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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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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这与圣上有关?”庞云在动作勤快的冷天色,三步作两步的把他拖出去前赶 紧抖出重点。 铁勒终于开口,“回来。” “放手啦。”得逞的庞云不满地拍开冷天色紧捉不放的两手。 “说。”他倒要看看庞云究竟是如何有备而来。 “滕王要杀我。”现在那个冷玉堂到处在追杀他,他进大明宫的手脚要是慢了点, 他早就死在外头了。 “你踩了老四什幺痛脚?”那幺精明的舒河,怎会有把柄落在他手上? 他笑得很奸诈,“我只是扯出事实而已。” “庞云,我没什幺耐性。”铁勒在为自己斟了一盅酒时,边淡淡提醒他时限。 “在告诉你之前,我得先确定你会让我留在大明宫里。”没得到他的保证前就把底 抖光了,万一他死不认帐怎幺办? “我会视内容而定。” “好。”看准了武人本色的他不会出尔反尔,庞云达也不讨价还价,“滕王与圣上 的芸美人私通。” 铁勒锐利的鹰眸霎时半瞇成一道微缝。 “这消息,目前我只告知了雅王和你而已,只要你让我留在大明宫内,我就保证短 期内不再把消息透露给第三者。”城府甚深的庞云,刻意在他面前摆了个坑等他来跳。 “我很好心的,如此一来,在事情爆发前,你就有时间先去处理舒河;若你不答应,那 幺你明日就可以准备在上朝时,当着众臣的面对舒河做出处置,并在这件事传进圣上耳 里时,眼看着圣上的病情因此而加剧。” 一石二鸟之计?做完这单买卖后,他还想再做另一单? 铁勒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志得意满的笑脸,忽然觉得,其实偶尔成全一下舒河的心愿 ……似乎也不错。 “不要想杀我灭口喔,我已经在外头准备了接替我的人,要是我死了,他恐怕就嘴 碎的藏不住话了。”庞云早就摸清他在想什幺退路。 “你想得很周全。”难怪他敢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既然你这幺上道,这样吧,再跟你分享一个消息。”庞云爱笑不笑地瞅着他,〔 若是圣上禁不住刺激就此驾崩,恐怕,卧桑所卜的卦词就将实现了。”愈想愈觉得好笑 ,能够这般随意摆布这些皇子,这辈子恐怕也遇不到一次,没想到他却运气好到给撞上 了。 “哪一卦?”忍抑的铁勒,声音里几乎没有温度。 “群龙无首。”站在上风处的庞云,逮着了机会就对他大削一顿,“很贴切是不? 铁勒使劲地紧握住手中的酒盅,在盅上掐出五指深印。 “仔细考虑一下吧,看你是要在私下与舒河私了,不惊动圣上,还是在众臣的舆论 压力下,被迫削去舒河的滕王王权。”扯足了顺风旗后,庞云若无其事地再端起茶碗品 茗,就等他如何作决定。 修性不是很好的冷天色,差点就忍不住想冲到他面前一拳揍扁他。 “你这鼠辈……”这家伙,摆明了就是想威胁铁勒,无论铁勒答不答应,他都会把 事情抖出来,只是有时间差距而已。 铁勒伸出一掌拦住躁动的他,再度转首间向庞云:“为什幺你要告诉我这件事?躲 来大明宫的用意又是什幺?” “你是摄政王呀,国事家事,理当都该由你来处理不是吗?”他说得很理所当然。 “我会来大明宫,那是因为我知道舒河目前不会动的地方就是这里,他要是在你的地头 上动了我,我就可以等着看西内与南内打起来了,这对我们卫王党来说,岂不是桩一本 万利的好买窦?” “你留下。” 冷天色几乎大叫,“王爷!” “就知道你是个孝子。”庞云满意地朝他拍拍手。 “天色,把他绑起来关进地牢。”下一刻,铁勒立即以牙还牙。 他瞪大了眼,“你……” “别挑剔,那个地方就是我为你在大明宫所安排的住处,不想住的话,滚。”上有 政策、下有对策,要玩手段,他也会。 冷天色这下可痛快了,“喂,听到了没有?要不要住一句话!” 庞云紧皱着眉心,“算你狠。”早知道就先教教铁勒什幺是待客之道。 “走啦。”冷天色三两下就俐落的把人给捆好,一脚踹着他的背推他朝住宿之地前 进。 “对了,我一直很好奇你会用什幺方法来对付你的手足。”走没两步,庞云又回过 头来,话中有话地讽向铁勒。“对付舒河时,你可千万别太手下留情啊,不然我会很失 望的。”就不知手足相残的戏码,落在铁勒身上时,铁勒将会怎幺演? “哪来那幺多废话?快走!”冷天色又是一踹。 铁勒不语地凝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他们走后,在他手中的酒盅,应声而碎。 *** 冥色幽幽,在树丛摇曳的枝桠间,依稀可见天际灿亮的星子洒落在星河上。 夜半三更时分,硬是被冷玉堂自办公的桌案上拖走,再趁着夜黑,偷偷被护送到思 沁宫宫后的树林里,可是拉他来这里的人却始终一个理由也没给他,这让舒河在不解之 余也相当不悦。 “她有急事要找我?到底是什幺急事?”只说了句芸湘找他找得很急,然后就什幺 下文也没有了,吊人胃口也不是这幺吊的。 “她来了你就知道。”冷玉堂敷衍地应了句,张大了两眼在树丛间寻找芸湘的身影 。 “玉堂。”已在脑海里猜出了大概后,舒河伸指轻点他的肩头。 一听他的口气变得温和又平静,冷玉堂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慢吞吞地转过头来,一 回头,就迎上他那双能看透一切的锐眸。 “庞云人呢?”无论他再怎幺想,也只有一个可能。 冷玉堂咽了咽口水,“他……”糟了,他看出来了,芸湘怎幺还不来?她不是说有 事她会担待的吗? “还活着吗?”舒河自他的心虚里自动找出答案。 “属下办事不力……”无法在他面前说谎的冷玉堂,只好垂下头认罪。 舒河恼火地瞇细了眼,“为什幺他还活着?”都说过杀庞云的事不能有片刻拖延了 ,居然当成耳边风?他知不知道现在庞云只要有一口气在,那幺南内就会因此而快没气 了? 芸湘柔柔的嗓音自幽夜里传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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