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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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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的瞬间,他拔剑迅如疾雷地朝旁横劈而去,而乍现的书生似有所防备,化为一缕烟,然后再逐渐地在他面前显像。 “滚开。”花世泽粗哑喃道。 书生笑得万分愉悦。“这不关我的事,原本该走的是你,岂料她却硬是改变了命盘,又也许应该说,本就该死的她,因为她的还阳改变了既定的命运,才会让你险些丧命,如今算来,不过是让一切走回正轨罢了。” “哪来的正轨?哪来的既定命运!她既能还阳便已属阳间,你这地府小鬼,给我滚一边去!”他快速地挥舞着剑,硬是将书生给逼退到门边。 书生笑得坏心眼,长指勾动了下。“柳氏,归来。” 花世泽目露戾气,长剑硬是将他逼出门外,回头望向床,见裘化真已坐起身,心喜走去,然一见她的眉眼,黑眸猛地缩紧。 “侯爷……”她面色无奈地看着他。 花世泽直瞪着她的眉眼,那是属于柳九的眉眼,是十七岁的柳九,瞬地,喉口滚出了哽咽声,他想搂住她,双手却是穿过了她。 “别走……”他紧握着长创,黑眸殷红着。“哪怕只有魂魄也好……算我自私,就算只有魂魄,我也要留住你。” 柳九直睇着他的眉眼,眸底闪动的泪光,她扯唇笑了笑。“好。”大不了,待日后入黄泉时再领罚便是,他呀,不能没有她的,她是真的放不下,她是真的怕他疯了。 “真的?” “这事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柳九。”书生蓦地又出现在两人之间。 花世泽持剑劈去,然而书生动作更快,长指往她的眉心一点,她痛呼了声,蓦地消失不见。 “柳九!”花世泽怒吼,环顾四周皆不见她的魂魄,豆大的泪水仓皇落下,再抬眼时,眸露癫狂戾色,不留一丝余地的挥剑朝书生砍去,凌厉地斩破了房门,扫过书生的颈,一个回身直朝他的腰间扫去—— “侯爷……” 哪怕癫狂,哪怕无一丝理智可言,但当那虚弱的嗓音响起,他不假思索地弃剑回头,就见床上的裘化真正挣扎着起身。 他冲到床边,轻柔将她抱起,黑眸一再审视着她,像是要确认什么。 “你……回魂了?”他问得极轻。 “我也不知道……书生那一下打得我好痛……我一张眼,痛死了……”她气若游丝地喃着,怀疑她的脑袋破了。 “所以,这是……” “哇,这是怎么一回事?”柳芫端着木盘进房,却被砍破的房门和歪倒的桌椅给吓着,要见裘化真清醒,喜得快步向前。“九姊,你真是厉害,红叶蕉芋真的能解见血封喉之毒呢,我又捣了很多,你再服下吧。” “……你去哪找的红叶蕉芋的?” “嘿嘿,以后再跟你说,你先喝下吧。” 花世泽让柳芫喂着裘化真喝下蕉芋叶的捣汁,黑眸戒备地望向门外,却已不见书生的身影。 “哼,最好真能解见血封喉之毒。”书生掸了掸衣袍。 “书生既然想帮为何不明说,何必教人误解?”小清幽幽地道。“要是逼得侯爷失去理智,因而被伤着了该如何是好。” “说笑么你?阳间凡人怎么伤我?”他哼笑了声,却瞥见襟口竟被剑劈破。“呋,这人一旦失去理智就是如此么?” “书生以往也是人,不记得是人总有不顾一切时。” “唉,几百年前的事了还记得?”书生哼了声,看向房内,目光却停留在柳芫身上,总觉得她身上有种似曾相识的味道。 “书生,真不让我跟化真辞别么?”小清幽幽问着。 书生睨她一眼,摆了摆手,由着她去,目光还是锁在柳芫身上。 那是什么味道?像是甜甜的,暖暖的……很像他寻找已久,久到他早已遗忘的味道。 §尾声 侯爷的烦心事 因朝阳殿失火一事,査出殿内未全数烧毁的金银花田里确实有斑蝥,而吸入班蝥毒气的皇上大怒,大动作株连巩氏一族,连亲近巩氏者亦无一幸免,雷厉风行之下,朝堂间顿时清爽少。 “可是,因为七姊的关系,爹被革职了。”柳芫轻声说着。 裘化真半倚在锦榻上,轻叹口气。“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当年她犹豫着不敢揭发,就是怕牵累爹。 “是呀,不过七姊的下场就……” “判死罪么?” “不是,七姊已失血过多而亡。”柳芫看了下四周,凑近她道:“听说是侯爷不准太医诊治她所致。” “是喔。” “不过,我也同情不了她,谁让她竟意图伤害侯爷却反伤了你呢?而且,我一直觉得养那些斑蝥肯定是她出的主意,要不巩贵妃岂会懂那些?甚至,我觉得巩贵妃会死在朝阳殿内,和七姊也脱不了关系。” 裘化真也很认同,只是随着主事的两人已故,谁也不知道真相如何。但她猜想,许是柳葳向巩贵妃献计,藉失火可以烧出毒烟,还怕犹有不及备了刺客,欲置皇上于死地,孰不知,柳葳再从中反将一军,成了救驾功臣。 比较倒楣的,是柳葳遇见了她,还遇见了侯爷,破坏了计划,所以为了自保,才对侯爷痛下杀手。 “九姊,爹说要回梅林县,让我也跟着去。”说着,她放下了手边的碗。“九姊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也比较放心了。” “那怎么成?到时候嫡母不知道会怎么整治你,胡乱安排你的亲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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