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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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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再知道了,他不想再去知道他在铁勒的心中究竟是处于什么地位,或是去证明他的存在。因为,他已经找到了比铁勒更重要的人,他找到了可以陪伴他一辈子,却不会轻易离开或是松手的粉黛,他终于找到了他该去追逐去守护的人儿,而那些过往云烟,则不再重要。 “对了。”传完话,准备返回北狄覆命的冷天色,在临走前不忘再代人传达另一事。“刺王说伏罗是西戎一带最富庶的国家,只要能攻下伏罗,那么住后你就不必担心再有缺粮的问题,伏罗可提供雄狮大军粮草数年不虞匮乏。” “我知道。”他当然明白,这也是他会对伏罗宣战的主因之一。 “那你攻是不攻?”听人家说,他似乎为了伏罗国的主帅是个女人而下不了手。 野焰自信十足地颔首,“我会拿下伏罗。” “要温柔的拿下伏罗喔。”冷天色朝他眨眨眼,话中有话地说著,“除了伏罗是个重要的粮仓,在拿下它的过程不能让它太过损伤外,你可别伤了某个人的心]如果这件事让屋内那个睡得正香的女人知道了,恐怕他们两人免不了要吵上一顿吧。 “我不会的。” “那就好。”他放、心地扬手,“我先走了。” 在冷天色的身影消失在河岸边的桃花杯里时,野焰旋过身来,静望著在冷天色一走就步出屋外,定立在他身后的粉黛。 “你听到了?” “嗯。”粉黛闷闷地应著。 “你会……怪我吗?”他们在商讨该如何攻打伏罗,这对她来说,定是很不舒服的吧? “我不想去思考该不该怪你这个问题。”她睡眼惺忪的揉揉眼,慎重地对他摇首,小脸上似乎带著一份解也解不开的迷思。 他看不出她的思绪,“那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她微蹙著黛眉,烦恼地将洁白的指尖送至唇边轻咬,“我可不可以吻你这类的事。” 突如其来的沉默,刹那间将他们兜拢住,而在不远处,也隐隐约约传来某个还没走远的人,不小心跌倒的闷纯声。 “喔……这样啊……”野焰讷然地应了应,心中所有被冷天色揪起的千回百转,瞬间因她而消失无踪,在这幽静的片刻间,他的脑海里因她而装不下任何束西,就只能愣愣地看著她。 粉黛自言自语般地叙说著:“因为过了明日之后,我就不能像这样和你在一起了,所以,我很想再好好的吻你一回。” 怎么办?她真的很担心又很烦闷!到底她该不该把握机会,趁他还没回到那个四处都是情敌的地方,先好好地把他给吻得够本,最好是能在他身下留下几个属于她的标记,好让那些野男人不许来跟她抢? 望著她小脸上盛满烦恼的神情,野焰这才发现她是认真的。 只是,这朵可爱的小野花,怎么可以这么不知忧愁,永远都是这般地快乐?她怎可以这么与众不同,轻易地就夺走了他的心? 仿佛心有灵犀般,总是在他纠结著眉心的时刻,她便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像看出了他不想在此时独自一人的心情般,来到他的身边仰首凝望著他,但她不会去追问些什么,也不会说些花巧的话语大费周章地去安慰他,相反的,她只是安静待在他的身边,在银灿的月光下,为他带来借手不及的欢乐和微笑。 “可不可以?”粉黛微偏著臻首凝睇他,还在等待他的答案。 野焰不作声,轻轻地揽著她的腰肢将她拉近,在明媚的月光下将她的容颜深烙在脑海里,带有暖意的吻,徐徐地印在她的芳唇上,而后他的胸膛成了一座任她栖住和飞翔的天际,只为她而开放、只让她拥有。 粉黛扬手拉下他,将她的浓情蜜意全都倾注给他,感觉他正用相同的热情来回应,像在无言地说著,那些藏在月下的誓言,和那些……只有在春天才会倾心而出的情事。 双眼布满恐怖血丝的冷沧浪,两手按著腰,直瞪著眼前这个为了他而天翻地覆、众人紧紧悬心,却在此时大摇大摆晃进军帐里的男人。 “你到底是上哪去了?”为了这个主子,他找人找得几乎用掉半条命,就在他想要派人下河渠展开全面大搜索时,要找的这个人却主动回营了。 野焰不满地赏他一记白眼,[你没有更好的欢迎词吗?” “好吧。”神色疲惫的冷沧浪深吸了一口气,担心地瞅着他瞧,[这阵子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伤?” “这才像话。”他开怀地张嘴咧笑,舒适地坐在椅子上拍去身上的沙尘。 “半于外面的那些粮草……”冷沧浪一手指向帐外,[你要解释一下吗?”他是怎么回来的这个问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怎能带回那么多他们急需的粮草? “那是礼物。”从拿到冷天色给他的粮单后,他在回来前,就先到地图上指定地点叫冷天色准备好的人手把那些粮草全都搬了回来。 他一脸的疑心,[谁送的?”有人会对他们雄獅大军抻手援手?太可疑了,是谁有心想要帮助野焰? 野焰的声调有些不自然,[某人……叫冷天色转交给我的。” “铁勒?”光看他的脸色便一猜即中的冷沧浪,诧愕地张大嘴,完全没料想到铁勒会做这种事。 “嗯。”虽然他的心中还是有些疙瘩,但不收白不收,他个人事小,全军的生计事大,为了大军,他必须收下来。 “照这么说,是我二哥把你弄回来的?”冷沧浪马上推演出事情的经过。 “对,冷天色还叫我跟你问声好。”野焰揉揉有些发涩的两肩,自花间佐的手中接过一套干净的衣裳换上。? 眼尖的冷沧浪,在他更衣时,两眼不断打量著地颈间红红紫紫的吻痕。 “那个东西呢?”这是那个女人给他的下马威,还是她主权所有的标记?而野焰居然也任由她留下这种东西,他们两人是在外头发生了他所不知道的事了吗? 他回过眼,“哪个东西?” “伏罗国的粉黛公主。”冷沧浪不疾不徐地报上眼中钉的大名。 “我送她回国去了。”他需要回来整顿雄狮大军,粉黛也得回去伏罗报平安和整肃等待著她的大军。 “你放她走?”他气急败坏地揪著野焰的衣领,“为什么你不顺便掳了她好要挟伏罗国弃战投降?”放走敌军?他怎么还是那么仁慈,为什么他就是不会小人一点,先捉了她再说? “我要赢得正大光明。”野焰不屑地拉开他的手,“你是个小人,不代表我也得跟你一样是个小人。” “伟大的正人君子。”冷沧浪没好气地盯著他的眼,“你的心也跟著她走了是不是?”提到粉黛后他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想必那女人定是用了什么手法,把他这个男人、心给攻陷了。 野焰笑得很开心,“对。” “收得回来吗?”希望事情还不会那么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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