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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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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就算人已亡故,也要追究的一个名……个凤家清廉之名。”金如玉抬眼,无惧地看着他。 “在朝为官,只求一份廉洁清誉,只求为百姓喉舌、为百姓谋福社。民生安定,国邦自然盛强,皇上想要的不就是这些,要不何必成立私衙?” “那么……八年前的凤家血案,凤翎可否能说出饶亦骅究竟是如何查办?”尉迟肃瞧向她低问着。 凤翎还愣愣的,直到金如玉喔住她的手,才猛然回神,睇着他那双爱笑的眼,她突然明白自己该说什么。 “那天,民女的娘和姊姊礼佛归来,在马车上发现了一只紫玉镂凤玉佩,觉得古怪,可当晚,饶亦骅便带着上百官兵进府,诬指家父贪污,而后他们如山贼般地凌虐杀伐,见”‘鬟便奸淫后杀,甚至还想轻薄当年不过十二岁的民女,搜刮了府中所有财物……民女的兄长要我带着紫玉走,说此玉是能洗刷凤家冤屈的东西,我不解其意,直到识得金大少之后才晓得,紫玉是可以指证饶亦骅犯罪的证物。” “草民也在饶家找到一块紫玉。”金如玉从怀里取出从冷阇城唐洛那里取得的雕龙紫玉。“正因为罪证确凿,草民才会借晁巡抚的宝剑,先斩后奏,还请皇上明察。” 尉迟粲随即向前,取来雕龙紫玉。尉迟肃接过,见雕龙紫玉底下并没有宫中御雕师的雕号落款,勾唇扬笑,启口道-- “当年凤侍郎府血案,联有心追查却苦无线索,直到两个月前,被饶亦骅反咬一口的户部胡侍郎托人交了一封信到连手中。”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凤翎。 “信,是八年前凤侍郎所写,上头写着饶志贪污收贿,甚至挪用户部公款,吞了那批紫玉,而他收到了一枚紫玉镂凤玉佩必定是饶志要栽赃嫁祸,若他有任何意外,凶手必定是饶志。” 她听得一愣一愣。 “凤翎,那封信当年的胡侍郎不敢往上呈报,直到两个月前,他被饶亦骅参了一本入狱,才决定将信交出……联,不是不办,而是联才收到证据。”尉迟肃沉声道。 “联,也不信凤侍郎会将紫玉占为己有。” 尽管朝中设有私衙,但并不代表真能掌喔所有实证,毕竟牵涉的人太多,想要一网打尽,就需要关键证物。 “皇上……”她泪眼朦胧。 所以皇上是相信她爹的清白?在朝为官,对爹而言清廉之名等同生命,如今可以为爹平反,就算要她就此死去,她也觉得值得。金如玉轻搂着她的肩,安抚着她激动的心情。 尉迟肃沉声宣告,“饶亦骅联合内务监、户部,私藏宫中紫玉,论罪当满门抄斩,与其同党者的处置,联明日早朝再议!” “吾皇圣明!”站在正南门的百官齐齐跪下。 “而你们俩……”他瞇眼看着两人,问着身旁的尉迟粲。“粲,你说,联要怎么办?” “既然饶亦骅有罪,且罪当致死,金如玉之事,似乎不宜追究,而这两人御前告状,本应付出性命,但却又助皇上查得饶家罪证,功过相抵。”尉迟粲淡道。 “可是她骂联。” “……皇上想怎么做为” 听两人对话,金如玉不禁微皱起眉,正暗恼自己太晚出手时,却听尉迟肃道:“联要还凤家公道,追封已逝的户部凤侍郎为清廉公,再收其女为联的皇女,联喜欢敢骂联昏庸,胆敢直谏的人。” 