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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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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织罗和韩渥差点让你们下不了台?”醒来的秋水听了飞离的转述后,偎在他的怀里咯咯笑道。 “可不是?”飞离没好气地道,韦庄在揍完他们后脸色可难看极了。 “放松些心情也好,这阵子你们每个人都绷得太紧了。”秋水亲亲他板着的怒睑,柔化他脸部的线条。 “都因你太放纵他们了。”她的体贴和善解人意让飞离的火气迅速消散,他侧着头,浓浓吻着她的唇。 “爹爹疼他们俩,不能怪到我身上。”秋水推卸责任,他们随性的行为,早在她当城主之前就有了。 “以他们俩的性子,如果让他们出城去闯荡江湖,只怕我和大师兄两人得在他们后头收尾。”他不敢想象那两个小子独自出城的后果,一个会心直口快地得罪人,另一个粗鲁的性子则会让人想堵住那个吵人的大嗓门,然后招来一堆江湖中人找他们算帐。 “你也很疼他们嘛。”秋水笑点着他的唇,他对师弟就只会摆着一张冷脸,其实心软得很。 “我只疼你一人。”飞离捉住她的素指一根根地吮吻。 “唐人们呢?”不是已进城了吗?他怎么还这么闲敢来她这里? “在落凤楼旁的客楼里,我们让那些唐人在城内过一夜,明日再解决他们。”飞离咧嘴笑道。看看时辰,韩渥大概已经动手了。 “真的只有让他们过夜?”秋水看着他的笑容疑心四起,他和韦庄一定还有其它的预谋。 “我们是有动些手脚。”飞离对着她精明的眼承认。 “忍不住想先杀一半?”秋水仔细想了他们的安排,铁口直断地道。 “你有没有占卦?我不是把卦盘都烧了?”飞离吃惊地问,两眼左顾右看地在她房内找老她心爱的卦盘,还想下床去她的书房找。 “我没那个体力,而你也烧光了,我只是猜想。”秋水拉住他柔声地道,他已经烧了一架伤指的琴和她数个卦盘,她再没有东西可以让他烧了。 “想瞒你都很难,不让你当军师实在太可惜了。”飞离怪模怪样地看着她,用想的都可以识破他们的计画,当初若有她参与,他和韦庄就不用苦思那么久了。 “我如果是你们,既然决意要杀光唐人,若想再让事情周详有把握些,当然也会这么做。”秋水敛眉地道。她的才能可用来济世和杀人,但她只愿用来济世,并不想用到黑暗的一面。 “你在做决断时才有城主的风范和英明,不像平时对唐人有那般的同情和软弱。”飞离很希望她面对唐人时都能这样就好了。 “木已成舟了不是吗?我现在也只有支持你们。”都走到这一步了,还能改变些什么? “我想我们会偷袭唐人,那么,那些唐人们也可能会趁今夜来闯芙蓉阁。” 飞离抚着她的手臂道。 “你会留在这吗?”秋水仰着头看他,在这重要时刻,他可能又会彻夜不眠地守着她的芙蓉阁。 “会,而且大师兄也命我不许离开你半步。”飞离微笑地道,保护她是他的要事,这点韦庄就全权交给他了。“你们想得真周密。” “明日论剑时我不能留在你身边,我在芙蓉阁下布了所有雪霁堂的弟子,他们会一直守着你直到事情结束,你要乖乖地待在阁内知道吗?”只有明天他不能留在她身边,所以在事情未了结前,芙蓉阁需全面戒严以防未然。 “明日会用上你堂内的弟子,把他们撤回去帮你吧,叫楚雀来与我同住即可。”秋水不同意他的作法,少了雪霁堂的弟子就少了一分战力,万一敌不过唐人怎好? “楚雀有了身孕,不方便防敌,韦庄说她害喜得厉害,身子弱得像个病人。” 飞离遗憾地对她道,好象所有人都知道楚雀有身孕一事,却因为大家太忙而没人记得要来告欣她。 “雀儿有身孕了?”秋水诧异地掩着嘴问。 “嗯,性子变得比织罗更坏,大师兄常给她揍。”飞离有些可怜韦庄,楚雀虽给韦庄留了点颜面没出拳接在他脸上,可是他衣服底下却藏着无以计数的青青紫紫。“那雀儿更要来芙蓉阁了。明日韦庄恐无暇顾及她,让她上阁来避一避,阁楼下派个你堂下的弟子,数名就好不必太多,人你要留着用,我有嬷嬷在这,而且芙蓉阁也有护院。”秋水考虑到楚雀的安危要接她过来,也要飞离把雪霁堂的弟子撤走。 “人太少了,我不放心。”飞离听她要留那几个人就觉得人力大大不足,如果遇上唐人就太危险了。 “明日你们要面对的人甚多,不多派些人过去我才会担心,只要让唐人出不了校武,他们来不了芙蓉阁的。”秋水不肯妥协,如能将唐人全数歼灭在校武场,芙蓉阁绝不会出事。 “你今晚的精神很好,身子里的寒气也不见了,怎么回事?”飞离在灿亮的烛火下细审她红润的脸庞,一手把着她的脉,既讶异又欣喜。 “不知道,一觉醒来就觉得很有元气。”秋水也说不出来,日落时她就醒了,身子感到无比的轻松自在,无一处不舒适,这是她自小在阵内从不曾体验过的。“高大夫开的新药有效?”之前高鸣开的每一方药不都是无法帮助她的病情吗? “我已两日没服药。”秋水思索地摇头。 “那就是我睡在你身边有助了?”飞离笑着问她。近日来,他夜夜都搂着像冰般寒冷的她共睡着,为她驱寒。 “可能吧。”秋水细声地应道,可是她总觉得事情不是那样,突然转好的病情像在对她诉说些什么。 “你该早些告诉我这法子有用,你就可以不必受那么多苦了。”就算韦庄会对他念破嘴皮,但能够助她复原又何妨。 “飞离,我饿了,肚子空得像好多日没进食。”秋水按着空空如也的胃部。 “我去叫嬷嬷煮些膳食给你。”病了那么久,一宣都没食欲的她是该好好调补,飞离下床穿鞋后便去找南熏嬷嬷。 此时在凌烟楼外,左元承趁夜深摸黑地想来芙蓉阁找秋水。 他一路闪躲着守在城内各处的卫兵,可是卫兵们却像是鬼魅般地无所不在,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让他难以前进,怕惊动了一人会引来所有的卫兵。他发现他根本就到不了芙蓉阁,才到凌烟楼前就已是重兵深锁,重重守护的卫兵让他再难以往前推进。 有这么多人在,今晚断是不可能达成目的了,于是他把希望寄托在明日,沿着来时路一步步地退回去。 当他往回走时正巧遇到巡查的卫兵们,他连忙闪到一旁的树丛里趴下躲避,巡兵走后,他想爬起来却觉得手掌底下的触感不像是泥土,也不像是石子磨成的地板。他从怀里取出火折子,籍着茂密的林子掩护,吹亮了火光,移至地上睁大了眼探看。 “和阗玉?”左元承震惊地看着地上的美玉,小声叫道。他连忙引着火光再看着其它的地方,发现有许多硕大的玉砖相连地嵌在地上,远处还有更多块玉砖奇怪的排列着,像一道墙面绵延至更远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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