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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这阵子,似印总觉得段凌波在那晚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不但性子捉摸不定,整个人也愈变愈怪。

  以往总爱在外头偷腥采花的段凌波,也不知是怎么了,近来不但不再有女人偷偷摸摸溜进府里找他,他也变得很安分,一下了朝就乖乖地待在府里不出门拈花惹草。

  可是……世上哪只猫儿不偷腥?这种享受惯了软玉温香的渔色男子,怎么可能会安分守己的待在她的身边?

  说到安分守己……这词似乎也不适用在他身上,因为他虽然对外头的女人非常安分守己,可是对她就不同了因为他似乎已放弃对外发展的念头,改而全面性的对内发展,把目标指向她来了。

  这日午后,段府里所有的下人们,又一致地把注意力集中在一走出房门就开始纠纠缠缠的男女主人身上。

  “把手放开来。”似印用力办开那双又不规矩溜上她腰间的大掌。

  “别老是舔我。”她又缩着肩头,想闪避耳间阵阵火热的舔吻。

  似印终于忍无可忍地怒吼,”不要一直跟着我!”这男人是猫啊?整天老是在她的身边跟上跟下磨磨蹭蹭,转来转去的怎么也赶不走。

  “不跟着你我要跟谁?”缠似印缠上了瘾的段凌波,倾身在她耳边坏坏地问:“别的女人吗?”

  似印马上扬起拳头警告“你敢?”

  “我当然不敢。”段凌波笑意满面地将她揽进怀里,啧啧有声地亲吻着她的粉颊。

  “你……”当院里所有忙碌的下人全都冽笑着嘴向他们行以注目礼时,似印红云满面地提醒他,“克制点,下人们都在看。”

  段凌波一点也不介意,“他们会很愿意看到这种场面。”

  似印推抵着他的胸膛,“放手……不要和我拉拉扯祉的。”他的脸皮厚,她的脸皮薄,她才不要和他在大庭广众下做出这种暧昧的事来。

  “不拉扯那来纠缠好了。”段凌波也很好说话,两手一松、改抱着她直躲到院里的杏花林里。

  “段凌……”似印两脚才一沾地,就马上被他推倒在柔软的草皮上,声音迅即消失在他印上来的吻里。

  这种带着甜蜜和害怕的吻,总让她心惊胆跳的,她永远也没有办法适应他吻里会让她失去神智的柔情,因为在那柔情的背后,她看见了正在等待着他的死神,可是他的吻是那么地诱人、醉人,让她忍不住想要沉醉其中,就这样把那些忧虑和惶怕都抛诸脑后,只记今朝。

  可是有种永不落实、轻易陷落的感觉,也同时徘徊在她的脑海中。

  在他的吻里,她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软弱,如此轻易被占据,她的心,不再安分地留在她的心房里,时而出走流浪;流浪到这个喜欢腻着她的男人身上地若是不出声召唤,她的心便停留在他的身上不愿回来,她从不知自己是那么地不克自持,那么地容易受诱受惑。

  “呃……”柳仲掩着红透的脸,自树后悄悄采出头来,“大人?”看来,他好像来得很不是时候。

  “我在忙。”段凌波边啃咬着似印白玉般的颈项,边挥手驱赶这名不速之客。

  柳仲用力地咳了咳,“可以……请你等一下再忙吗?”

  “有屁快放,没事快滚。”段凌波丝毫不顾似印的反对,在她的纤颈上吻印出朵朵吻痕后,才漫不经心地再朝柳仲扔出一句。

  “我……可不可以借一下夫人说几句悄悄话?”愈看脸愈红,可是又不能不通报的柳仲,想要找的人并不是忙碌的段凌波,而是怕怀中被人忙碌着的似印。

  “可以!”似印使劲她推开段凌波的脸庞,大声地向柳仲应着。

  “不借!”段凌波两手紧搂住她的腰肢,马上对那个想和他抢人的柳仲打回票。

  “你这只猫……”似印又羞又恼地在他怀中挣扎者,“不要缠着我!”

  段凌波冷冷她瞪视那个坏了他好事的柳仲,“你要是再不滚就准备回乡下老家吃自己!”

  想要保住饭碗的柳仲脚跟一转,马上走人。指着已经站了很久的秋焰夫人,“夫人,又有女人挖墙钻进来找大人了。”

  “去告诉那个女人,叫她滚。”段凌波在似印的醋劲还未发作前,就先一步出声驱逐那名也想来坏他好事的女人。

  “什——么?”不只是似印和柳仲,就连站在远处的秋焰夫人和招呼着她的桃孟及杏季都一块儿张大了嘴讶愕地大叫。

  “看样子,你们好像都不太能接受。”段凌波搔搔发,“好吧,那就改个较委婉一点的说法。”也许是他平常作假作得大成功了,所以今日一露出本性来,才会吓坏了这票人。

  似印不可思议她看向他,“什么说法?”这个花心大萝卜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

  “告诉那个女人,说我很抱歉,我必须对我的卿卿爱妻从一而终,从今以后我不再消受她们过多的芳心,以上。”

  段凌波火速地把话说完,随后又挨在呆愣的以印颈间尝着她美妙的滋味。

  桃孟怀疑的两眉挑得高高的,“卿卿爱妻?”

  “从一而终?”杏季直掏着双耳,以为产生了听误。

  柳仲忙不迭地朝其他的下人挥着手,“来人哪,快去请大夫来!”

  “凌波!”秋焰夫人难堪地涨红了一张脸,“你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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