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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没有功劳也应该有苦劳吧。

  “谢谢易叔叔。”就在南安廉将她抱过手后,她随即朝他点头感谢。

  “不用谢,易叔叔喜欢你,往后你要是讨厌你南叔叔了,随时都可以来找我。”他爱死了她那娇软的嗓音,更爱她用充满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

  “下辈子吧你。”南安廉哼了声,抱着周纭熹从他身旁走过。

  “喂,为什么你老是这样待我?”易宽衡不满的跟上。

  “还不够好?”

  “这样叫好?!丫头,你给我评评理,他说这话是人说的吗?”是人就说不出这种没心没肺的话。

  “易叔叔,如果不是人话,你怎么听得懂?”她细声说着。

  易宽衡愣了下,南安廉则是忍俊不住的笑出声,斜睨了眼易宽衡。

  “丫头,你你你你你……”易宽衡你了好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实在是这丫头的话太绝,堵得他不知道怎么回话,不禁无奈的看着南安廉。

  瞧两个男人异常的眉来眼去,教她不禁想起初醒时目击的那一幕,随即善解人意的道:“叔叔,待会你尽管可以和易叔叔在一起,我会乖乖待在房里。”想想两人算是小别,她应该给人家一点空间相处才是。

  “我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南安廉不解的问。

  “嗯,就……”很多事应该都是尽在不言中,讲白了就少了点隐晦的美感了。

  “等等,丫头,你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易宽衡嗅出不对劲,耍着凶狠的问。

  话说当年他还在京城时,也是个俊美无俦的高门子弟,颇受诸方青睐,这诸方自然就包含了男男女女,可他纯粹是抱着佛心来着,平等来往,并不代表他男女通杀,来者不拒。

  “就……”嗯,难道说是她误会了?不然他们当初靠那么近干么?还是她看错了?

  “丫头!”易宽衡神色骤变,大手捧着她的小脸。“是谁把你给教坏的,你怎会连那旁门左道都懂?”

  “我……”那也不算教坏,她只是接受各方信息而已啊。

  “你手脚干净点,对我家丫头客气点。”南安廉二话不说抱着周纭熹大步往前走去。

  “喂,你说那是什么蠢话,你不在哨楼,不是我照顾她是谁照顾她?要上药时她不用脱衣服吗?”真不是他要说,才四五岁大的丫头,不就是个孩子,有必要防得这么紧吗?他又不像辜胜决是个畜生。

  南安廉懒得睬他,径自抱着周纭熹进房。

  “晚一点再让我瞧瞧你背上的伤。”一进房他便开始解开身上的软甲。

  “好。”

  南安廉褪下软甲,就见她朝自个儿笑眯了眼,不禁微勾唇角,轻掐着她小巧秀鼻。“丫头,我回来了。”

  “嗯。”她甜甜笑着,看他一切安好,就觉得这段时日的等待是值得的。

  她忍不住祈求老天不要再打仗了,将这场战事快快结束。

  然而老天却像是和她作对似的,战火一次次的爆发,度过了酷寒,北方大郡进入了日夜温差极大的夏季,战火依旧不停歇。

  庆幸的是援军和军粮送抵,再次整合大军之后,南安廉临危授命,成了前锋军,而这一战,竟然长达半年。

  就在入冬第一场瑞雪降下时,大军终于凯旋而归。

  传令兵带回好消息,易宽衡一得知,立即告知她。

  “这一次终于将暮古军打得溃不成军,不再有余力侵扰边境之地了,大军最晚明日就会回到哨楼,这下子你可放心了吧?”易宽衡将第一手的消息告诉她,就是为了瞧见她的笑脸。

  这一阵子前线毫无音讯,丫头连笑都不会笑了,整天都静静的,静到让人怀疑她是不是成了哑巴。

  而周纭熹没让易宽衡失望,赏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

  太好了,战事终于结束了!“上头可还有提到南叔叔?”

  “有,上头说是你南叔叔以奇袭战术,一举攻入敌军阵营,拿下大将首级,才能一鼓作气的乘胜追击,这事我非得上禀皇上不可,一定给他讨个一官半职。”易宽衡说着,带着几分与有荣焉的骄傲,只因南安廉是他独排众议,破格拔擢的。

  得知南安廉安然无恙,周纭熹高悬的心总算是可以放下,满心期待大军归营。

  如易宽衡所料,翌日大军总算是归营了。

  由于长期作战,伤兵不少,所以易宽衡忙着调度军医,嘱咐她在房里待着就好,然而她怎么可能坐得住。

  她跑出房外,拾级而下,却见通堂那头早已经挤得人满为患,血腥味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教她不禁捣着口鼻,不敢多看战争的残酷景象。

  她知道她不该再往前走,因为她根本帮不上忙,出现在通堂也只是阻碍军医救人,可是当她瞧见后头被抬进的伤员恁地眼熟,那蓄满整个下巴的落腮胡、那依旧面无表情的容颜——

  “叔叔!”她拔腿朝他跑去。

  嘈杂的通堂里,南安廉像是听见她的呼唤,抬眼望去,却什么都没瞧见,下意识的寻找易宽衡,心想她是否跟在易宽衡身边,却突地瞥见一抹小小的身影正企图跑过通堂,眼看着要被人群给踩着,教他不禁拔声吼道:“丫头,给我站住!”

  那轰然巨响教混杂着交谈哀嚎声的通堂瞬间安静下来,大伙都朝他望去,就见他踉跄站起身,两旁的人想要搀扶他,却被他挥开手。

  南安廉大步朝周耘憙走去,脚步有些虚浮,但眸光慑人,教周纭熹定在原地不敢动,直到他来到跟前。

  “叔叔,你受伤了……”周纭熹哑声说,她看见了血染红他软甲里的衣袍。

  “小伤。”南安廉闭了闭眼,忍着胸腹间的痛楚,缓缓在她面前蹲下,与她对视。“这儿人多,回房去。”

  “叔叔呢?”她问,看着他的脸,他脸色苍白得发青,教她惴惴不安。

  “我待会就回去。”

  “一定喔。”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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