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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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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爷,要真有赃品流入敝店,也得要说个详实,拿出证据,你这样任人搜查,要是碰坏了民女店里的东西,谁要赔?!”南茗棻恼声道。 她南茗棻不是被人吓大的!她从小就在宫里出入,什么样的官她没见过,但就没见过一个官威比这衙役还要大的。 “再啰唆,我就把你押回官府严办!” “要严办也需要人证物证,凭什么说押就押?”南茗棻为之气结,不过是个衙役罢了,竟能如此恣意行事,眼中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你再说一次!”为首的衙役盛气凌人的质问着。 南茗棻毫不退缩的与他对视,是简俐儿冲上前,一把将她给拉到一旁,不住对她摇头,要她忍下这口气。 “不为自己想也得替当铺里的伙计们想。” 南茗棻闻言,再恼再气也逼自己吞下。 她不服气,是因为他们查赃的做法不对,只要他们提供玉佩形色,若真是店里收到,她就能找出玉佩,继而查出当票,想追贼便从当票追贼去,但只字不提就要人大肆搜索,怎么想都觉得是来找碴的。 南茗棻看着衙役连柜台底下都不放过,找的都是角落而不是柜台后方的多宝格,不禁微眯起眼,觉得也许不只找碴这么简单。 好半晌,在衙役一一回报一无所获时,南茗棻见那为首的衙役一脸不敢相信,教她猜想也许当铺里真是被人栽赃了,只是一时找不到东西罢了。 “官爷可找到赃物了?”见衙役全都归队了,南茗棻才走上前问。 为首的衙役怒目瞪她,沉声吼道:“走!” 眨眼功夫,当铺里的衙役全都离开,教一众伙计松了口气。 “说什么要搜赃,到底是在搞什么?”天宝叨念着,收拾着折货台上的东西。 “茗棻,难道是昨天你对通判大人的举措太过冷漠,所以他一早就派衙役上门找碴?”简俐儿小声问着。 南茗棻皱起秀眉,不认为自己的举措会引发通判这么大的示威举动,况且他既要合作,要的便是利,找她麻烦不是本末倒置吗? 思忖间,白芍走到她身旁,附在她耳边道:“小姐,刚才爷要我从柜台底下捡出一只锦囊。” “我爹?你可有瞧见锦囊里装了什么?” 白芍压低声嗓道:“一只玉佩。” 南茗棻闻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不只是找碴而已,而是想使计让她被押到官府,幸亏今日南安廉来了,眼尖的瞧见那只锦囊,要不她恐怕是哑巴吃黄连! 南府主屋里,南安廉把玩着观音送子玉佩,一会包中在门外求见。 “进来。” 包中一进房内,便将查得的消息一五一十禀报。 南安廉静静的听着,突地掀唇笑了。“赌坊、花楼、牙行……这比我当年还在空鸣时还要来得嚣张,一个通判靠着知府撑腰,竟敢如此放肆,要是不想个法子整治,空鸣城的百姓还要不要过活?” 包中听他这么说,便知道他动气了。因为易大人说过,当爷话多的时候,意味着他心中那把怒火难消。 可是,他不明白的是,爷可不是那种以天下为己任的人,得知这些消息怎会教他动怒? “爷打算怎么做?”他不禁问。爷已无官职,在朝中又无人脉,想要以平民之身对付通判,恐怕是以卵击石。 “包中,你可知道官员最怕什么?” 包中皴起浓眉认真思索。“这得要看品阶,要是品阶愈高,抑或者是皇上身边的官员,自然是没什么好怕的。”他虽一直跟在南安廉身边,却也曾兼任教头,对于朝中的明争暗斗同样厌恶。 “错了,一山还有一山高,品阶再高也高不过皇上,在皇上身边再红也红不过流言煽动。”南安廉把玩着玉佩,哼笑了声。“户部斗我,推托修缮费用,我就把工部给牵扯进去,让工部去对付户部,闹到皇上跟前;总都督要斗我,我就找兵部堵他,架空都督实权。” 他在朝中可以屹立不摇,不只是因为皇上看重他,更是因为他知道该如何应付那些烦人杂事,只是在朝为官经手竟都是这些烦人杂事,这官真是不做也罢。 “可是一个通判……” “一个贪污行贿,鱼肉百姓的地方官最怕什么?”他收起玉佩,托着腮问。 “这……”他想说地方知府,可问题是空鸣知府是同党,两人官官相护,通判还有何畏惧? “巡按御史。” 包中呆了下。“爷该不会是要——” 南安廉笑了笑,不语。 他不在乎地方官员如何捞油水,但他们后头的靠山竟将意图动到丫头身上,那就休怪他无情。 赶在掌灯时分之前,南茗棻回到了家中,却意外发现南安廉不在家里。 把家里的总管找来,一问之下才知道南安廉晌午前就回府,但就在她回来之前又外出,说是找故友一叙。 南安廉有故友?她怎么也不相信那个孤僻鬼会有什么朋友,想当初要不是易宽衡一直贴上来,他在朝中根本没半个朋友。 故友?到底是谁? 但想想也无妨,反正包中跟着一道去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才是,只可惜她本想问他今天临时离开当铺,是不是因为他察觉了有人要设局陷害…… 招财赌坊位在城西的二坊二街上,大红朱门十分阔气,门外一列列的马车,门内下注声正隆。 南安廉身穿玄色绣银边的交领锦袍,外搭一件滚狐毛的紫色半臂,被赌坊的伙计给迎进了赌坊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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