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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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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布巾竟然掉了…… 看她依旧蹲在原地,樊柏元向她伸出手。“过来吧。”天候这么冷,尽管屋里有火盆,但她身上只系着一条布巾,再这样下去不生病才怪。 “喔,可是我……” “过来。”他探出的手,坚持地等待着她。 她羞涩地握住他的手,才刚站起身就被他拉进怀里,她来不及惊呼,他已经将她带上了床。 完了,这么一来,他岂不是会发现她不着寸缕? “你……”他哑声道,虚假地作着戏,佯装刚发现她没穿衣裳。 “我……”她要坦承吗?就说她玩水玩得好累,毕竟他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让她好气馁。可事实上,当他们紧贴着彼此,她的心像是要窜出一般,心神烦乱的连自己该说什么都不知道。 “冷吗?” “嗄?喔,我……”她先是没听懂,搞懂之后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冷?不知道耶,她的心乱成一团,身体被他煨得发烫。 樊柏元见她一脸憨样,不由低低笑出声。“怎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我……”要她说什么? 他贴在她的耳畔低哑道:“你愈是紧张,会教我更想要你。” 她抽了口气,唇随即被他封住。细密的吻轻柔地含吮她软嫩的唇,轻抵着她的牙关,钻入她的口腔之中。 唇舌交缠,一如再无缝隙贴紧的躯体,他热切地埋进她的身体,因为她的湿润紧致而疯狂着。 雪夜,沙沙叠响,却掩不去满屋旖旎热情。 * * * 那晚过去,杨如瑄试图再和杨如琪联系,捎了几次信却听说她近来常外出,而且是和樊柏文相偕同行。 这种结果杨如瑄不知是好是坏,就算想劝也苦无机会。 于是她只好把心思摆在相夫教子上头,尽管作息和以往无差别,但是她总觉得多了一种踏实感,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就像是她终于找到属于她的归属,属于自个儿的天地。 适逢十五元宵灯节,这是大晋王朝的大节日,穿过双重城的正南御道系上双排各式各样的花灯,几乎家家户户都出门赏花灯时,杨致尧带了位公子上门拜访。 杨如瑄在花厅招呼着,差杏儿到书房把樊柏元请来。 樊柏元一到,原本正在品茗的公子立即起身,亲热唤着。 “柏元。” 能轻唤樊柏元的名字,代表着两人交情不同,又或者是对方的身分高过平西侯这个头衔,杨如瑄本是不甚在意的,却觉得这男人有点眼熟,像是在哪见过,可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这种经验对她来说可是少之又少,她的记忆力是出奇的好,几乎是过目不忘,少有见过却想不起,再者她见过的男人不多,要是见过了不可能忘的。 但,她还真的想不起来。 “如瑄,先带允熙到别处吧。” “好。”一把抱起樊允熙,杨如瑄扬笑朝杨致尧和那位公子欠了欠身,随即离去,才刚踏出花厅便听见樊柏元喊了声三公子。 三公子?她好像也听谁提过三公子……偏着头想了下,依然怎么也想不起来。 “娘,去花园。”樊允熙扬起惹人怜爱的小脸,撒娇道。 “不成,今儿个得习字。” 樊允熙娇嫩嫩的小脸瞬间枯萎,逗笑了杨如瑄。 “你爹派发了功课,你要是不写,爹爹会生气的,到时候娘就保不了你。”她说着,又想起墨条已经用完,寻思片刻,脚下转了方向,朝樊柏元的书房而去。 那里离花厅近,而且里头文房四宝皆足,重要的是还有满墙的书,她也好久没好好地静心看本书了,就趁着允熙习字的当头,翻翻书打发时间也好。 “允熙,去锦榻上坐好。”一进书房,她就吩咐儿子,自己先在书房角落备好火盆,再朝紫檀书案走去,却见书案上摆着未完成的画作。 她有些意外,挪开纸镇摊开一瞧,直觉这画作颇特别,不像是一般山水泼墨画,也不像单纯的春景或冬景,而是将一大部分的山景城镇描入画中,要说是地图,却又比地图要来得精细许多。 重要的是,她触到边上的墨渍,而墨渍竟沾在她的手上,意味着这画分明是刚才才画的。 默言有这般好画功吗? 但,侯爷怎会允他坐在这儿作画?就算默言真有把好画功好了,就算侯爷喜欢他的画作,但侯爷双眼不能视,画得再好也没用,是不? “娘?”樊允熙坐在锦榻上,不解地唤着。 “来了。”不再细想,她从纸盒里取出一张纸,顺手将笔墨砚搬到锦榻边上的小矮几,让他就着矮几习字。 “娘,要写什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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