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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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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没事……不痛,可是好冷……”这是她生命中最冷的时刻,再没有比这一刻还要寒冻。 她……要离开他了吗?她泪流满面。 她舍不得、舍不得……她想要和他继续往下走,哪怕眼前只有荆棘之道,哪怕身负逆伦之罪,她也不想放开他…… “如果当年不是南家出手相救,根本就不会有今天的周家,那一份恩情大似天,没有南家就没有周家,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 意识迷离之际,她彷佛听到祖奶奶的声音。 “该还的,终究还是得还,知道吗?” 还?南茗棻意识混乱着,还……难道说,她替他挡死,还了恩情,所以现在要带她回家了? 不!她不要回去,她要待在安廉身边! 他不怕寂寞,但他很孤独,他连悲伤都深藏着不让人发现……他其实很后悔当年不告而别,未能见到亲人最后一面,他比谁都还想要家人,所以她要留下来当他的家人。 别带她走、别带她走! “丫头!” 他的声音犹如是指引她方向的光,教她贪恋的暖,教她甘心忘却一切,只为他而活。 请呼唤她,请继续呼喊她,指引她回到他的身边。 “丫头!” 彷佛瞬间浮出水面,她大口吸了口气,拥有了力气张开眼,恍惚的直睇着眼前的男人。 “丫头……”他笑了,声音却微微哽咽,紧握住她的手,贴着颊。 南茗棻注视他良久,突地嫌弃的扯着唇道:“胡子好扎人……”他的落腮胡浓密得教她以为她又回到了十年前,他们初遇的那一年。 “等你好了再慢慢替我刮。”他笑着,泪水却淌落在她手上。 “好……”她虚弱的应着。 “先喝药再睡。” “好……记得不要让我睡太沉……要叫醒我,握着我的手,不要放开……” “当然。” 那是南茗棻初醒的记忆,那个总是淡漠的男人为她掉了泪,再后来,她的记忆是断断续续,破碎难拼凑的,一如她刚来到这个世界时。 等到她的脑袋真正清醒时,她才知道原来早已过了十几天了。 “表哥,咱们要替茗棻换衣擦身,就算你是茗棻的爹也一样不能进房。” 听着门外简俐儿的声音,她不禁叹了口气。 她时时刻刻想与安廉在一块,可偏偏俐儿老是从中作梗,不过又怪不了她,毕竟她这么做也是为了她好,也可以防止两人情事被发现。 于是,白天只要简俐儿在,南安廉甚少踏进南茗棻的房,待入夜时,简俐儿回家了,他才趁着夜色进房,俨然像是私会偷情的男女。 “记不记得以往我总是趴在你身上睡?”她说着,想起身上曾有伤的那段时光。 “嗯。”他动了动,抱着她趴在他的胸膛上。 “我重不重?” “不重。” 她笑了笑,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安心得令她昏昏欲睡。“易宽衡还没打算回京吗?” “他已经上书给皇上,等着京里派人接掌空鸣知府一职,他在这儿等着,是为了处理辜胜决的事。” 想到辜胜决,她的眉头不禁微皱,总觉得她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而眼前更重要的是——“辜胜决的爹是当朝首辅,他会就此善罢干休吗?” 她从易宽衡口中知道辜胜决被安廉给杀了。在那情状里,要是不杀了他,只会落得被杀的下场,所以安廉只能算是自卫杀人,但问题是辜胜决的背景显赫,就怕会节外生枝。 “不知道,不重要。”他的双手在她身后交握着。“睡了,大夫说你得要多睡点,伤势会复原得较快。” 她抿了抿唇,知道他不想多谈,再者也许这一回真是伤得极重,她老是处在昏睡状态,只要她双眼一闭,肯定都是一觉到天亮。 “爷,简小姐和简爷夫妇到了。” 门外突地响起白芍的叫唤声,南茗棻睡眼惺忪的张眼,发现原来天色已亮。 “你再睡会儿。” “嗯。”她懒懒的任由他将自己搁在床上,她压根不想动,不过——“表姨婆他们怎么会来了?” 打从上回不欢而散,她就认为简家跟南家应该不会再有互动。 “大概是为了当铺的事。” “你让他们回当铺了?”她懒懒的侧脸看着他。 “没,只是听简俐儿说近来当铺的生意极好,实在是教她忙不过来。” “换句话说,俐儿也许是要借机为她的双亲说情。”这么说是比较和气,要是说得难听些,他们或许是来刺探军情的。 虽说她没见到简家夫妇,但安廉杀了辜胜决的事,应该已经在城里闹得沸沸扬扬,虽有易宽衡当靠山,让她稍稍放心,可外头的人又怎会知道这些事,而简家夫妇是比谁都想知道内情,因为这件事攸关南家当铺的存亡。 不过当铺生意只有俐儿和泉老撑场,确实是相当吃力,可偏偏她的肩胛中箭,伤才开始收口而已,想要复原到可以写字取物,恐怕得要费上几个月了。 南安廉哼笑了声没回答,像是早已知道他们的来意。 将衣物拉整好后,回头替她将长发梳理好,他才柔声道:“再歇会,待会用膳吃药时再唤你,今儿个我要厨房备着你爱吃的核桃糕,包准你喝了再苦的药都不觉得苦。” 南茗棻笑了笑,本想说什么,但还是闭上了嘴。 一会,他离开,白芍便立刻走进房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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