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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回家、回家,每次出门你就喊着回家,干脆我们关在屋子里都不要出来不是更好?”晓冬对他的占有欲大为反感。“好主意。”欧阳峰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点头称是。

  “里头美女如云,没有人会去注意我啦!”她翻翻白眼叹息道,这个人的疯病药石罔效。

  “你有你的魅力,混杂在那堆华丽的牡丹、芍药花里,你这朵白莲随时都有人准备窃取,留在这里风险太大,如果遇上一个与我一般识货的内行人就糟了。”

  “对我有点信心,我不会轻易被人拐走,何况我那三个新爸妈整天都待在我身边替你驱逐虎视眈眈的男人,相信我,我没机会造反。”好后悔,看上一个牢头连带附赠三个跟监的。

  “他们结婚后三个都要住在一起?”对呀,一旦他们结婚后他能接近晓冬的机会更少了,那三个防他如防贼的父母会让他靠近她三公尺之内才怪,只怕以后他连她的汗毛也摸不到。

  “可能吧,我是不知道他们做什么打算,只知道我想搬出他们三个的蜜月爱巢,成天看那三个加起来有一百多岁的父母谈情说爱,我就反胃,更受不了男人与男人亲热的镜头,为了我的视觉与听觉着想,我要尽快搬家。”晓冬搓着手臂说道,近日来夜半总有种怪异的呻吟声吵醒她,还两种声音都是男的,害她胃部隐隐作恶早饭都吃不下。

  “这容易,在这张纸签上你的名字后,你不但能以最快的速度搬家,还能到我家的银楼上班。”欧阳峰自西装的口袋取出纸笔,指着纸上唯一的空白处要她签名,并将其它部分遮起来。

  “就是你上次要我签的契约?上班还提供住处,福利不错。”晓冬不疑有他的落款签名。

  “明天我们先把户口办一办再去你家拿东西,房子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只缺女主人。”他快乐又满足地印上她的唇。

  “办户口?疯子,你给我签的是什么?”她冷声地捏着他的脸颊问。

  “结婚证书,你赖不掉了。”鸭子煮熟上桌,再也飞不走了,即使被揪着脸皮,欧阳峰仍然笑得无比开心。“你耍我?”太平日子过得不耐烦他又想再兴战端?晓冬狠狠地拧着他不怕痛的粗皮厚肉出气。

  “哪有?是你太好骗了,签名前也不看清楚你签的是什么,连上头有无不平等条款都不知道,这能怪谁?我已经种好桃树等着你光临我专属的桃花岛,乖乖跟我回家吧。”欧阳峰轻握她柔嫩的小手,按在胸膛上制止她的暴行。

  “将毒窝改成桃花山,你想得还真周到,我决定为你的诚意给你一个奖励,把眼睛闭上。”她拍拍他的脸甜如蜜地笑道,另一只手悄悄地伸向身后的酒瓶伺机报仇。

  “什么奖励?”欧阳峰闭上眼等待她的礼物。

  “让你成为第一个不光荣醉倒在阳台的死尸。”晓冬毫不留情地喂他灌下满满的一瓶烈酒,再使劲捏紧他的鼻尖,逼他为了换气不得不吞下。

  欧阳峰被晓冬逼迫咽酒下喉后,赶紧查看酒瓶上标示的酒精浓度。

  “你……”要命,足足百分之四十浓度的超重酒精!他早该知道她以牙还牙的性格一定会发作。

  “敢暗算我?忘了告诉你,我最擅长的就是冤冤相报和见死不救,嘿嘿!这次我不当你的地毯了,夜深露重,西毒疯子,你自己要保重。”晓冬算好了安全范围,在他倒下前先一步隔开两人的距离。

  “你别想,我说什么都要拖你当垫背的。”欧阳峰头昏眼花地瞄准焦距,凭着最后一丝气力扑向她。

  “哇!放手,不要连累我!”晓冬推挤着压在她身上的欧阳峰,害怕被人发现他们俩一起躺在地上。

  “这次算你赢没关系,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煮茶论武功……可以慢慢斗,现在……先让我好好睡一觉……”他合上醺然的醉眼,拥着属于他的东邪小姐满足入睡。“疯子,这里不能睡,你醒醒啊……”惊觉大事不妙,晓冬用力地拍打欧阳峰。三分钟过后,晓冬一如以往的被酒醉的欧阳峰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她只好与欧阳峰一同躺在冷冰冰的阳台角落,硬着头皮小小声地求救─“小花、老爹、元爸……哈啰,有人听到吗?”

  第十章婚礼过后的第二天,被抬回家醉死在床上的欧阳峰依然沉沉地睡着,而晓冬因吹了一夜的冷风而重病在床,使得甫结婚的花袭人与元探春紧急取消蜜月旅行,在家陪程可夫服侍一名醉鬼和一名病号,凄惨地在程家度蜜月,哪儿也没得去。

  晓冬与欧阳峰两人之所以能双双被抬回家,全拜狗仔队之赐,一名酒醉的记者好死不死地撞见他们俩躺在阳台,拍照存证后,招来饭店的服务生,将他们这对难分难舍的情侣搬回客房休息,让招领失人的元探春有口难言,无法对他们的关系自圆其说,而大嘴的程可夫也许是因为喝醉了,不小心抖出他们同居的关系,便宜了那些在会场不肯离去的记者,不费半点功夫赚到了最新独家。

  欧阳峰清醒后得知消息曝光,紧急赶在记者们炒作不实消息前站出来声明,并藉由媒体披露两人的婚期,让仍躺在病床上的晓冬无路可退,成功地打鸭子上架。

  事情宣扬开来后,程宅里每个人的心情皆不同。

  闯下大祸的程可夫被元探春和花袭人修理了一顿,丢了女儿,被罚三天不准回房睡觉。而欧阳峰则是很高兴,一场宿醉能换来一个想望已久的美娇娘,很划算。

  为了安抚晓冬必须提早出嫁的郁闷心情,欧阳峰天天在病床前陪伴,拚命鼓吹结婚的好处,并顺便把握时间赶办新居事宜,这天清早,他又来到她的床前。

  “小鬼,墙壁漆这个颜色好不好?我把我们客厅的家具全部用黑色系的来搭配。”

  喂她吃完早饭,欧阳峰拿着型录坐在床边,又开始一天的洗脑课程。

  “不好,难看。”晓冬戴着口罩声音沙哑地抗议,感冒药使她头晕得想睡,没心情去看那堆五颜六色的型录。

  “卧房呢?用乳白色的如何?”欧阳峰兴致不减地再跟她沟通,这颜色与她最搭,就像她的皮肤一样。“像医院,漆那种颜色你自己去睡。”七早八早吵她起床就是为了讨论这个说了几次的老话题,晓冬不禁被他扰出火来。

  “那么我选的厨房颜色你有意见吗?”见她语气带刺,欧阳峰喜悦的心情变得黯淡,双手环胸地冷问道。

  “有,它引不起我的食欲。”晓冬抽抽鼻子看他,这个男人对色彩的喜好相当奇怪,她当然有其它意见,有谁会把吃饭的地方漆成大红色?她又不是在戏院或酒廊用餐。

  “这个不好、那个也不好,每一种颜色你都有意见,哪!型录在这里,你自己挑。”欧阳峰把型录推给她,干脆全部让她决定,不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我是病人,你要对我有耐心和温柔点,拿回去,再把颜色重新选过,除非我点头,否则你别想自作主张替我们的家上漆。”晓冬拉来面纸擦拭因频打呵欠所流的泪水,懒得去看那些让她头痛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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