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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夏侯歆闻言,头也没回地走到床上躺下。

  太斗见他走起路来不算太稳,但至少是可以走动的,不禁问:“我实在是摸不透二爷为什么非得装残不可。”

  二爷是主子,有何决定他向来不过问,但这事真是古怪得紧,明明就有正事待办,二爷却故意装残不走,这用意实在是太深奥了,他想不透。

  “往后你就知道了。”夏侯歆闷声道。

  太斗很想追问,但听见接近的脚步声,便走到床边等候来者进门。

  敲门声响起,伴随着连若华的声响。“成歆。”

  “请进。”

  连若华走进屋里,后头跟着脸色冷沉的申仲隐。

  申仲隐一见屋里有两个男人,眉头不禁皱得更深。

  “申大夫,这位是我的随从太斗。”夏侯歆疏离又客套地介绍着。

  “既然成公子的随从已经寻来,又何必待在若华这儿?两个大男人住进姑娘家的院落里,岂不坏人名声?”申仲隐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替他诊脉,同时毫不客气地直指不妥之处。“还有在姑娘家面前,散发未束,成何体统?”

  连若华不以为意地扬起眉,站在申仲隐身后朝着夏侯歆耸了耸肩,彷佛对申仲隐没辙,接着眼皮翻了翻,像是做了个鬼脸。

  登时,夏侯歆忍俊不住笑出声,就连太斗都忍不住眨眼,直觉得这姑娘真是与众不同得教人欣赏。

  申仲隐不禁回头望去,连若华早已低垂着脸,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夏侯歆忍着笑,低声道:“申大夫,我是贪图若华和申大夫是邻居,心想待在她这儿就医较方便,待我伤好自会离开。”

  “要是伤不好呢?”若华?他何时可以这般自若地喊着若华闺名?

  “有申大夫在,伤愈自是指日可待。”

  申仲隐微扬眉直视他,直觉他是拐别损自己。“依我看,你身上的伤该是已不打紧才是,这腿……该是有所知觉。”

  夏侯歆老神在在,佯愁道:“可事实上这腿依旧毫无知觉。”余光瞥见太斗已经忍不住别过身偷笑,他暗咂了声。

  “依我看,不如你到我医馆住下,我那儿还有空房。”

  “可是我听若华说申大夫的医术了得,医馆里总是人满为患,申大夫恐怕是分身乏术,无暇照料我。”

  “你有个随从在,不必我随侍在侧。”

  “这就对了,我既有随从在,在这儿自有他照料我,不会叨扰若华,不过是跟她分租间房罢了。”夏侯歆四两拨千斤,不管申仲隐怎么说,他就是对答如流。

  申仲隐放开诊脉的手,深邃的眸微眯起。“成公子这般做会毁了若华名声。”

  夏侯歆笑了笑。“我和若华是朋友,分租房间不至于毁她名声。”住在这儿就算毁她名声,那她半夜爬上他的床,不知道毁的是谁的名声。

  “但是——”

  “好了,我都答应了,这事就这么着。”连若华终于忍不住开口调停。

  她要是不开口,这话题再说下去也只是没完没了。

  “若华。”申仲隐伸手握住她的。

  连若华没拨开他的手,只往他的手轻拍着。“没事,不过就是送佛送上天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倒是你该要开个方子了,他的药昨儿个就没了。”

  申仲隐本想再说什么,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我待会回医馆,让伙计把药包给送过来。”

  “那就麻烦你了,届时算算医药费用多少,再跟他一并清算。”

  听她这么一说,感觉两人似无私情,申仲隐稍稍宽心。“放心,我会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复原。”话落便径自离去。

  待申仲隐一走,太斗便忍不住问:“若华姑娘和申大夫到底是什么关系?”方才两人的互动他看在眼里,虽觉得连若华对申仲隐像是哄小孩一般,但申仲隐那神情可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朋友。”连若华再直白不过地道。

  “朋友?”他想,申仲隐听到这说法肯定伤心。

  “一个可以让我信任的朋友。”

  夏侯歆微扬眉,脱口问:“那么我呢?”

  连若华微眯起眼,认真思索后道:“大有用处的朋友。”

  “大有用处?”太斗疑惑的看向夏侯歆,尽管他神色未变,可从他烧红的耳朵能看出异状。

  什么样的用处会教他羞赧来着?太深奥了。

  “太斗,我要你去办的事还不赶紧去办。”夏侯歆抬眼瞪去,恼他盯着自己揣度自己的心思。

  太斗挑了挑眉。“马上去。”正事要紧,要逗他还多的是机会。

  待太斗一走,屋里随即静了下来。

  “那你就好生休息吧,我去忙铺子里的事了。”不知怎地,当屋里只剩两人时,连若华有些不自在,找了说词就想先走一步。

  “若华。”他轻声唤着。

  连若华顿了下,轻抚着胸口一下才缓缓回头。“有事?”回头就见他一头黑缎般的长发披在肩上,衬得那张玉白俊脸益发魔魅诱人,教她的心跳莫名加快了些。

  虽说他不是她的菜,但随着他的伤势渐愈,她愈是认同他是个美男子,会教任何女人都莫名心跳加快的美男。

  “叨扰你了。”他轻漾笑意道。

  连若华直睇着他的笑脸,有一种错觉,他彷佛刻意展现他最美好的一面诱引自己……应该是她多想,他没必要这么做,是吧。

  “不用客气,反正就如你说的,你待在这儿也比较方便。”连若华稳了稳心神,淡漾笑意。“我去忙了,晚一点请你吃饼。”

  “好,我很期待。”

  见她转身离去,夏侯歆才敛去笑意,状似垂眸深思,蓦地一抹阴影出现在面前,他抬眼,怒声骂道:“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太斗双手环胸,满脸不敢苟同,在连啧了几声后忍不住唾弃,“你心机真的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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