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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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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方朔究竟是想要我帮他做什么?”耳边的风声让她有些听不清他的声音,於是不自觉地,她更靠近他的胸怀。 “璇玑剑法的最后三式。”南宫彻的气息变得有些紊乱。“他要你帮他拿到手。” “他想学成整套的璇玑剑法?”东方朔学会了七成剑法还嫌不够?他是真的想打败靳旋玑不成?或者他还是一心一意要卖了那套剑法? “嗯。”他动作轻缓地柔柔收紧了双臂,让她偎进他的胸怀里来。“只要你把最后三式剑法交给他,他会给你前七式的剑法。” 她含笑地轻抚香腮,“不错的买卖……”那一套璇玑剑法她想学很久了,既然东方朔也这么有志一同,错过这个机会,那就太可惜了。 南宫彻的心思已渐渐走远,早就不在她的话题上。即使她已看完信件,但他那双环住她的双臂,却彷佛入了土、扎了根似的,挪不开,也放不下。 远处莲灯和近处烛光下,廊畔遢植的柳树,在窗上映成飞绕交错的窗花,一时看不清,便觉得那是男男女女痴心纠缠的模样,看真了,却又像是迤逦难解的情丝。 飞鸟身上细细甜甜的香气,顺着湖上吹来的微凉晚风,徐徐自她的发梢沁上他的心扉,将他的胸怀充实盈满了蜜意缠绵,缓缓地撩起异样的情思,掀起他总是隐忍着的渴望。 隐隐然的,有股暖意自他的心底渗出来,怎么也无法收拾。 南宫彻静静细看着怀中的飞鸟,在近距离下,他的眼瞳贪婪地汲取她白皙滑腻的面容,放纵自已以双眼吞噬她那充满异国风情的美,看她深邃如海波的眸子,在灯火下显得澄净明透,任她弯起粉黛的眉,微微地笑,柔柔地锁缚他的视线。 赶在沉思的飞鸟回过神前,他再三留恋地将她的容颜审看一回,而后悄悄地松开手,逼自己别在她的面前沉沦,怕会吓着了她,而让她又退离他远远的。 他清了清嗓子,但仍是低沉哑涩,“你想答应东方朔的提议吗?” “想是想。”飞鸟没注意到他的反应,依旧抚着面颊深思。“但我不能保证,我一定能从靳旋玑身上弄到最后三式的剑法。” 南宫彻款款放宽她的心,“光靠你一人当然不成,但只要我帮你,你就一定弄得到。” “你要帮我?”难道他也想在武学上追求更深的造诣? 他温柔的迎向她怀疑的杏眸,音调里饱含了宠溺的味道。 “你想练璇玑剑法不是吗?”只要是她想要的,不管是什么,他都非常乐意帮她完成心愿,为她弄到手。 “你呢?”她微偏着螓首凝睇着他,“你不想练?”只要他学会了那一套剑法,相信就连靳旋玑也敌不过他。 他非常瞧不起,“同样身为盟主,我为何要去练他的剑法?我的追日剑法又不会比他的差。”上回和靳旋玑交手时,他就已摸清靳旋玑大半的底了,他们两个是平分秋色不相上下。 “别这么不屑,他问鼎五岳盟主的机会比谁都大。”飞鸟的脸上写满了孺慕之情,深深相信靳旋玑是深藏不露。 南宫彻愈听愈不是滋味,不过就是一套璇玑剑法嘛,厉害的是那套剑法又不是靳旋玑,东方朔崇拜靳旋玑的功夫就算了,瞧她也把他捧成这样,同样都是盟主,他就没见过她曾对他展现过这种神情。 “别提他了。”他烦闷地搔搔发,“你若是同意东方朔的提议,那就捎封信给他,我从明日起就去帮你套出最后三式剑法。” 她不同意的摇首,“由你一个人去向靳旋玑要,他未必会给你。”靳旋玑好骗归好骗,但也不至於会随便将家传剑法传人。 “敢不给我?”南宫彻阴森地扳着两掌,“我就将他毒到自动把那三式剑法奉送给我。” “我看,不如就由我们分别朝他下手,这样会比较妥当。”这件事交给他一人去办太没有保障了,万一他不小心毒死靳旋玑怎么办?不行,她得随时准备把靳旋玑的小命捞回来。 他无条件地同意,“好,我先去套第八式剑法。” “我就去套第九式。”光让他去毒一毒靳旋玑,然后由她来解毒并顺便勒索。 “最后一式卸武式呢?我可不认为靳旋玑会乖乖的交出他的绝招。”听北堂傲说,那一式剑法可厉害了,倘若没弄到那一式,弄到前两式也是徒劳。 飞鸟自信十足地扬起黛眉,“由我们两个联手。”她就不信他们两人都出马,靳旋玑还能有权利不交出来。 “就照你的意思办。”南宫彻完全照她的意思走。 湖面上掀起细波的晚风风势忽地变大,吹落了披在飞鸟身上的外衫,她正想转身去拾,动作比她慢了一步的南宫彻也伸手为她去捡,但他没碰着外衫,温暖的大掌,却落在她的柔荑上。 他那足以为她抚去所有寒意的大掌,令飞鸟怔了怔,她悄然抬首,迎上的是他专注诚挚的眼眸,想不着痕迹的将小手溜出他的掌心外,他却蓦然紧握。 无法抵抗的暖意,在他的掌心间漫开了来,像是山林里的小小山泉,由涓涓细流逐渐汇成流,再化为波涛,自她的手心缓流而上,慢慢爬上她的手臂,渗进她的体内,弥漫上她的心梢将她掩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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