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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是脏东西!周纭熹下意识的朝那把破锣嗓子传来的方向瞪去,就见一个样貌平凡的男人,但一身银白盔甲看得出他的身分应该比南安廉高。

  “我已跟监军大人禀报过,辜将军要是有所疑问,可以找监军大人。”南安廉话落,头也不回的踏进军帐里。

  “你!”辜胜决哪里吞得下这口气,一把扣住他的肩头。

  南安廉肩膀一耸,随即将他甩开,回头,冷鸷黑眸瞪去。“辜将军自重。”

  “南安廉,本官记下你了!”

  南安廉压根没把他当一回事,径自抱着周纭熹进军帐。

  周纭熹真是忍不住要替他捏把冷汗了。虽说她搞不清楚军阶,但她知道得罪上司绝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在战场上。

  “丫头,你要记住,往后见到方才那个人,能避则避,转头就走。”进了军帐,他沉声交代着。

  “好。”尽管觉得这么做不妥当,但他都这么说了,她就照办了。

  行军在外诸多不便,虽说膳食有伙头军打理,但他还是亲自替她熬了药,再等着她清解罗裳替她上药。

  原本是有点紧张的,紧张是因为她要脱衣服,但南安廉真的非常君子,等着她脱好趴在床板上他才会动手,等上好了药再替她穿好衣服。

  然后,她理所当然的霸占了军帐里唯一的一座木板床,看着他就坐在床边,像是在闭目养神。

  他不会打算这么睡吧……周纭熹想不起这两日他到底是怎么睡的,因为她醒的时候他都是醒着的,虽然有点想把床分给他,但他毕竟是个大男人,整天被他抱着已经是她的底限,同床对她来说挑战太大了。

  可是他坐着到底要怎么睡?况且他脱下软甲后,身上的衣袍看起来也不怎么厚实,不像她还有被子可以盖,也许她应该……就在周纭熹心中天使与恶魔来回拉锯的当下,她再次像是没了电力的玩偶,睡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觉得有人坐到身旁,她被强迫挪动了身体,小脸偎在暖暖的、暖暖的……暖暖的什么啊?!她不是一个人睡的吗?

  她猛地张开酸涩的眼,瞪着眼前的黑色衣袍,再往上望去,惊见他竟爬到她的床上,正打算手脚并用的将他踢下床时,她却被抱得更紧。

  “好了,再一会就不冷了。”他哑着声轻喃,安抚的揉着她的头。

  她呆住,瞪着眼前很厚实很阳刚的胸膛,很想跟他说他的系绳松了,他的衣襟开了,她的眼睛正无可避免的被迫吃他豆腐,但……好暖,真的好暖好舒服喔。

  算了,她现在是小孩子,就当她重温儿时记忆,被大人疼惜呵护抱着入睡好了。

  嗯……真的好暖。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安廉被胸前的骚动给扰醒,稍嫌冷锐的目光往下一睇,就见怀里的小丫头正用衣衫抹着他的胸口。

  “不用擦,反正等一下就干了。”他长臂一拢,轻而易举的将她给搂进怀里。

  周纭熹闻言,羞惭得几乎想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她这样真的很丢脸,她从不知道自己这么会流口水,一定是因为她现在是个小孩子,否则她根本不可能会这个样子的!

  天晓得当她睡醒,看见犯罪现场时,她只想赶紧毁尸灭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谁知道他一下子就醒了,她根本来不及消灭证据。

  南安廉哪里知道她在懊恼什么,只觉得搂在怀里的小小身躯暖得紧,教他竟有些舍不得起身,然而外头有人走动的声响,提醒他是巡逻交班的时间,也是他该起身的时候。

  “丫头,你再睡一会,我去帮你拿药和膳食。”揉了揉她的发,他轻柔的将她抱起,再让她睡回床板。

  “嗯。”她羞得不敢看他,只好趴在床板假睡。

  当他一走,她才发现,少了他,变冷了……原来天气已经这么冷。

  然而,更冷的还在后头,当他们一路往北急驰而去时,强劲北风刮起阵阵黄沙,眼前一片黄烟密布,沙尘暴朝他们侵袭而来。

  黄沙在强劲风势助长之下,打在脸上简直像是被针刺到,她还来不及反应,南安廉已经拉起披风将她裹得紧实。

  她光是坐在马上就觉得疲惫,更遑论是验马又照料自己的他。为了不让他多分神照料自己,她已经彻底把自己当成四岁小孩,毫无羞耻心可言的紧抱住他。

  就这样,入夜扎营,日出拔营,大军顶着沙尘暴朝北方而去,十天过后,他们终于来到了北方大郡的哨楼,那由大石堆砌成盼灰色哨楼,壮观恢宏,教她看傻了眼。

  南安廉带着她快步上了哨楼里的一间房,房里的摆设很简单,基本的床桌椅都有,角落里还有一座衣橱,房里有点灰尘,所以进房后,他便打开窗,让她坐在椅子上,动手掸了掸铺了软被的床。

  “丫头,你先在这里歇会,我去去就来。”他一把将她抱到床上。

  “好。”她应了声,乖乖的趴睡着。

  她实在是浑身发痛又累得紧,不禁佩服起他的好体力,不过想想也对,在前线作战的军人体力怎么可能差到哪去?

  想着想着,没喝药也教她迷迷糊糊的睡着。

  待他叫醒她时,外头的天色都已经暗了。

  “你……跑去洗澡了?”她看着他神清气爽的样子,就连放下的长发都还淌着水,不禁羡慕了起来。

  “是沐浴。”南安廉张罗着她的膳食,随口应着。

  不都一样?她羡慕的看着他半晌,觉得他身上那股带着风沙的血腥味都不见了,不禁软着声央求着。

  “我也要洗。”

  “不行。”

  “为什么?”她鼓起腮帮子。

  虽然这种天气想出汗都难,可问题是她从没这么久没洗澡,而且她觉得这头扎起的辫子里肯定都是沙子,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自己弄干净。

  一路上急行军,万事都克难,她也不会傻得跟他要求洗澡,如今可以住在房舍里,他都能洗澡了,她应该也可以洗吧。

  “你的伤口不能碰水。”把她的菜弄好,药碗也摆妥,他随即把她从床上抱起,很自然的就抱坐在他的双腿上。

  “那我用擦的。”她很坚持。

  南安廉喂着她吃粥吃菜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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