低声问着。

  柳氏就着烛火烧了信,压低声音道:“絜哥儿被押进刑部大牢,说是宋绰举发了絜哥儿豪赌,金额过大引人疑窦,由宋绰着手查办户部是否盗用了国库款项。”

  楚嬷嬷虽不识字,但好歹是从官家出来的奴婢,自然明白轻重。“老夫人,这事要是定案,罪名不小。”

  柳氏冷冷睨她一眼。“谁说会定案?”

  “是,老夫人说的是,这全都是李若凡栽赃的事,只要详查必定会还二爷一个公道。”楚嬷嬷快嘴地改了说法。

  “还公道?那班贼人恨不得让絜哥儿死,哪里会查个真实?假举发真嫁祸,狠心地要置絜哥儿于死地,我岂能让他们如意?”柳氏冰冷的笑意在摇曳的烛火勾勒下,显得狰狞而令人畏惧。“想让絜哥儿死的人,谁也都别想活!”

  楚嬷嬷见识过她可怕的手段,就连那怀了二爷孩子的通房丫鬟,都是她亲手推进湖里的,好一会咽了咽口水,她才问:“老夫人可有对策了?”

  “一个玉石倶焚的作法,就看李若凡怎么接招。”她走回内室,往梳妆台前一坐,等着楚嬷嬷给她梳整。“絜哥儿从小就在我安排之下成长,不管是仕途还是娶妻,我都替他挑了最好走的路,往后他将会成为六王爷的左右手,待六王爷登基,他就会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一品首辅……这条路,我早就给他算计好了,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楚嬷嬷静静地替她梳着发,明白她不过是在自言自语,就像这些年来养下的习惯,有时总教人望而生畏。

  “楚嬷嬷,差人把李若凡找来。”待楚嬷嬷替她梳好了髻,别上凤头捻金丝金步摇和碧玺簪,她才低声说着。

  “老夫人不先用膳?”

  “先把他找来。”

  “是。”

  楚嬷嬷不敢担搁,出了门马上差人到入正阁通报。

  入正阁寝屋里,李若凡穿上外袍,檀发披落地站在似锦身后,原本颇有兴味,然见她神色专注一笔一画地勾勒出一个男人模样时,脸色慢慢地沉了,再见五官经她巧笔变得立体而真实时,他又忍不住细细观看。

  这男人他并不识得,教他赞叹的是她的笔法,直教他大开眼界。

  她的画法千变万化,丹青水墨难不得她,立体画更是出众,教人大感意外的是连画眉的石墨她都能作为颜料,教他直想向她拜学。

  似锦浑然不觉身后有人,直到搁下石墨后,她才习惯性地退后一步,撞到了肉墙才吓得转身。

  “三爷?三爷什么时候起来的,怎么也不出声。”似锦呼了口气,拍了拍胸口。

  李若凡饶富兴味地瞧着她只着抹胸搭了件襦衫,酥胸几乎呼之欲出,这景致说有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三爷在看哪?”似锦二话不说地拉拢襦衫,瞋瞪着。

  “食色性也。”他很大方的承认,轻牵起她的手。“是不是嫌我昨儿个不够尽心尽力,才教你一大早就爬起来作画?还是趁这当头还有点时间,你给我一点机会让我好生加强一下,搏回一点颜面。”

  “哪是!”她羞红脸地道,他已经够尽心尽力了,千万不要再加强!

  “不是吗?瞧,还画了个我没见过的男人,你要不要干脆把以往的事全都道出,省得日后又爆出不必要的误解。”他善妒,不能容许她画其他男人,但也没勇气要她画自己。

  要知道,画技一绝的画师,可是连最不为人知的那一面都勾勒得出的。

  “那是……”她用力叹了口气。“这个男人就是要掳我走的那个男人,我昨儿个作了恶梦,又梦到他杀了如意……虽然如意待我不好,但杀人总是要偿命的,我想把这人的画像画出,也许可以让李二爷拿到官衙去。”

  “你眼力这般好,才见过两面就能将五官画得这般精准?”他记得她说过,这个男人在皇上造访当晚进了直正园,要是大胆猜测,这个男人恐怕与六王爷脱不了关系。

  “也许是因为识字有碍,所以看人脸我特别记得住,而且当时我还狠狠地咬了他的手腕,咬到见血。”她从没那么用力的咬过人,才知道原来有心要咬,是真的会见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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