话一出口,金如玉和凤翎都是一愣。 “还不叩谢皇恩?”尉迟粲笑道。 两人赶忙谢恩。 “等联从天坛回来,再举行册封大典。”尉迟肃话落,转身回皇辇。 皇辇再起,由侍卫护驾缓缓离去。 等到皇荤走远,金如玉才扶着她起身。 “我不是在作梦吧……”凤翎紧抓着他。 “不是,皇上确实是要收你为皇女。” “不,我说的是你一你真的是金如玉吧?”她说着,泪水不断滑落。 “当然是我,要不然你以为你眼前的是如秀那混蛋吗?”他爱怜地说着,又侧头盯着被困在人群动弹不得的金如秀冷笑,“如秀,你对大哥这么好,大哥一定会加倍奉还的。” 金如秀听见,闭了闭眼,好想哭。 “所以说,……切都是骗人的?你不让我到牢里探你,又戴着面具出现……” “不让你进牢里,那是因为我要跟爹娘说明我的计划,却不能让你知道;而告御状,是为了让凤家的冤屈得以洗清,我敢这么做,是因为我知道有我娘的御赐玉佩在,皇上不会动手。我会陪在你身边,那是因为我算准了饶珠仪绝不会放过你,瞧,咱们进京的路上,不就遇到暗算了?也趁这机会,将饶家一网打尽。” 他曾经听说,皇上特别喜欢敢直言上谏的姑娘,所以才会对千胜侯爷夫人特别宽容,当时以为只是传言,没想到原来这都是真的。 “你都不跟我说,吓死我了……”她把脸埋进他的胸膛。 难怪她会觉得这个’环饱如此熟悉,原来根本就是他。 “要是跟你说,你就不会告这御状了,要怎么还你凤家公道?”他知道,她非常介怀此事,他当然要替她完成心愿。 “你……吓死我了,往后绝对不准再这样吓我!”她气得跺脚。 “那你往后就要记得,不准惹恼我。”他紧搂着她。 凤翎愣住。 “不要把我当成没用的人,也不要怕连累我,为了你……我什么都甘愿。”金如玉哑声倾诉。没说出口的是他有多恐惧,怕她要是一旦失手,下场会是如何……这到底是谁吓谁?分明是她。 “我……” “还有,那天那种衣裳,我绝不允许你再穿到外头,还有,回崆峒城咱们就立刻成亲,我种下的种生,已经移植了,系红彩带的是你,系蓝彩带的是我,咱们回去看看哪边长得高,谁就得听谁的。” “嗯。”她用力地点着头,任由他用力地拥紧自己。 这个怀饱,是她唯一的归宿,她绝不放手的依归。 尾声 是夜,皇宫大开筵席,就为了册封凤翎。 但,册封一事,她拒绝了,只因自己曾为花娘。 尉迟肃想了下,立刻下诏解除了花娘永生不变的贱户身份,绕了一圈还是将她收为皇女,要她必须从宫中出阁,往后也得一年入宫伴驾个两三回。 凤翎却坚持拒绝从宫中出阁,还请求让她从寒烟阁出阁,因为她视寒烟阁是自己的另一个家。 尉迟肃没辙,由着她去。 回崆峒城,凤翎拦驾告御状之事,早已传遍,众人莫不视她为女中豪杰,竟敢和皇上唇枪舌剑,最终还被封为皇女。 出阁当日,尉迟肃从聚禄城送来一顶凤冠和一座宫中大轿,八个抬轿者,右首位便是金如秀,左首位则是巡抚晁献乙,轿子在控洞城里走过了各条大街,好不风光。 拜完堂,成亲完毕,送入洞房。 在金如玉的冰冷笑意之下,无人敢闹洞房。 新人进了新房,金如玉掀开了凤翎的红盖头,取下她的凤冠,饮过交杯酒后,他便拉着她上床,解下她的喜服,只着中衣。 她羞怯地躺下,瞧他跟着躺下,教她紧张得闭上眼。 然,等了许久,都没有动静。 凤翎不禁微张眼,只见他已经闭眼,呼吸平稳,似乎已入睡。 默?他……不想要她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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