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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对,是我,快走。”未央懒得多说闲诂,只想快快打发走这个男人,以免他看到不该看的情景。

  可惜这名不上道,而且又崇拜奔战将军己久的御林军,却兴勿匆地拨开他们用来掩蔽的花丛,想见见心目中的伟大偶像。

  “恪将军,你怎么会突然光临太掖池——”御林军还没说完的话尾,终结在眼前两人俩俩交缠、亲热万分的身子上。

  光看他的眼神,未央也知道这下她就算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而那个在她身上趴得舒舒服服的战尧修,还当着他人的面继续在她的胸前造次。

  “呃……”御林军揉了揉双眼,红着脸不太确定地问:“恪将军,敢问……您在做什么?”

  “我们在摸鱼。”战尧修在未央开口前,己先行替她回答。

  “闭嘴!”未央气急地用手上两尾皇上的爱鱼重敲他的头。

  御林军看着那两尾被敲晕且很眼熟的鱼儿,又不太肯定的再问:“恪将军,那些鱼是……”

  “把它们扔进池子里。”未央将半死不活的鱼儿扔给他,并且向他命令,“去做你自个儿的事,我的私事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是!”收到命令的御林军,马上照着她的话退出花丛外。

  “战尧修……”被压得快喘不过气来的未央,一手紧扯着他的发,咬牙切齿的瞪着他,“那系该死的鱼你到底是摸到了没有?”

  “喏。”战尧修一手指向她身旁如茵的草地,“它不就在那?”

  “你早就拿出来了?”看着那尾在草地上活蹦乱跳的鱼儿,她忍不住握紧了双拳。

  “嗯。”战尧修钟爱地抚着她气红的小脸。

  “那你还趴在我身上干嘛?”鱼都捉出来了,他还想占她便宜多久?

  “偷香。”战尧修扶正她的脸庞,在她的脸上撒下细细密密的吻。

  本来想一掌打死他的未央,在他的吻漫天盖地的罩了下来时,所有的怨言又都被他给塞回嘴里,再加上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她只好放任这个把她害惨的男人让她继续惨下去。

  “你知道吗?”吻她吻得回味无穷的战尧修,在她乘机换气呼吸时,朝她咧出个大大的笑容,“自从与你在一块儿后,我是愈来愈热爱钓鱼这玩意了。”

  “真的要这么做?”

  趴在战尧修府邸屋檐上的封贞观,还是很不确定的再度问向趴在他身边的宫上邪。

  “是他自个儿说我们可以随便怎么做的。”宫上邪边回笞他边搜寻着战尧修的身影。

  “但是……”一想到要来行刺自己服侍了廿年的主子,忠心至上的封贞观就有满肠满肚的犹疑和不安,并且还怀有很深的罪恶感。

  宫上邪快被身边这个忠臣投胎的封贞观给打败了。跟他在这里趴了这么久,也为他洗脑了那么久,他怎么还是对战尧修忠得像条狗似的?单单这个问题一路上他就问了不下百次,他到底知不知道他们目前是太子党的人,而且是战尧修的头号敌人啊?

  “拜托你快点把你对他的忠心给我统统收起来。”宫上邪终于翻起了白眼,“你想想,这二十年来,咱们受了他那么多鸟气,你不要在这个时候又犯起忠诚不移的老毛病好不好?”

  封贞观难以抉择地握紧手中的龙吟剑,“可是他是我们的主子……”以下犯上、为敌弑主的行为,他就是做不来。

  “有仇报仇,加倍奉还。”宫上邪只好对这个最爱记仇的小气鬼使出激将法了,“这不是你奉行不移的金玉良言吗?难道你不想趁这个机会有仇报仇?”

  封贞观的脸色马上一变,“我真的可以对他有仇报仇?”

  “可以,当然可以。”宫上邪大大地鼓吹他,“你还可以加倍奉还给那个整了我们廿年的战尧修。”

  “好,咱们就这么做!”一想到报仇的美妙快感,封贞观马上把他的忠心不移给抛到天边去。

  “那就别犹豫了,走。”宫上邪拍着他的肩头,先他一步的往下跃进庭园里。

  可是就在宫上邪的两脚方才沾上战尧修的土地时,早就躲在暗处等着他们大驾光临的未央,也立即来到他的面前。

  宫上邪的目光直直地定在这个曾经让他呕到极点的女人身上不动。

  “宫大人,别来无恙?”未央有礼的对这位身分比其他刺客高上一截的新任刺客打招呼。

  “恪未央……”曾经败在未央剑下的宫上邪,回过神来后上立刻额冒青筋地自身后取出琅邪剑来。

  “她怎么会在这里?”慢一步下来的封贞观,也愣愣的看着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奔战将军,不明白她为何会出现在战尧修的家里。

  “两位大人。”未央丝毫不理会他们脸上的讶异,盈盈的水眸在他们两人的身上打转着,“这么早就来找战大人,有何贵干?”

  封贞观冷冷地道出来意,“报仇。”

  “是吗?”未央的嘴角扬了扬,把眼光集中在封贞观那柄有名的龙吟剑上。

  “喂,女人。”宫上邪虽然是很憎恶这个女人,但他更憎恶战尧修,“我们要找战尧修解决私人恩怨,识相的就闪远一点。”

  未央冷然地睨视他,“任何人要找他之前,都得先经过我的同意。”

  “奔战将军。”封贞观冷静地分析着她会走出太极殿而来到这的原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保护战尧修是我的职责。”她冷若冰霜地回答。

  宫上邪听了忍不住怪腔怪调地大叫:“保护他?”他有没有听错?那个杀人不眨眼、功夫都已经出神入化的战尧修,哪需要一个女人来保护他?

  “他……”封贞观也讶异得皱弯了眉峰,“他会需要人保护?”战尧修不是随手就能捏碎一个人的心吗?这女人是在说哪门子的笑话?

  “你们这两个不速之客跟他有什么私人恩怨?”未央反问。这两个人和战尧修一样都是六部首辅大臣,为什么他们会提着剑来找战尧修解决恩怨?

  战尧修站在她的身后淡然地提供解答,“他们想杀我这个无辜又可怜的小小官员。”

  未央微偏过芳容看着他,“杀你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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