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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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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搞清楚状况,他已经打横将她抱起,让她坐在一旁排列整齐的椅子上,二话不说的脱掉她的高跟鞋,轻揉着她雪白的脚踝。 羽良秋傻眼,停止呼吸,下意识地瞥向现场筹备人员,几乎是不约而同的,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她的脚和他那双大手上。 “放手。”她弯下身子,扣住他不安分的手。 他到底在搞什么鬼?他是不是忘了这会场是他待会要举行订婚宴的场地?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揉她的脚,他真的是……很诡异喔。 他动作轻柔,百般呵护,这和他看她的眼神是背道而驰的,而且此举引起在场众人的观望和猜测,与其说他在疼惜她,倒不如说他是在间接羞辱她! 他根本蓄意造成她的困扰,好让她被流言追着跑,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怒火中烧。 “偏不。”近乎执拗的口气。“你能让那个男人搂着抱着,我不过是揉你的脚踝也不行?” 他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不,其实他是懂的,只是他不想承认罢了。 爱她,依旧爱得不可自拔,他没有办法像她如此的风淡云轻,在他的脑袋里,那份燃得正炽烈的爱情始终还存在着,让他执迷不悟地想要多接近她一点,哪怕只是多看她一眼都好。 感到自己的卑微屈就,他怒斥着自己,却管束不了随之飘扬的心。 “你到底打算怎么羞辱我?”羽良秋咬牙低咆。 嫌伤她不够重,真的存心要将她赶出这个职场? “你说呢?”宋震远俊魅脸庞噙着妖诡光痕。“我该要怎么羞辱你,才能够平衡我的心?” 这几年,他犹若行尸走肉,怎么活过来的都不知道,而她却是光鲜亮丽地处在这份缤纷璀璨的工作中,身边还有个能陪她嬉笑的男人,开心快乐地过她优雅又快活的日子,要他怎么能不怨?怎能不羞辱她来填补心底她划下的伤? 而她,也认同他有权羞辱她,是不? “宋震远,你别太过分了!”她顾不了现场有十数双眼睛缠绕在她身上,抬腿踹开他,努力地咬牙控制音量,不打算让第三者听到他们的对话。“你最好适可而止,我只是懒得理你,不要以为我在怕你。” 宋震远微侧身,长臂一探,再次擒住她正准备套上鞋的脚。“你也知道你该怕我吗?只要我想,我可以保证,你会被永远逐出这个行业。”她当然该怕他,毕竟是她辜负在先的,不是吗? 她爱慕虚荣,开价一千万,交易了她的爱情,卖掉了他的热情。 “就因为这样,我就必须要怕你吗?”羽良秋拍额低吟着,恨死了他该死的大少爷架子,以前从没发作过,现在倒是发挥得淋漓尽致。“宋震远,我非常后悔曾经爱过你!” 为什么她试着放下心中的恨意,却换来他更加无情的打压?这意味什么?他不曾爱过她?这份认知,令她痛得不能自己。 “你爱过我?”他先是一愣,而后失声低笑,最后面目冷凛。“你要是曾经爱过我,你当初又怎么会选择……” “嘿,别玩了,该试穿礼服了。”简修安不知何时冒出,适时地打住两人的对话,也让周遭看戏的目光尽数收回。 “学长。”羽良秋强忍着打转的泪水,不示弱地强撑起傲骨。 “站得起来吗?”他替她将鞋子套上,亲密地搀着她起身。 动作俐落,举止亲昵得令宋震远怒红了眼。 学长?难不成他就是当年老让她放在嘴边说起的那个学长?就是他? “宋先生,你的礼服我已经送到休息室里。”简修安回头,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他,他则是冷肃对视。 宋震远看他一副护花使者的姿态,酸意如浪一般翻涌。“她跟我一道。” 他比简修安快上一步,将羽良秋纳入自己双臂之中,微使劲,将她轻抱起,举步走向充当休息室的温室。 现场响起阵阵抽气声,简修安一脸不解,梁如意是一脸错愕,在场人士全都傻眼了。 有没有搞错?那不是今天要订婚的男主角吗? 怎么会…… “你不用那么客气,我扭到脚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这么做。”羽良秋大声喊着,就怕在场没人听见。躺在他的怀里,她使劲地、用力地、拚命地瞪他,像是要瞪死他一样。 希望在场的人会暂信她这么矫情的说词,至少让她先完成今天的婚礼,休完长假后,要离职再说。 宋震远懒得配合她的说词,走进温室,将她搁在仿古沙发上头,然后背对着她大口呼吸,嗅闻温室里头清柔芬芳的花香,松缓紧绷的情绪。 温室里,香气怡人,但气氛凝滞。 幸好,简修安也快步跟进,理所当然地坐在她身旁,准备看她的脚伤。 “这就是你们的服务?”宋震远眯起的黑眸透着危险冷冽的气息。 “抱歉。”简修安起身,从搁在沙发边的盒子里取出一套礼服交给他。“这个样式和尺寸是你要的,应该会相当合身才对。” 他接过礼服,眸子却紧锁着始终不发一语的羽良秋。 “还有,这一件是良秋替你的未婚妻挑选的礼服。”那是一席金红色交织的改良式旗袍礼服。 “不用了。”宋震远挥手要简修安收进盒子里。 “不用?”羽良秋抬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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