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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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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在打马虎眼,索性回头看他。“我不知道一个丫鬟是不能随便逛铺子的。” “往后,你是尹府的大少夫人。” “……突然发现爷儿实在太纵容我。”虽说她随侍在他身旁,但她在他眼前,根本不像个丫鬟。 “爱上了,便是如此。”他坦言,不再掩藏爱意。 红袖一听,粉颜羞红,有点难以接受他随时把情爱挂在嘴边。“爷儿到底是喜欢我哪一点呢?我只是个丫鬟,我……” “天晓得?当我一回头,眼里心里都是你,甚至为了你连酒都不喝了,我才知道一切都已来不及。” “咦?爷儿是为了我而不喝酒?” “记不记得有一回我在亭里喝酒,你不准我喝?从此之后,我便不曾再喝过酒了。”他牵着他到锦塌上坐下。 “那是因为大夫说,爷儿的状况时好时坏是因为爷儿没有照时饮药,还一直喝酒的缘故。”一开始不知道的时候,她还傻傻地替他倒酒呢。 “重点是,我为你,不再喝酒,我为你,珍重自己,这已无关你是不是丫鬟,而是你在我心里有多大的重量。” 红袖感动的瞅着他,知道他是在打破她的迷障。 其实,她只要能待在他的身边,她就很开心了,至于丫鬟或妻子,不过只是一个名称而已。 “年底于棠和丹禾要成亲,咱们恐怕是赶不及了,那就等过完年再成亲。”他轻抚她细腻粉嫩的颊。 “爷儿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她承诺,不再细想其他问题。 “喔,这么听话?”长指滑下她优美的颈项,轻解她交领的环扣。 “爷儿?”红袖惊愕的瞪大眼,不敢轻举妄动。 尹子莲置若罔闻,逐下解开扣子,露出底下的对襟深衣,吓得她赶忙抓住他的手。“爷儿,你要做什么?!” “光是这样你就这么紧张,待会要怎么办?” “咦?不是要作画?”作画跟脱衣服有什么关系? “你忘了要画的是春宫图?” “……春宫图跟脱衣服有关?” 她不是很清楚春宫图到底是怎样的画作,但曾经听闻那是极为不入流的画,既然不入流,难道说……要画的是袒胸露乳的人像画?! 尹子莲看着她半晌,突地放声大笑。 “爷儿,你笑什么?”虽然知道他在取笑自己,但红袖也不恼,因她喜欢他的笑,更喜欢他醇厚的笑声。虽说爷儿是个爱笑之人,但大多时候都是坏心眼的笑,能教他笑出声的,少之又少。 他直瞅着她,才要开口,便听见外头的通报声。 “大爷,人已经来了。” “让他们进来。”尹子莲狡黠的一挑眉,微笑着替她扣好袄上环扣。 门开后,走进了一男一女,女的面貌妖娆但稍嫌俗艳,男的面容粗犷但稍嫌壮硕。 “到床上去。”他指着房内底部的那张黑柜木大床。 “是。” “袖儿,过来吧。” 就在离大床几步远的距离处,已摆了张长形梨木桌,上头早已搁好画纸与笔墨,桌前还有两张椅子。 他拉着她一道坐下,随即便启口,“可以把衣服脱了。” 红袖闻言,猛地侧眼看他,余光瞥见那对男女真的开始解衣衫,男的露出一身肌肉,而女的褪去襦衫,便见抹胸几乎快要掩不住胸前春光,她赶忙起身遮住主子的眼,高喊,“穿上去、穿上去!” 那对男女不解地看着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听谁的。 “袖儿,要他们穿上去,要怎么画?”尹子莲笑弯了唇角。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附在他耳边低问:“爷儿咱们到底要画什么?” “春宫图。”他凉声道。 “我知道是春宫图!可……”她气恼地跺脚。“春宫图到底是什么样的画?!” 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还要逗她?她已经不知道要把眼睛搁到哪去放了! “春宫图指的是男女交合的图。”他落下她遮眼的小手,笑得狡诈。 红袖呆了下。“……男女交合?”是她想的那一种吗? “一般大户人家千金出阁时,都会在嫁妆匣里放上一本精致的春宫图,好让千金们知道洞房花烛夜时将要发生什么事。”他详细地解释,“虽说名称皆不同,但内容就是男女交合的各种动作,所以也有许多男子会买上一本回家研究房中术,至于这十二幅画,我已经决定采用什么姿势,你只要负责画便可。” 他说得头头是道,红袖却听得头昏眼花,心跳加速。 为什么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要画这种画?最重要的是—— “听爷儿这么说,似乎对房中术颇有心得?”十二种姿势?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他可以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就像在跟她聊天降霜,天寒地冻一样简单?! “尚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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