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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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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申仲隐是这么说的,你怎么知道?”这古现词汇不甚相同,但她确实是听申仲隐提起过。 他闭上双眼,一时间无法承受接二连三的打击。 太斗死了已经教他痛彻心肺,如今竟得知自己恐会残废……老天是在整他吗?十二年前躲过死劫,十二年后还要再整他一次! 一场祝融之祸让他花费了五年才有办法行动自如,可这一次……真要他永远瘫在床上不可? “不过,那是最坏的结果,不代表肯定会那样,我已经想办法在第一时间帮你做了处理,只要这几天你的脚有任何反应和感觉都代表是好现象。”瞧他半晌都不吭声,她只好尽可能地安慰着。 他说不出话。此时此刻的他心灰意冷,只能以沉默抗议老天对他的不公。 “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连若华想了下,开口询问。 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什么的,有名有姓才能要官爷去通知他的家人……是说,她让采织去报官,说山上死了一个,她这儿捡了一个,可官爷只说要她看着办,压根没派人来瞧,也许明天他双眼一闭,她也只能在山谷里找个好地点把他给埋了,便算是仁至义尽了。 “……成歆。”哪怕身心俱疲的当头,他犹记得不道出本名。 “诚心?那你可以叫我诚意。”她试着说笑,和缓气氛。 半晌那头没反应,她只能摸摸鼻子告诉自己尽力了。 连若华看他心如死灰的神情,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她想,她应该说得再委婉一点,让他别太沮丧,但毕竟不是她的本行,要她改变作风是为难自己。 在现代,她是个医生,不过她所面对的对象向来是不需要交谈的。 因为,她是法医。 他活着,但他觉得跟死了没两样。 他不想动,甚至不想清醒,可偏偏就是有人不让他自我放逐。 “张嘴,你只伤在手脚躯干,你的听力没问题,少给我装蒜。” 又是那口吻淡漠的姑娘!成歆悻悻然地张眼,木匙已经抵到嘴边,极尽放肆而霸道地喂进他嘴里。 “我不想浪费你的药,你别再喂了。”他想死了行不行! 他已经受够这打击连连的人生,老天真要收他的命,尽管收去就是。 连若华微扬起眉,神色不变地道:“问题是我药已经熬好了,你知不知道这一帖药要多少钱?” “大不了我赔你。” “你身上没有银两,我找过了。”又是那淡淡的四两拨千斤的口吻。 成歆为之气结。“我下辈子再还你!” “不要,下辈子谁都不是谁,谁跟你约下辈子。”她想也没想地道。 “你……”这天底下怎会有这种姑娘家?是他被囚在宫中太久,压根不知道这世道已变化如此之大? “你想死,我管不着,可问题是你不能死在我屋里。”顿了下,她随即低声改口。“认真说来这也不是我的屋子,采织说这应该是猎户上山打猎时暂憩的小屋。” 没听清楚她的低语,他口气不佳的道:“你可以把我丢到屋外!”这样总行了吧! “你当我很闲很有力吗?两天前,光是要把你拖到这里就已经费尽我所有力气,现在要我再搬一次,门儿都没有。”弃屍是有罪的,遗弃伤重者致死更是蓄意杀人,她才不干。 成歆怒不可遏地瞪着她,突然生出一股冲动想要把伤养好,想要把旁边的女人看个一清二楚。 救人救得心不甘情不愿,要她舍下又万般推辞,到底是他找碴还是她天生爱计较? “我个人建议,因为你现在无法移动,所以麻烦等到你可以动时,你自己爬到外头去死,好不好?”至少不要让她背罪嘛,她没有办法忍受自己犯法的,体谅她一下。 听着那再诚恳不过的请求,成歆立即决定—— 不死了!“我要喝药!”等到他能动,他会爬出屋外,但绝对不是等死,纯粹是这屋子太暗,他要到外头才能看清她的面容! “早说嘛,浪费我的时间。” 那轻叹中的无奈教成歆额际青筋暴绽,一口白牙几乎快要咬碎,但他忍着,一口口地喝下腥臭的药。 那幽幽叹息听似有情却是无情,真是佛听佛也抓狂,他发誓,非要一睹她的庐山真面目不可! 就在他喝完药后,她忽然起身离开,一会后又踅回,拿着湿布巾在他脸上轻抹着,他不禁微诧了下。 她的手劲极柔,和她口吻中深藏的淡漠极为不同。 “看不出姑娘竟这般温柔,要是能不开口定是娴雅之人。”他哼笑了声。 “我当然温柔,毕竟我以往擦的都是大体嘛。”当法医的,自是从大体上头寻找证据,动作自然轻柔。 成歆抬眼瞪去,直觉得这个女人是存心来气人的,开口就教人火大。 大体,他还活着! 悻悻然地闭嘴,任由她擦脸后又在他脸上上药,这一碰,痛得他龇牙咧嘴,不得已又开口,“要上药可不可以先说一声?” “说一声就不会疼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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