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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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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报告给我。”他看向弟弟手中的牛皮纸袋。 “这不是那份报告。” “拿来。”他脸色一沉。 不安在心底形成漩涡,搅乱着他的心神,几乎快要将他吞噬,他似乎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却连自己也不愿意承认。 连仲衍直视着他。“大哥,这一份真的不是你想看的报告。” “无所谓,你不给我看,待会沈伯伯来,我问他也一样。”他板着脸,作势往回走。 “大哥……” 突地,连伯凯趁他不备,回头一把抢下他手中的牛皮纸袋,动作俐落地抽出里头的报告。 “大哥!”连仲衍要阻止已来不及。 连伯凯震愕不已地瞪着上头的文字,总觉得文字迳自移动着,扭曲成了狰狞的画面。 “这怎么可能?!”他暴吼,想要将淤塞在胸口,撕心裂魂般的痛楚宣泄出,踉跄的挺拔身形得倚靠着墙才能撑起。 “发生什么事了?”听见声响,翁书雅开门一探,发现他一脸苍白,“怎么了?” 她担忧的粉颜在连伯凯的眼前放大特写,他无神的大眼缓缓凝聚出焦距,突地吃吃低笑。 “伯凯?”她一脸不解。 连伯凯失声笑着,俊脸爬满悲伤和错愕,突地停住笑,却又是噙着生人勿近的寒冽。 他用力扣着翁书雅的手腕,抓她便往二楼的住所走去。 “大哥!”连仲衍想下楼阻止。 “不关你的事,不准过来!”连伯凯阴鸷的警告,随即关上门。 “到底是怎么了?”翁书稚不安地追问。 感觉他的情绪透过指尖蔓延到她身上,一股难受的窒息感倏地攫住她的呼吸。 “帝诺呢?”他一手拿着报告,一手拉着她走进客厅里坐下。 “在房里。” “叫他出来。”语气中透着只有他自己才懂的颤栗。 翁书雅看着他诡谲的脸色,乖乖地走进房里,连伯凯则着拿出报告,更加仔细地看着每个细节,就怕自己看得不够仔细而产生了不必要的误会。 可,没变,还是没变! “爹地,你跟妈咪和好了吗?”帝诺走到外头,快步扑进他的怀里。 连伯凯审视着恍若自己缩小版的男孩,不管怎么看都觉得他根本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尤其当他拿着剪刀替维多剪毛时,那神情简直就和自己如出一辙,他早该知道的,不是吗?! 他的儿子,他的亲生儿子! 他紧紧地将帝诺拥进怀里。 “爹地,你怎么了?”帝诺被搂得快要呼吸不过来。 深呼口气,将混乱的情绪往心里搁,他略微拉开些许距离,柔声问着,“帝诺,你知不知道谁是翁道升?” “爹地,你知道外公?”帝诺无城府的回答替他证实了报告上的真伪。 他回答得太快,让翁书雅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瞬间,两个人都沉默了。 “怎么了?”帝诺不解问着,尽管感觉到吊诡的气氛,却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想问,却已被人轻轻抱起。“妈咪?” “你先回房睡觉,妈咪有话要跟爹地说。”翁书雅抱着他回房,将他反锁在内,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又走到客厅。 该来的终究要来。 看着不发一语的连伯凯,她的心慌乱跳拍地狂颤着。 她在等待审判。 “我问你,你是为了什么接近我?”良久,他突道。 “咦?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还想要装蒜吗?”他无预警地暴喝。 她吓得整个人颤了下。 “迪尔皮欧生化公司是翁道升在十几年前历经丧妻之痛后,移民意大刊所创立的。”连伯凯拿着报告照本宣科地念着,“每年他的独生女翁书雅放寒暑假时,他总是会带着她回台探视老友,但六年前的暑假,翁道升先行回意大利,而他的独生女则在台逗留两个月,回意大利后,隔年便产下一子。” 他顿了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翁书雅眼眶滑下泪,粉颜蓄满悲伤。 “还要我继续往下念吗?”他哂笑着,突地将手上一叠报告丢向她。 纸张在打上她之前,如乱叶飞舞地掉落一地,她沉痛地闭上眼。“我在六年前的亚洲造型设计大赏上看到你便喜欢上你,而后跟踪你到夜店,发现你与人发生冲突,你被打昏,我和夜店的工作人员便把你送到医院。” “然后呢?”他也疲惫地闭上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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