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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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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洁癖重要还是国家重要?她怎老是分不清轻重? “烦。”粉黛在她拉长了苦瓜验之前,别过头去不看她的可怜相。 她不死心,“国家兴亡……” 粉黛也接得很快,“我不是匹夫,我是女人,再说一次,不去。”再继续过箸那种动刀动枪的日子,万一以后没人敢娶,害她嫁不出去怎么办? “那……”息兰很委屈地拿出藏在袖中的烫手山芋,[这个该怎么办?” “这东西你哪来的?”盯著那只由她父王授与的帅印半晌,粉黛终于闷闷地出声。 “王上刚刚把它推给我,叫我硬塞也要塞给你……”息兰可怜兮兮地吸著鼻子,两泡泪水还隐隐在眼眶里打转。“倘若我没塞成,王上说他一定会在天朝大军攻来时,把我五花大梆的抬到最前线去插著,当第一个殉国的英烈。” 她不甘不愿地紧咬著牙,“糟老头子……”明明知道苦肉计对她最受用,还特地叫人来演给她看争取她的内疚感和同情心。 “殿下……”息兰又是一副掩袖炫然欲泣的模样。 粉黛无奈地仰天长叹,“寰王什么时候要攻打波盘陀?”美好的日子又要过去了,在出发之前,她说什么都要先去洗个香喷喷的操,好留作日后的安慰和纪念。 “三日后。”息兰不明就里的问著,不懂她干嘛突然问这个。 粉黛听了后,二话不说地翻身跃下床榻,在矮桌旁东翻西找了一会,然后费劲地从底下拖出一只大木箱,开箱后抽出数卷绘有军事地形图的羊皮卷,仔细研究到时该藏身在哪个地点较妥当。 息兰探首探脑地站在她身后,“你在做什么?” “准备出门啊。”粉黛理所当然地回头赏她一记白眼,“就算要打,我也得在心裹有个谱吧?不先去探探他的实力,难不成你苌想让我当个亡国奴?” “我马上就去准备出城!” 好臭,又是这种臭气冲天的可怕怪味,她干嘛要来这种臭死人不偿命的地方受罪……呸呸,嘴里还有两口不小心吃下的沙子……她就说她讨厌这种地方嘛。 “殿下,你就别再皱眉头了。”伏趴在沙丘后的息兰,在粉黛的小脸上又开始出现眉心打结的情况后,叹息连天地压下她的身子叫她认分点。 冒著极大风险偷偷跑来波盘陀战区观战的粉黛,此刻的心情真是忧郁到极点了,早在跟息兰跑来此地观战的数日,那个她想探知底细的寰王竟不按牌理出牌,完全不按 照探子所探来的日子攻打波槃陀,毫无预警地提前开战,在她赶到战场上时,雄狮大军已拿下了波盘陀无数座小城邦,让她失去了可以观看寰王攻打城邦战法的机会,仅仅只能来到波盘陀最后一座尚未被攻陷的国城,在这里趴著研究那个害她错失良机的男人接下来会怎么做。 而这”趴,她就趴了两日,也让她一头雾水地足足看了两日,虽然她听说那个寰王打起仗来动作很快,但波盘陀的国力也不容小觑,雄狮大军顺畅如流水的攻势,在行进至波盘陀国城时,头一遭遇到了顽强的抵抗。 现在,她最在意的,并不是寰王何时能够攻陷波盘陀固若金汤的国城外墙,她担心的是,她在这里看了两日,寰王的战术和攻略却什么也没看出来,总是在大军有所行动时猜测著,那个寰王做出这种战法指示的原因是什么,又为何要这么做,并且对那个不讲战事规矩的寰王很感头痛,因为她所想打听的实力,正因他这种捉摸不定的打法而让她连半点头绪也没有。 在沙尘的吹袭下,粉黛将覆面的纱巾更拉紧一点,一双水眸不停的在远处战火外,雄狮大军的中军营帐里搜寻著。 她伸手推推息兰,“哪个人才是寰王?你到底是认清楚了没有?” “据探子说,那个寰王上战场都会戴著一只面具,所以他的长相我也不知道,说不定咱们再找一找就可以在人群中认出他来。”息兰和她看的方向不同,目光直锁在准备攻城的前行军阵队里。 “不是那边。”粉黛将她的脸勾回正确的方向,“身为主帅,他应该待在中军主帐里负责指挥权宜。” “不,听说他都是亲自领军打头阵。”息兰认真地向她否认,扬手指著已经兵临城下的前行军。 “打头阵?”嫌命太长啊?就算不怕死也不用这么不爱惜生命。 就在她们讨论的这个片刻,骤起的沙尘像道帘幕般地席卷而来,不但遮去了她们的视线,扬啸的风声也让她们听不清夹杂在风沙里的声音,直到石落沙定,重新睁开眼观战的粉黛,猛地气息”窒。 糟了,转移战地。 粉黛在交战的两军人马朝这边奔来时,一手紧扯著呆愣的息兰赶紧撤离险地,但在她们身后的轰轰马蹄声,如紧密的惊雷逐渐靠近,令她在走避不及下,只好险中求生地照著记忆,先将息兰拖至寻常人不易发觉,波盘陀古时用来避战的壕沟边缘,再一把将息兰推下去闪避。 “躲好,千万别出来!”她的声音刚落,小小的身影马上就被卷入浓重的沙尘裹不复踪迹。 刺目剖人的碎石沙砾令粉黛睁不开眼,在周遭净是重重的马蹄声和兵戎交错的响声里,她怎么也没办法睁开眼逃出去,就在她认为这回恐怕得死在会噬人的沙场上时,她忽地感到身子一轻。 疾速驰来的野焰,在马背上侧下身,千钧一发地一掌捞起差点就被踩死在马蹄下的粉黛,并把她当成货物般地横放在马背上,而后手中缰绳一紧,策马掉头奔驰出交战的沙尘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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