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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花公子……”冷眼旁观完那些女客们的反应后,段树人面无表情地将调好的酒杯搁上托盘。

  霍飞卿倨傲地扬高了下巴指正,“是迷人的成熟男性魅力。”

  高居正也跟着冷冷低哼,“真没天理。”

  有没有搞错?一个被前女友抛弃的牙医,按理说,他现在应该是处于疗伤阶段,愁眉苦脸地迎接灰暗的人生,逃离现实地窝来酒吧里舔伤止痛,可没想到这个半路出家跑来调酒的临时工,居然比牛郎店里的红牌牛郎还要红,搞得他们这里从格调高级的酒吧,转变为众女参拜偶像的圣地。

  而他,不但酒保一职胜任愉快,甚至还满享受这种虚荣的。

  段树人不屑地撇著嘴,“你会有天谴的。”每晚把一票又一票芳心寂寞的女人迷过来、晕过去,迟早有天他会有报应。

  “谢谢。”不痛不痒的霍飞卿,在把调好的玛格丽特递给吧台前的女客之余,不忘奉上一记让她晕陶陶的媚眼。

  男性虚荣感被喂补得饱饱的霍飞卿,在昏暗的灯光下,扫视了一回满屋子都是慕他名而来的女人们,随后伸手搓了搓下颔,满意地露出一笑。

  他早该这么做了。

  多亏了尹书亚的建议,也多亏了乐芬嫁给唐律,在他为自己、为家人工作了那么多年后,他总算是逮到了名正言顺的藉口,暂时把牙医的工作收了,放自己一个假,美其名为情变疗伤,实则是藉此避开那些整天跑来说他好可怜的亲友。

  只是没想到,他来到这里后会如此的如鱼得水,这只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不仅是个做牙医的料,他还天生就适合卖笑。

  至于那个数天前他认为上帝决定给他的小小挫折,此刻在他眼中再也不算是什么挫折,他倒认为,那是上帝特别给他的人生转折点,让他又能继续逍遥个十年的太好良机,也许他往后的人生,也会像前三十年一样,一帆风顺到匠也说不定。

  只是,他的这个想法,只维持到今晚的打佯时分为止。

  终于撑过漫长且忙碌的营业时间,等到了下班打烊的半夜,酒吧内三名几乎快累垮的员工,以及一个通常都只来巡视一下就走的老板,此刻正站在店内一张酒桌前,四人皆两手环着胸,居高临下地一块瞪视着醉趴在桌上的某个小女生。

  “老板,这个怎么办?”高居正一个头两个大地请示著大老板。

  尹书亚看了看醉倒在店内的女客侧脸后,不满地皱起了剑眉。

  “谁让她进来的?”这个小妮子看上去就是未成年,是哪个不遵守员工条例的家伙胆敢放她进来的?

  段树人澄清地举高两手,“她可能是趁我们最忙的时候溜进来的。”他们老早就在外头挂上客满牌,专心应付里头被霍飞卿吸引而来的女人了,谁有空去注意到这个小小的偷渡客?

  “她喝了多少?”自知麻烦找上门的尹书亚,边拧着眉心边问。

  “一杯。”负责调酒的霍飞卿伸出一指。

  “别脚猫……”尹书亚听了,受不了地翻翻两眼,而后抬首看向他们,“有谁认识她?”

  三名旗下员工整齐地向他摇首,“从没见过。”

  “她有带朋友来吗?”愈问愈觉得情况不妙的尹书亚,不抱希望地看着四下。

  “看样子应该是没有。”高居正看了看已经关门清场的屋内一眼,很遗憾地对他摊摊两掌。

  “那……是谁调酒给她喝的?”心烦到一个程度之余,尹书亚的两眼忽地绽出一抹诡光。

  当下在场的三名男人,全都不约而同地看向罪魁祸首。

  在他们不怀好意的目光下,不甘不愿的霍飞卿,招认地举起手,并同时在心底有了股坏预感。

  “我。”这些家伙,他们该不会是想……

  “她就交给你了。”尹书亚笑得过於和蔼可亲地拍了拍他的肩。

  “交给我?”他不平地大叫, “我哪知道该拿她怎么办?”醉得不省人事,怎么叫也叫不醒,最要命的是她还像是个未成年的,这要他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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