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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待会非想个法子把药给倒掉不成,要不他一日三帖喝下去,真要日夜在床上躺成废人了。

  太斗起身开了门,接过采织手上的晚膳和药,随即踅回房里,嘴上漫不经心地问:“采织,那媒人还在跟你主子说媒?”

  “嗯,我还特地到铺子里暗示着要用膳了,可胡大娘没说到华姊点头,似乎没打算要走。”采织叹了口气走进房里。“华姊许久没回城里,谁知道一回来胡大娘就上门了,就怕华姊被缠得烦,会撂丑话赶人。”

  “看不出若华也会生恼。”夏侯歆笑说着。

  连若华的性子清淡,像是世间所有的事对她而言皆索然无味,没什么能教她搁在心上,自然七情六欲就淡了。

  “会呀,华姊生气时就不说话,冷冷地看着胡大娘,她受不了便摸摸鼻子走了。”

  夏侯歆正要应声时,连若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走来。“看来这一回她应该又是摆了臭脸把人吓走了。”

  “什么摆臭脸?”连若华走进房里时,手里提了只小藤篮。“你们在说什么?”

  “不是有人上门说媒,你打发走了?”

  “是啊,我跟她说我有男人了。”连若华大方说着,将小藤篮递给夏侯歆。

  此话一出,太斗微怔地看着她,但想了想直觉得这连若华真是个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到教他自叹不如的地步。

  至于采织已经受她“感化”,尽管惊诧也慢慢学会见怪不怪,反正华姊本来就不把自身清白当一回事。

  反倒是夏侯歆不住地看着她,不着痕迹地问:“对方这么听说就死心了?”

  “要不她还能如何?”连若华不以为意地笑着,看了采织一眼。“采织,干脆把咱们的晚膳一道取来,大伙一道用膳较热闹。”

  “好。”尽管很想跟华姊说这样是不成的,不成体统,但她知道华姊不会听的,所以她也不想说了,乖乖听话就是。

  太斗见状,跟着采织到后头去帮忙。

  待屋里只剩两人,连若华有些不自在,不由催促着他吃饼。“尝尝看合不合嘴。”

  夏侯歆看了眼小藤篮里的饼,不禁微皱起眉拾起一片。“这是什么饼?难不成是齐天城独有的饼?”

  这饼是硬的,比饽饽还硬,咬了一口却发觉是脆的,再嚼两口,惊觉饼里竟是添了馅的,甜中带酸,配着酥脆的饼片,教人忍不住一口接一口。

  “不,是我的独门绝活。”她的厨艺普通,但偏好烘焙,各式蛋糕和手工饼全都难不倒她,也庆幸这里还有足够的材料,可以让她弄了座砖窑烤饼干,充做一技之长混口饭吃。

  “真是特别,我那馋鬼嫂子要是吃到这饼干,肯定会开心得又跳又叫。”尝完,他忍不住又拿了一片。

  “改日你要回京的时候,我可以帮你准备一些,放上几天应该是不打紧的。”

  “回京千里远,这饼恐怕是没那般耐放。”

  “那要是有机会的话,就带你家人过来尝尝,也算是探望我这个老朋友。”

  “恐怕有点难。”他大哥顶多只能到城里走走,要他到齐天城,压根不可能,况且……

  “为什么?”

  “我嫂子正在安胎。”

  “是吗。”安胎啊……“几个月啦?”

  夏侯歆算了算。“该有七个多月了。”

  “真好。”她不禁有些羡慕。

  夏侯歆瞅着她半晌,把饼往嘴里一塞,随即拉过她的手。她愣了下,想抽回,却见他正在替自己把脉。

  “你也会把脉?”

  “略懂一二。”他说着,眉头不禁微攒,抬眼看她的气色,眉攒得更紧。“你……”

  “我没有喜。”她的月信两天前来了,提早了数日。

  “不是,而是你……中过毒?”

  “这也诊得出来?”

  “虽是已经祛除大半,但是……”吊诡的是,她中的是鸩毒,这毒是奇毒,几乎是入口一刻钟内就能要人命,她是怎么被救回来的?

  “怎么了?我身上的毒应该已经无碍,申仲隐是这么跟我说的。”

  “你为什么会中毒?”她只是一般寻常百姓,为何会身中鸩毒?

  连若华微扬起眉,想了下。“说来话长,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何会中毒,只知道我中毒醒来时是申仲隐救了我,后来他说他要来齐天城,所以我就跟他一道来了……那是两年前的事了,而我也只有这两年来的记忆。”

  她解释得简略,不把她真实身分道破,因为她不想被当成疯子看待。

  “你没了以往的记忆,又怎会知晓自己唤做什么名字?”

  “我就没忘了自个儿的名字和最爱的男人。”这么说总混得过去吧。

  听她说起最爱的男人,他不由觉得有些刺耳,漫不经心地诊着脉,问:“所以你和申大夫是因此相识,怎么你却没对他以身相许?”

  “因为他没逼我。”

  他眼皮跳了下。“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他逼你,你会就范?”

  “也许。”

  夏侯歆蓦地握紧她的手,狭长美目直睇着她。“哪怕你与我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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